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爺不慌不忙地將陷空島的那些人細細道來,把他們各自稀奇古怪的綽號也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公孫先生在一旁聽得那叫一個全神貫注,他那聰慧過人的腦袋瓜突然靈光乍現,猶如醍醐灌頂一般,恍然大悟地說道:“依我來看呐,這人來找大哥,十有八九是想跟大哥握手言和的。”
展爺眉頭緊蹙,滿臉狐疑地說道:“公孫先生,您這話究竟是從何說起?我跟他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無冤無仇的,他沒道理跟我較這個勁兒啊!”
公孫策手撫下巴,目光深邃,認真地分析道:“大哥,您仔細琢磨琢磨。他們五個號稱‘五鼠’,您呢,卻得了個‘禦貓’的響亮名號。這就好比貓和老鼠的關係,哪有貓不抓老鼠的道理?我想來想去,覺得他八成是因為您這‘禦貓’的稱號心裡頭犯了嘀咕,不痛快了,所以才氣勢洶洶地來找您的麻煩。”
展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說道:“賢弟您這麼一剖析,似乎還真有點道理在裡頭。但我這‘禦貓’的稱號那可是陛下恩賜的,可不是我自己硬要這麼叫,存心用來打壓朋友的。他要是真因為這個耿耿於懷,找上門來理論,我展某甘願低頭服軟,從今往後不再用這‘禦貓’的名號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眾人都還沒來得及插上話,隻有趙虎這時候正喝得酣暢淋漓,聽到展爺這番話,他那火爆的脾氣就像被點燃的炸藥包,“騰”地一下就炸開了。隻見他“噌”地站起身來,手裡還緊緊握著酒杯,臉紅得像關公,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扯著嗓子大聲嚷嚷道:“大哥,您平常那可是威風凜凜,膽量過人,如同那猛獅一般英勇無畏,今兒個怎麼如此畏首畏尾啦?這‘禦貓’的稱號是陛下對您的誇讚和賞賜,那是至高無上的榮耀,哪能說改就改?要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敢來,管他是何方神聖,他不來就算了,他要是敢來,我趙虎非燒一壺滾燙得能燙掉一層皮的開水,把他像衝茶一樣衝了喝掉,也好出出我心裡這口惡氣!”
展爺連忙擺手,神色焦急地說道:“四弟,快彆信口開河!小心禍從口出,你就不怕隔牆有耳,被人聽了去?”
話還沒說完,隻聽見“啪”的一聲,猶如驚雷炸響,從外麵飛進來一個不明物件,不偏不倚,正巧砸在了趙虎手裡舉著的那個酒杯上。隻聽得“當啷啷”一陣清脆刺耳的響聲,酒杯瞬間被砸了個粉碎,碎片四濺。趙虎嚇得渾身一激靈,酒頓時醒了大半,冷汗都冒了出來。眾人也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瞠目結舌,呆若木雞。
隻見展爺反應如閃電般迅速,身形矯健,像一隻敏捷的獵豹,瞬間就離開了座位。他先是小心翼翼地把隔扇輕輕掩上,那動作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過。然後動作利落地回身把燈吹滅,一氣嗬成,沒有絲毫拖泥帶水。接著,他迅速脫下外衣,裡麵早就是收拾妥當、方便行動的利落裝扮。他悄無聲息地將寶劍緊緊握在手中,那劍在黑暗中閃爍著寒芒,仿佛在等待著一場激戰。然後假裝把隔扇打開。說時遲那時快,隻聽到“啪”的一聲,又有一個東西挾著勁風猛地砸在隔扇上。展爺這回毫不猶豫,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猛地把隔扇完全打開,借著一股勇往直前的衝勁兒,身子一俯,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嗖”地躥了出去。
剛一出去,就感覺到迎麵一陣寒風呼嘯而來,“颼”的一聲,一道寒光如閃電般劃過,竟是一刀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直直地砍了過來。展爺臨危不懼,神色鎮定,手中寶劍一橫,順勢往上一迎,使出一招“四兩撥千斤”,見招拆招,應對自如,那動作行雲流水,猶如舞蹈一般優美。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在星光的微弱照耀下,仔細地觀察著來人。隻見來人穿著一身深青色的夜行衣,腳下步伐靈活多變,如同淩波微步,那身影看著有點眼熟,依稀像是之前在苗家集見過的那個人。
兩個人誰也不吭聲,一時間,隻聽到刀劍相交發出的叮當亂響之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仿佛是一場激烈的交響曲。
展爺隻是沉著冷靜地招架,並不主動還手。他見對方每一刀都氣勢洶洶,如狂風暴雨般逼得很緊,而且那招數精妙絕倫,變化多端,心中不禁暗暗喝彩。心裡又想:“這朋友也太不知進退了。我處處讓著你,不想傷你,你倒好,反而得寸進尺,步步緊逼,非要把我逼入絕境。難道我展某還怕了你不成?”想著想著,他暗自下定決心:“也得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不然還真當我是病貓好欺負。”於是,展爺把寶劍一橫,猶如泰山般穩如磐石,等對方的刀再次砍來的時候,他猛地使出一個猶如鶴唳長空的淩厲招式,用力往上一削。隻聽到“噌”的一聲,那人的刀瞬間斷成了兩截,就像被折斷的樹枝。那人見狀,臉色驟變,不敢再貿然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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