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壽一臉慌張,趕忙說道:“回大人,就是那天夜裡死的。”包公坐在堂上,那臉色瞬間黑得跟鍋底似的,猛地一拍驚堂木,大聲怒喝道:“哼,我看呐,定是你與他結下了仇怨,所以才將他給謀害了!來人呐!”“有!”兩旁的差役們齊聲高呼,那聲音震得大堂上的灰塵都飄了起來。“拉下去打!”包公的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大堂上回響。
葛壽嚇得差點尿了褲子,手舞足蹈地大聲辯解:“大人呐,冤枉啊,小人真的沒有害他,千真萬確是他自己把自己給作死的呀!”包公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大疙瘩,目光如箭一般射向葛壽,追問道:“他怎麼就自己死了?你今兒個要是不說清楚,休怪本官無情!”
葛壽咽了咽口水,結結巴巴地說道:“大人,小的這就跟您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是這麼回事兒,刁三那個壞家夥和我們侯爺暗中商量好了計謀,把姓範的給留在了書房。到了三更時分,刁三那家夥手裡攥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躡手躡腳地就往書房摸去,那模樣就跟個偷雞的黃鼠狼似的,一心想要把姓範的給結果了。可一直等到五更天,刁三都沒個影兒。我們侯爺心裡頭就犯嘀咕了,覺得這事兒不對勁,趕忙又派人去查看。哎喲喂,誰能想到哇,刁三自己走路不長眼睛,被那門檻子狠狠絆了一大跤,手裡的刀嗖的一下,不偏不倚,正好紮中了他自己的咽喉,那傷口深得都能看見骨頭了,當場就一命嗚呼了。我們侯爺知道這事兒後,眼珠子一轉,又另外派了一幫家丁一同跑到書房,硬說姓範的無故謀殺家人,一群人舉著棍棒,那架勢就跟狂風暴雨似的,一陣亂打,就把姓範的給活活打死了。然後弄了個舊箱子,把屍體胡亂塞進去,趁著天還沒亮透,麻溜地抬出去扔到山裡去了。”
包公聽著,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咬著牙接著問道:“那這婦人又是怎麼個死法?”
葛壽歎了口氣,無奈地接著說道:“這婦人呐,剛開始被那些個仆婦和丫鬟好言好語地勸慰著,表麵上倒是點頭答應了。可誰能猜到她是裝的呀,趁大家一個不留神,她就悄悄地找了根繩子上吊自儘了。我們侯爺知道後,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直拍大腿,心想這一番瞎折騰,如意算盤沒打響不說,還平白無故地害了三條人命。於是就弄了口棺木把女屍裝殮好,對外扯謊說是小人的母親,抬到家裡的廟中給埋了。大人,小的對天發誓,這可都是之前實打實發生的事兒,小人要是敢有半句假話,就讓小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真的不敢撒謊啊!”
包公聽完,冷哼一聲,麵無表情地說道:“行,那你趕緊畫個供詞。”然後吩咐手下把所有人犯都暫時收監。隻有白氏女身男魂、屈申男身女魂,隻能在女牢分彆關押,還特意加重了語氣叮囑道:“都給我聽好了,不準對她們有任何褻瀆、互相調笑的舉動,要是讓我發現有人違反,定不輕饒,絕不姑息!”接著又派王朝、馬漢前去帶領差役捉拿葛登雲,板著臉嚴肅地說道:“務必在明天把人帶到堂上當堂審訊,要是辦砸了,唯你們是問!”一切安排妥當,包公這才揮了揮手,退了堂。眾人也陸陸續續地散去。
此時,要說最苦逼的那得是當地的那個差役了。從天亮開始,這一天可把他給折騰慘了,那是一口飯都沒來得及吃,餓得肚子咕嚕咕嚕直叫,那聲音跟打雷似的。還得在這兒眼巴巴地看著兩頭驢,關鍵是壓根沒人搭理他。隻要有人從他身邊經過,他就跟見了救命稻草似的,趕忙滿臉堆笑地湊上去,點頭哈腰給人道辛苦,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這位大哥,相爺退堂了沒有?”那人不耐煩地隨口回了一句:“退了堂了。”他剛想接著提驢子的事兒,那人腳下生風,扭頭就走。他就這樣連著問了好多人,可誰也不願意聽他多囉嗦一句。急得他在那兒抓耳撓腮,跟隻猴子似的,嘴裡不停地唉聲歎氣,那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好不容易等到跟四爺趙虎的人出來,他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飛一般地跑過去,一把拉住人家的衣角,苦苦央求道:“大哥,您就行行好,幫幫我吧。”跟四爺的那個人瞧他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心一軟,說道:“得了得了,你拉著驢跟我走,咱去馬號裡。”可誰知道,偏偏那花驢犯了驢脾氣,四蹄就跟釘在地上似的,死活不肯走,最後還是跟四爺的人一起使了九牛二虎之力,連拉帶拽,才把它弄進了號中。見到管號的,把前因後果交代清楚,就在號裡喂養。最後跟四爺的人揮揮手對他說:“你先回去吧,記住了,明天早點過來等著。”這差役千恩萬謝,那感激的話就跟決堤的江水似的,滔滔不絕,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且說包公退堂後用過飯,就在書房裡來回踱步,苦思冥想這個案子。隻見他雙眉緊鎖,擰成了兩條麻花,兩隻眼睛不停地轉動,眼珠子都快轉飛了,整個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嘴裡還念念有詞:“陰差陽錯,陰差陽錯,這可該如何是好?這案子簡直就是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呐。”一旁的包興看到相爺這般愁苦的模樣,心裡也跟著著急上火,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急切地說道:“相爺,依小人之見,這件事兒非得去那陰陽寶殿查個水落石出不可。”包公聽了,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怒目圓睜,大聲嗬斥道:“呔!好你個狗奴才!為何滿口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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