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欞緩緩睜開了眼。
眼前光線微弱,鼻尖充斥潮濕黴味,肉眼可見的四周全是小櫃子。
她又想起一段記憶了。
阿鐸長開了些許,與現在的蔚鐸能看出幾分相似了。
還有她無法消除蔚鐸的記憶,原來是這樣。
這讓她百分百確定了,他們是同一個人。
她的視線中闖入一張臉。
眉毛濃鬱,眉弓深邃,眼眸狹長,偏偏瞪大了又是圓的。
明明看上去挺疏離凶狠一張臉,被他展現的神色蓋住了,此刻剩下的是擔憂。
蔚鐸見她沒反應,手在她眼前揮了揮,“醒了還是沒醒?”
“蔚鐸。”她輕聲喊他名字。
“我一直在呢。”蔚鐸用手指勾下她額頭的發絲,“感覺怎麼樣了?”
“沒事了。”風欞慢慢坐起來。
才發現她是躺在更衣室中央的長條木板座椅上。
她低頭看了眼,摸了摸衣服領口。
蔚鐸蹲在她腿邊,連忙解釋,“是那個扮人魚的女生幫你換的,衣服也是她的。”
“哦。”風欞愣愣的。
“放心,我買下來了,你可以直接穿走。”蔚鐸以為她在憂慮衣服事。
“等一下。”風欞挺直身體,下意識摸上後背,“她看我身體了?”
“呃……”蔚鐸撓著眉心,站了起來,“我不知道啊。”
恰好這時,女生聽見他們的聲音,從外麵進來了,“你醒了,喝點熱水。”
“謝謝。”風欞單手接過,另一隻手還放在後背。
女生瞄了眼蔚鐸,欲言又止。
蔚鐸:“你們聊,我出去。”
蔚鐸離開後,女生將門關上了。
她打開一個櫃子,拿出一罐白色小瓶子,封條還在上麵。
“我看見你的後背好長一條疤,這個藥送給你。”女生雙手遞出來,“我在水裡經常受傷,都是用這個祛疤藥,我覺得效果很好。”
“不用了。”風欞沒接。
她的真身已經缺了一角,這一角便是她背上的疤痕,消除不掉的,除非她的花瓣重新長出來。
“我也是女生,我不會說出去的,我一定幫你保密,你收下吧。”女生非常堅持。
風欞最終收下了,“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