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欞,醒醒。”蔚鐸扶住風欞肩膀,頭發上的水滴在了她臉頰。
風欞閉著右眼,左眼睜開一小條縫,“本來準備等他抓我的時候,給他一拳的。”
蔚鐸用拇指擦掉她臉頰的水,“我揍他了。”
風欞沒有躲開他的動作,隻將眼睛眯起,“我聽見了。”
“你沒暈?”乾瘦男好不容易坐起來,信念又崩塌了。
沒成功綁架她,還被男的揍了,以為要成功了,結果又失敗了,還被撒了一嘴狗糧。
【哥們帥死了,小賊快快束手就擒。】
【又是人販子拐賣小孩,又來抓小女生,該死真該死!】
【人販子遇見了這輩子最難拐的人。】
風欞坐直身體,剛想說話,視線倏地看向陽台的方向。
有點不對勁。
好像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溜進來了。
乾瘦男垂下頭,撐住桌子,先是踩穩左腳,再是踩住右腳,踩在地上的每一步都極其用力。
他抬起頭,瞳孔一片漆黑,沒有一絲神色,宛如被控製了一般。
乾瘦男準確無誤盯上風欞的臉,手中的小刀同時丟出。
風欞側了個身躲開了。
她視線落在乾瘦男身上,沒注意到小刀的走向。
小刀飄過她,居然拐了個彎,從蔚鐸身後旋回來,割破了他的手臂。
他隻穿了件黑色大t恤,健壯的胳膊露在外麵。
小刀剛好從他隱隱凸起的一根青筋處劃開。
血瞬間崩了出來。
蔚鐸爆了句臟話,捂住小臂,“刀跟你一樣狗。”
乾瘦男似乎沒聽見他的話,隻對風欞展開激烈進攻。
風欞找準時機,一掌劈向乾瘦男後脖頸。
乾瘦男正臉朝著地麵砸了下去。
風欞甩了甩手掌,一團黑氣從她手中掉落,化為灰燼。
蔚鐸用腳踢開乾瘦男肩膀,將他翻轉,蹲下探了探鼻息。
“死了?”他靠到風欞耳邊,悄悄跟她說。
風欞目光閃過詫異。
她沒下死手。
“先不管他。”風欞在房間裡找了好半天,找到了節目組準備的醫藥箱。
蔚鐸手臂的傷口表麵積不大,但很深。
他自覺在沙發上坐好,九十度彎曲將手擺在身側。
風欞坐到他身邊,用紙巾吸了吸流到外麵的血。
緊接著她消毒上藥,臉越湊越近。
蔚鐸的腰杆子逐漸變得筆直,好似有人在他心臟撓癢癢,渾身都酥酥麻麻的。
上完藥了,風欞收回了脖子,開始包繃帶。
蔚鐸不再滿足用餘光偷看,將整張臉都轉了過去,身體逐漸朝她傾斜。
風欞手滑了,繃帶掉到了沙發上,拉出好長一條,包紮變得麻煩了起來,她苦惱地舔了一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