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幾個官差仍舊是搖頭。
劉副頭把幾個主子都猜了一遍,見他們仍說自己猜的不對,不由得道:
“這也不對那也不對,難道他們當中最有錢的,是最卑賤的那個通房小丫鬟不成?”
幾個官差眼睛頓時一亮,“你可算是猜對了!就是那個陸家最卑賤的小通房,現在是整個流放隊伍中最有錢的!”
“可不是嘛,現在我們這些官差,所有的身家加起來,都未必趕得上這個通房小丫鬟有錢呢!”
“要是能把他身上的錢都賺到手,咱們這次押送犯人回去,肯定也能撈到不少油水了!”
聽到這番話,劉副頭眼珠子轉了一圈,壓低聲音對他們道:“從她身上撈油水能撈到多少,何不直接把她身上的二十萬兩搶到手,這不全都是咱們的了,何必還要等她給機會掙這些錢呢?”
幾個官差聽到他這話,臉色呆了一下,這個問題他們似乎還沒想過。
其中一個官差有些顧慮的道:“這陸家身後有人照應著,恐怕不好下手。”
劉副頭大手一揮,“這有什麼不好下手的,陸家身後有人,照顧的也是主子,她一個通房小丫鬟,身後之人又怎麼可能會在意她的死活?”
這一番話,讓幾個官差都心有所動搖。
卻聽見劉副頭又接著道:“況且,現在咱們距離皇城也有近十日的路程了,就算路上發生什麼事,皇城中人也未必能知道,
更何況隻是發生在一個小通房的身上,難道還能有誰為了一個小通房,千裡迢迢的找我們算賬不成?”
聽到劉副頭這番分析,幾個官差也越發覺得有道理。
“是啊,咱們怎麼就沒想到呢?這天高皇帝遠的,我們就算對陸家人做了什麼,也未必能傳到皇城之中,更何況咱們隻是出手對付一個通房丫鬟呢?”
“這通房丫鬟無權無勢,又隻能靠著二房才能有個身份,咱們就算對她做了什麼,那二房的人還未必為他們家的丫鬟找我們討公道呢,更何況是他們的背後倚仗!”
幾個人如此議論一番後,一拍即合,當下便有了謀算。
流放隊伍一直往前走,劉副頭一直都在後麵觀察著蘇葉,見她時不時的從包袱裡拿出吃食,心頭不由越發的堅定。
這個女人,有那麼多錢財,他吃定了!
正午之時,一行人途經樹林,看著這片林子還算涼快,劉副頭立即上前跟張良虎道:
“張老大,你看也差不多到了休息的時辰,再往前走,過了這片林子,就找不到這麼涼快的地方歇息了,咱們不如就在這片林子裡午休,待會再上路,您看如何?”
張良虎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出口,出了這片林子後,確實就很難找到這麼涼快的地方休息了,當下便點頭答應道:
“好,咱們就在這裡午休吧!”
說著,又吩咐道:“把犯人的糧食分發下去。”
劉副頭陪著笑臉道:
“張老大,這些犯人,我看吃的比咱們官差都還要好,何必還給他們準備糧食呢?他們自己有銀票,不如讓他們自己買呢!”
張良虎斜了他一眼:“你看到的是那些有銀票買好吃的,那那些沒有的呢?就讓他們活活餓死?”
劉副頭被這麼一反問,頓時語塞,心頭卻醞釀著計謀,和此前跟他一同討論的幾個官差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不約而同的看向不遠處,正在席地而坐的蘇葉。
蘇葉這會兒已經到空間裡給自己燒飯做菜了。
平常吃點零食什麼的沒關係,可早餐午餐和晚餐,她都必須給自己好好的做一頓飯。
剛舀米下鍋,就感覺到有人在拍她的肩膀。
隻聽見陸靈兒和陸倩兒一左一右的站在她身邊,臉上掛著不好意思的笑。
陸靈兒搓著手,扭捏的道:
“師父,我和大姐想要、要解手,你可不可以陪我們一塊去?”
蘇葉嘴角抽了抽:“你們兩個要解手,我陪你們去乾什麼?”
陸倩兒聲音溫柔又有些怯懦的道:“師父,這荒郊野外的,我和二妹又都是女子,監督我們兩人的又是兩個官差,我們實在害怕……”
蘇葉翻了個白眼:“有什麼好怕的,我之前不是教了你們防身術嗎?要真有人對你們圖謀不軌,你們完全可以躲開。”
“可我們還是害怕啊!”
陸靈兒拉著蘇葉的手,軟磨硬泡的撒著嬌,“師父,你就陪我們去吧,我總感覺這個半路來接手咱們流放隊伍的劉副頭,看我們的眼神不太對勁,我們實在不敢獨自前去。”
陸倩兒也拉住蘇葉的另外一隻手,附和的點點頭:“靈兒說的沒錯,這個劉副頭,看我們的眼神就像看一隻待宰的羊,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聽到兩人這話,蘇葉不由挑了挑眉。
看來不止她一個人有這種感覺啊!
這一路上,她就感覺這個劉副頭好像一直在盯著她看,那眼神,就像是一匹狼在盯住獵物的眼神,讓她也很是不舒服。
她眼角餘光留意了一下,隻見那劉副頭現在又開始盯著他們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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