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方火急火燎地又跑到開封府求見,這可把周圍的人都給弄懵圈了,一個個交頭接耳,紛紛猜測他到底是為啥要這麼著急忙慌的。原來呀,他在那文光樓上一直眼巴巴地盼著,盼得眼睛都快直了,直到三更天過後,才終於把韓彰和蔣平給盼來了。
這韓彰和蔣平剛一露麵,那表情就跟見了鬼似的,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韓彰嘴巴張得大大的,驚訝地喊道:“大哥,您怎麼會在這兒呢?這可真是邪了門了!”盧方一臉無奈,長長地歎了口氣,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然後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包公如何以恩相待,將他無罪釋放的前前後後,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
蔣平聽了,那臉皺得跟個苦瓜似的,嘴裡不停地嘟囔著:“哎呀,我說彆去彆去,三哥你非要去,這下可好,鬨得這局麵跟個亂麻似的,根本沒法收拾了!”盧方急得直跺腳,瞪著眼睛問道:“那你三哥到底跑哪兒去了?快給我說實話!”韓彰無奈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把到了開封之後和彆人對峙的那些事兒,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那描述得繪聲繪色,就跟他親眼所見似的。盧方聽了,急得兩隻手不停地搓來搓去,都快搓出火星子來了,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哎呀呀,這可真是作孽喲!千錯萬錯,全是五弟的錯!”
蔣平在一旁撇撇嘴,不以為然地說:“大哥,這事兒也不能全怪五弟呀!您也彆太上火,小心急火攻心。”盧方眼睛一瞪,像隻憤怒的獅子一樣吼道:“不怪他怪誰?要不是他非要去找那個姓展的麻煩,咱們能像沒頭的蒼蠅一樣,到處亂撞,落到這步田地?我看他就是瞎折騰!”
韓彰在旁邊悶著頭,一聲不吭,就像個悶葫蘆似的。蔣平倒是不緊不慢地說:“事已至此,埋怨也沒啥用。五弟要是能闖出點名堂來,咱們做哥哥的臉上也有光不是?不過大哥,現在這情況,您說咱們該咋辦呢?”盧方咬咬牙,握緊了拳頭說:“我尋思著,沒啥彆的好辦法,我這個當大哥的,得把五弟帶到開封府去。一來呢,求求丞相在皇帝麵前替他美言幾句,給他求求情;二來呢,得讓他給南俠賠個不是,好好道個歉,把這事兒了了,也就天下太平了。不然這事兒鬨下去,還不知道會咋樣呢!”
白玉堂一聽這話,那火氣“噌”地一下就上來了,眉毛豎得像兩把利劍,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臉紅得跟關公似的,要是不在這文光樓上,估計早就扯著嗓子喊起來了。他跳著腳,手舞足蹈地吼道:“大哥,您這說的是啥話?小弟我既然來尋那南俠,就跟他勢不兩立。不拚個你死我活不算完,非得讓他服服帖帖地拜在我腳下,我才能咽下這口氣。要不然,我就是死也不答應!”蔣平在旁邊豎起大拇指,笑嘻嘻地說:“好兄弟,有誌氣!真給咱們陷空島長臉!我支持你,跟他乾到底!”韓彰斜了蔣平一眼,還是悶著不說話,心裡不知道在想啥。
盧方氣得臉都紅得發紫了,指著白玉堂,手指都在顫抖,大聲說道:“照你這麼說,你跟南俠有仇?”白玉堂梗著脖子,把頭一扭,理直氣壯地說:“沒仇!”盧方又追問道:“沒仇?那你為啥恨他恨得咬牙切齒?”白玉堂氣呼呼地說:“小弟我不恨他這個人,我就恨那‘禦貓’兩個字。我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也不管是不是皇帝賜的,隻要有這倆字,就覺得咱們五鼠矮了一大截,不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我絕不善罷甘休。要不然,大哥您就去求包公,讓他回奏皇帝,把南俠那‘禦貓’的名號給去了或者改了,我就乖乖認罪。”盧方跺著腳,急得滿頭大汗,說道:“五弟呀,你這不是存心為難大哥我嗎?我受了包公的大恩,答應去找你。如今見到你了,我再去跟包公說改那名號,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這話我怎麼說得出口喲!我要是真去說了,那不成了忘恩負義的小人了嗎?”白玉堂冷笑一聲,陰陽怪氣地說:“喲嗬!敢情大哥您是受了包公的大恩啦!那您乾脆把小弟我抓了去領功請賞得了!”
這一句話,把盧方氣得差點背過氣去,身子晃了幾晃,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氣得渾身發抖,就像篩糠一樣,站起身來,一甩袖子,怒氣衝衝地走出了文光樓,縱身一躍跳了下去。然後就在後麵那大牆外麵來來回回地走著,嘴裡不停地嘟囔著:“我盧方這是造了什麼孽喲!交了四個兄弟,居然因為這點事兒,五弟就跟我翻了臉。
他心裡還有我這個大哥嗎?”想著想著,又想到包公對自己的一番情義,還有自己之前跟彆人說的那些大話,心裡就跟堵了塊大石頭似的,難受得要命,感覺心都要碎了。左思右想,腦袋都快想破了,心裡亂成了一鍋粥。突然,一股悶氣直衝腦門,他狠狠地一跺腳,說道:“唉!乾脆死了算了,讓五弟愛怎麼鬨怎麼鬨去吧,我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膽的了!”說完,一抬頭,瞧見那邊牆上斜伸出來一根粗粗的樹枝,看上去還挺結實。他暗暗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看來我盧方今天就要在這兒了結自己了。”說著,從腰間解下一條絲絛,往上一扔,搭在了樹枝上,把兩頭對齊,剛要打個結。嘿,奇了怪了,這絲絛就跟長了腿似的,哧哧哧自己跑到樹上去了。盧方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嘴裡嘟囔著:“這可真是見了鬼了!咋連絲絛都活了呢?這不是存心捉弄我嗎?”正琢磨著,忽然瞧見順著樹枝爬下來一個人,仔細一看,原來是蔣四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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