姚剛:“我們加個好友,等你回郡林,下次約時間。”
“回頭我找導演加你。”蔚鐸拔腿跑出去,跑向風欞進入的那扇門。
是樓道。
“吱嘎——”
他推開一條縫。
風欞就在門口,她抬手抵住門。
蔚鐸:“是我。”
“你彆進來。”她的語氣虛軟無力。
“我不進去,我在這裡等你,你喊我,我就在。”
風欞:“……”
很奇怪,她現在不想讓他見到她的狼狽模樣。
蔚鐸在門口守著,所幸一直無人進入樓道。
姚剛和院長經過了他。
“你擱這乾嘛呢?”院長問。
“等人。”蔚鐸倚在厚重的大門上。
姚剛:“等那姑娘啊?”
蔚鐸:“嗯。”
姚剛往前指了指,“那我們去廁所了。”
蔚鐸頷首:“慢走。”
風欞聽見門外的動靜,她扶著地麵緩慢爬行,靠在滿是灰塵的牆角。
頭頂的窗戶吹進幾絲涼風,夾雜著廁所的臭味。
偶爾有幾個人上上下下經過她,卻也是來去匆匆,不會多看一眼。
沒過多久。
風欞視線模糊,屏住呼吸緩解疼痛,實在沒氣了就重重呼氣,重新吸入一大口新鮮空氣。
這氣味……
她毫無防備咽進了肺裡。
在碎骨之痛上,疊加了火辣辣的灼燒感,痛感如刀片從鼻腔劃入喉嚨。
鼻子癢癢的,流血了。
她根本沒力氣抬手擦掉,雙重折磨,不如將她殺了更好。
她撐不住了。
“蔚鐸……”
她有氣無力,音量極其輕。
她自己都聽不真切,不知道他能不能聽見。
一門之外的蔚鐸神經一顫。
好像聽見風欞喊他了,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管是不是出現幻覺,蔚鐸選擇推開門,“風欞。”
樓道沒人。
他走進來,前後左右掃了一圈。
在角落發現一朵倒在地上的水仙花。
水仙花……
他腦中的弦瞬間搭上,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雙手小心翼翼捧起她。
水仙有六片花瓣。
此刻全部的花瓣形成保護姿態,半裹著金黃的花蕊,其中的一片花瓣像是被折斷,少了一個角。
還有一片花瓣布滿黑紅的裂痕,這片潔白花瓣表麵帶著濕潤血跡。
“風欞……我該怎麼辦?”他急死了,在原地轉了幾個圈,不知該上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