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幽深靜謐的山林之中,誰也沒曾料到,遠處的一棵參天大樹上,有個名叫白雄的樵夫正賣力地砍伐著柴枝。這白雄生得身材魁梧,雙臂粗壯有力,那結實的肌肉仿佛蘊含著無儘的力量。他濃眉大眼,目光中透著一股子機靈和果敢。
就在白雄揮汗如雨地勞作時,突然間,一陣腥風掠過。他下意識地抬眼望去,這一眼可把他驚得心跳都漏了半拍。隻見一隻體型巨大、毛色斑斕的猛虎,嘴裡赫然銜著一個小孩!那小孩在虎口中驚恐地掙紮著,哭聲淒厲。
白雄的腦袋“嗡”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但多年在山林中行走的經驗讓他很快冷靜下來。在這千鈞一發的緊急關頭,他急中生智,牙關一咬,運足了全身的力氣,將手中那沉重的板斧如閃電般朝著虎頭奮力拋擊過去。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板斧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虎背之上。
那猛虎被這突如其來的重擊打得一個踉蹌,身子猛地一顫,仿佛被雷擊中一般。它吃痛之下,把腰一塌,口一張,“噗通”一聲,那小孩就像個布娃娃一樣落在了地上。
白雄見老虎受傷,動作敏捷如靈猴,一個飛身就跳下了大樹。落地的瞬間,他手疾眼快,順勢拉起身邊的扁擔,灌注全身力氣,照著老虎的後胯就是狠狠一擊。這一下猶如泰山壓頂,力道大得驚人,隻聽得老虎“嗷嗚”一聲痛苦地咆哮,扭頭就如一陣狂風般躥過了山嶺,眨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雄顧不上擦去額頭的汗水,也來不及平複狂跳的心臟,飛一般地跑過去將小孩扶起抱在懷中。他的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大氣不敢喘一口,仔細查看孩子的狀況。還好,小孩還有微弱的氣息。他又緊張地檢查了孩子身上的傷,雖說有幾處觸目驚心的傷痕,但好在都沒有傷及要害,不算太嚴重。白雄高懸的心這才稍微放下了一點,他心急如焚,不停地輕聲呼喚著小孩的名字:“孩子,醒醒,醒醒啊!”那聲音中充滿了焦急和關切。
也不知過了多久,仿佛經曆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小孩終於在他的聲聲呼喚中,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漸漸地蘇醒過來。白雄見狀,心中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滿心歡喜,激動得差點落淚。可他心裡也清楚,這荒郊野外的,危機四伏,要是再遇上其他猛獸可就麻煩大了。於是,他緊緊摟住小孩,仿佛那是世間最珍貴的寶貝。他先把那板斧找回來,小心翼翼地掖在腰間,然後提著扁擔,腳下生風,急匆匆地走下山來。一路上,他不敢有絲毫停歇,一直朝著西南方向大步流星地疾行,不多時就進了八寶村。
又馬不停蹄地走了好一陣,終於到了自家門口。白雄扯著嗓子,聲音都帶著顫抖喊道:“母親,開門!孩兒回來了。”那聲音在寂靜的村落中回蕩。
話音剛落,就見屋內急匆匆走出一個頭發半白的婆婆。這婆婆滿臉皺紋,卻透著慈祥和藹,眼神中滿是關切。她把門一打開,看到白雄懷裡抱著個小孩,頓時驚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大大的,半晌才回過神來,尖叫道:“啊呀!你這是從哪裡抱了個小孩回來?莫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白雄大口喘著粗氣,說道:“母親,您先彆一驚一乍的,咱進屋去,我慢慢跟您細說,這事兒啊,可驚險著呢!”
婆婆聞言,手忙腳亂地接過扁擔,打開了門戶。
白雄進屋後,輕手輕腳地將小孩輕輕放在床上,仿佛生怕弄疼了孩子。然後他自己迅速拔下腰間的板斧,一臉焦急地對婆婆說道:“母親,您快給我弄點熱水來,這孩子嚇壞了,得趕緊暖暖身子。”
婆婆不敢有絲毫耽擱,腳下生風,連忙拿過一盞熱氣騰騰的熱水。白雄小心翼翼地把小孩扶起,讓他小口小口地喝了點熱水。這孩子喝了熱水,總算緩過氣來,“啊呀”一聲喊道:“嚇死我了!”那聲音還帶著哭腔和顫抖。
此時,婆婆也湊過來仔細看視。隻見這孩子雖然身上沾了些塵土汙垢,小臉也臟兮兮的,但那眉眼依舊清秀可愛,惹人憐愛。婆婆心疼得眼眶泛紅,不知如何是好,嘴裡喃喃自語:“這可憐的孩子,遭了多大的罪喲!”
白雄這才定了定神,把從虎口救出小孩的經過詳詳細細、繪聲繪色地跟婆婆講了一遍。婆婆聽了,驚得捂住了嘴巴,半晌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心有餘悸地說道:“我的老天爺啊,這可真是太凶險了!多虧了你啊,孩子。”她輕輕撫摸著小孩的頭,眼中滿是憐惜,說道:“孩子啊,你這是從虎口逃生,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將來啊,指定福氣滿滿,富貴長久。彆害怕,乖乖,慢慢跟奶奶說,你叫啥名字?家是哪兒的?”
小孩眨巴著大眼睛,聲音還有些顫抖,說道:“我姓範,叫金哥,今年七歲啦。”
婆婆一聽,接著問道:“那你可有父母呀?”
金哥乖巧地點點頭,說道:“有,我父親叫範仲禹,母親叫白氏。”
婆婆聽了,臉上露出詫異的神情,追問道:“那你家住在哪裡呀?”
金哥脆生生地說道:“我不是京城人,我家在湖廣武昌府江夏縣安善村。”
婆婆一聽,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連忙又問:“那你母親是不是乳名叫玉蓮?”
金哥點頭說道:“正是。”
婆婆一聽,激動得淚水奪眶而出,一把將金哥緊緊摟在懷裡,聲音顫抖地說道:“啊呀!我的乖乖呀,你可把奶奶心疼死了!”說完就泣不成聲。
金哥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弄懵了,不知所措地眨著眼睛,不知道咋回事。旁邊的白雄趕忙說道:“金哥啊,我跟你說,你彆發愣。我叫白雄,我剛才跟你說的玉蓮,那是我的同胞姐姐,也就是你的親娘。這位呢,就是我的母親,也就是你的外祖母。咱們啊,都是一家人!”
金哥聽了,恍然大悟,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說道:“如此說來,您就是我的舅舅,她就是我的外祖母了。”說完,伸出小手緊緊摟住婆婆,也跟著痛哭起來,那哭聲中既有重逢的喜悅,也有經曆磨難後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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