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爺那叫一個氣呀,心中忍不住暗罵:“哼,這些個不知好歹的莊丁,簡直太過分了!這明擺著是白玉堂那家夥指使的,故意來激我。但就算他在這兒設下天羅地網,我展昭又豈會怕了他?”
展爺咬了咬牙,雙手如同鐵鉗一般猛地扳住柵欄,整個身子如同靈猴般一個翻轉,兩腳瞬間飄起,呈倒垂之勢,然後雙腳用力一扣,緊緊抓住,再把手瀟灑地一鬆,整個人就像一陣旋風般卷起來,斜刺裡一把精準地抓住牆頭,兩腳一彎一蹬,身輕如燕,輕輕鬆鬆就躍上了牆頭。
他站在牆頭,謹慎地往牆下打量,下麵倒是一片平坦之地。不過,展爺可不會掉以輕心,他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朝著黑暗處扔了過去,隻聽見石頭落地的聲音,沒有任何異常的動靜。確定沒有埋伏後,展爺這才放心地轉身跳下牆頭,腳下生風,朝著廣梁大門大步流星地奔去。
到了大門前,展爺定睛一瞧,喲嗬,這大門居然緊閉著,還上了鎖。他把眼睛湊到門縫那兒,使勁往裡瞅,可裡麵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見。展爺無奈地搖搖頭,自言自語道:“這可真是麻煩!”接著,他又跑到兩旁的房子去查看,邊跑邊嘀咕:“我就不信連個人影都找不著。”可惜,把房子都轉遍了,連個人毛都沒瞧見。沒辦法,他隻好繼續往西走。嘿,又瞧見一個廣梁大門,跟之前那個幾乎一模一樣。
展爺登上台階,隻見這雙門大開,門洞底下的天花板上高高地懸掛著鐵絲燈籠,那燈籠在風中輕輕搖晃,發出微弱的吱呀聲。展爺仔細一看,燈籠上麵用朱紅顏料寫著“大門”兩個大字。迎麵的影壁上還掛著個絹燈,那絹燈的光線柔和,上麵寫著“迎祥”二字。展爺心裡琢磨著:“這姓白的家夥估計就在這兒了,我倒要進去瞧瞧究竟是怎麼個情況。”一邊想著,展爺一邊邁開步子往裡走,同時格外留神,腳下都是用腳尖輕輕點地,仿佛蜻蜓點水一般。
轉過影壁,很快就看到了垂花二門。迎麵有四扇屏風,上麵掛著四個方角絹燈,也是紅色的字,寫著“元享利貞”。這二門感覺比外麵的還要高一些。展爺忍不住歎了口氣:“這房子蓋得還真是奇怪!”說著,抬腿上了台階,進了二門,依舊是小心翼翼地滑步前行。
來到正中間,是五間廳房,可裡麵黑燈瞎火的,啥光亮都沒有。展爺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道:“這是唱的哪一出?”正疑惑著,他發現東角門內隱隱約約透出些亮光,也不知道裡頭到底是啥地方。於是,展爺趕緊加快腳步來到東角門內,喲嗬,這兒又有台階,而且比二門那兒還高些。展爺拍了一下腦袋,恍然大悟道:“明白了,他這房子是順著山勢蓋的,一層比一層高,真是彆出心裁啊!”
展爺上了台階,往裡頭一瞧,隻見東麵一溜有五間平台軒子,裡麵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可這門居然開在最北頭。展爺忍不住嘟囔起來:“這算啥樣子嘛!好好的五間平台,咋不在正中間開門,非得在北間開呢?看來這山野之地的房子跟平常人家的就是不一樣,隻曉得由著性子來,根本不管什麼樣式不樣式的。”心裡這麼想著,展爺的腳可沒閒著,已經快步走到遊廊那兒了。
到了北頭,瞧見開門的地方是一個子口風窗。展爺伸手把滑子撥開,往懷裡一拉,哎呀,感覺特彆緊,隻聽見“咯當當咯當當”一陣亂響。
剛一開門,就看見迎麵有張桌子,兩邊還擺著椅子。正瞅著呢,突然瞧見一個人急匆匆進了裡間屋子,而且還看到這人衣服的衣衿是鬆綠的花氅。展爺心中暗喜:“嘿,這肯定是白老五,他估計是不好意思見我,躲到裡間去了。”想到這兒,展爺腳下一滑,迅速跟了進去,一邊走一邊喊:“白老五,彆躲了,我都看見你了!”
進了裡間,展爺一把掀起軟簾,又瞧見那人進了第三間屋子,還露了半張臉,看著特彆像玉堂。中間又隔著一個軟簾。展爺心裡想:“哼,都到這時候了,就算你不好意思見我,難道還能從這五間軒子裡跑出去不成?”想著,展爺一個大步就跨到門口,伸手掀起軟簾,往裡頭一瞧,這三間屋子居然是通柁。燈光照得那叫一個亮堂,隻見一個人背對著站在那兒,頭戴武生巾,身穿花氅,裡麵露著藕色的襯袍,腳下蹬著官靴,那身形模樣,儼然就是白玉堂啊!
展爺大聲喊道:“五賢弟,彆躲啦,出來見見麵唄!”喊了半天,那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展爺著急了,快步走上前一拉,那人轉過身來,哎呀媽呀,居然是一個燈草做的假人!展爺忍不住叫了起來:“不好!我中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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