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丁大爺精神抖擻地來到廳上,嘿,一眼就瞧見北俠剛剛梳洗完畢,那模樣看著就倍兒精神。歐陽爺趕忙湊上前問道:“伯母昨天後半夜睡得咋樣啊?有沒有啥動靜?”兆蘭笑著回答道:“嘿,托您的福哇,老母親後半夜還挺安穩呢。就跟那睡熟的小貓似的,沒啥動靜。”正說著呢,兆蕙也風風火火地來了,一進來就問北俠:“大哥,今天咱能出發不?我這心裡可一直惦記著事兒呢。”北俠摸了摸下巴,說道:“還不一定呢。得等伯母醒了,看看老人家的情況再說。咱可不能瞎折騰,萬一伯母有個啥事兒,咱心裡也過意不去不是?”
就在這時,門上的莊丁急急忙忙地跑進來稟報:“外麵有個姓馮的,說要見歐陽爺和丁大爺。”北俠眼睛一亮,說道:“來得正好,快讓他進來。”莊丁轉身不一會兒,就看見一個人跟著莊丁走進來,這人恭恭敬敬地自我介紹道:“小人夜星子馮七參見各位爺。”丁大爺好奇地問道:“你從哪兒來啊?這一大清早的。”馮七清了清嗓子,就把龍濤追花蝶,結果在觀裡被擒,後來又如何被蔣爺搭救,蔣爺那可是厲害,使出一招“靈蛇出洞”,刺死吳道成,驚走花蝶;接著又如何遇見韓二爺,現在打聽到花衝逃往信陽,大家決定在誅龍橋西河神廟見麵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北俠若有所思地問道:“那你啥時候回去啊?”馮七說道:“小人專門來送信的,送完信還得趕緊趕到信陽,跟龍二爺一起去打探花蝶的下落呢。那花蝶狡猾得跟狐狸似的,不好找哇。”丁大爺說道:“既然這樣,那也不好留你了。”回頭吩咐莊丁拿二兩銀子賞給馮七。馮七連忙磕頭道謝,說道:“小人還有盤纏呢,大官人咋又賞這麼多?這可讓小人受寵若驚啊。要是沒啥彆的事兒,小人就走了。”又對北俠說道:“各位爺去的時候,就在誅龍橋西河神廟見麵哈。”北俠說道:“知道了,我曉得。那廟裡的方丈慧海我認識,下棋可厲害著呢,就跟那武林高手過招似的,步步為營。”馮七聽了,笑了笑,就告彆走了。
他們正說著話呢,兆蕙已經進去看過老太太,又風風火火地出來了。北俠趕緊問道:“二弟,今天伯母咋樣啊?病情有沒有好轉點?”丁二爺皺著眉頭說道:“剛才我還替大哥給母親請安了呢,家母說多謝掛念。老人家雖然比昨晚好點了,可精神還是差了些。就跟那霜打的茄子似的,沒啥精神頭。”北俠說道:“彆怪大哥我說哈。伯母既然身體不舒服,你們兄弟倆可不能走遠了。再說這事兒也不是特彆急。依我看啊,乾脆我一個人去信陽。這樣一來呢,不至於失約;二來我跟韓爺、蔣爺他們會合,再加上龍濤幫忙,對付那個姓花的肯定沒問題。你們倆覺得咋樣?”兆蘭和兆蕙本來就因為老母親身體不好不敢離開,現在聽北俠這麼說,連忙回答道:“多謝仁兄指點,我們兄弟倆聽你的。等老母親病好了,我們再去信陽。那花蝶跑不了,遲早得把他抓住。”北俠說道:“那也不用。就算去,你們去一個人就行。總得留一個在家伺候伯母啊。這就跟那看病似的,得對症下藥。伯母身邊不能沒人照顧。”丁家兄弟點頭稱是。
這時候,伴當們已經把桌椅擦得乾乾淨淨,擺好座位,放上杯筷,還擺上了豐盛的酒席。這是丁母吩咐準備給北俠餞行的。酒足飯飽之後,北俠提著包裹,大家互相珍重道彆,送出莊外,握手分彆。
不說丁氏兄弟回莊在家伺候老母親。單說北俠出了茉花村,走上大路,那步伐矯健得跟猛虎下山似的,直奔信陽而去。一路上欣賞著山水風景,那叫一個愜意。有一天,來到信陽境內,北俠突然想起:“大家都說誅龍橋下有誅龍劍,我以前雖然來過,可還沒好好欣賞過呢。今天正好順便去看看,也不枉我再來這地方一趟。”想到這兒,北俠來到河邊停船的地方,準備雇條船。船家迎上來問道:“客官是要去誅龍橋看古跡嗎?讓小的伺候您去賞玩一番咋樣?保證讓您滿意。”北俠說道:“挺好啊,不過你得先說說船價多少。我可不想被坑。”船家說道:“這有啥要緊的。隻要客官玩得開心,多賞點就行。客官是一個人去玩呢,還是要會客啊?要不要準備吃的呢?我們這兒啥都有,就跟那百寶袋似的。”北俠說道:“我既不會客,也不要吃的,就我一個人去玩玩。把我送到橋西河神廟那兒下船就行。”船家一聽,覺得沒啥賺頭,一下子就沒了精神,懶洋洋地說道:“這麼說,客官是要包個單人座啊。我們從早上到現在還沒開張呢。客官一個人,那沒辦法,就走這一趟吧。多了我也不敢要,客官就賞四兩銀子吧。”俗話說“車船店腳牙”,這些人可難纏了。這船家想著要個高價把北俠嚇住,他要是不坐,自己也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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