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把她男人懷寶送走之後,雙手抱在胸前,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看著殷顯說:“嘿,你瞧瞧這事兒整得咋樣?是不是挺不錯呀?”殷顯滿臉堆笑,連忙回應道:“那可不,好得很呐!你可真是個厲害的主兒。我才不願意跟著去瞎折騰呢,就樂意在家陪著你。”陶氏微微揚起下巴,又說道:“你既然願意陪著我,那你能一直這麼陪著不?可彆光嘴上說得好聽。”殷顯拍著胸脯保證道:“那有啥難的。我正想跟你商量呢,這回這買賣要是成了,至少能有一百兩銀子。我就尋思著,有這一百兩銀子,咱還不夠快活的呀?咱們想個辦法遠走高飛咋樣?到時候想去哪兒去哪兒,逍遙自在。”陶氏白了他一眼,說:“你彆跟我在這兒含含糊糊的。你要是有這心思,我也有這意思。咱們乾脆把他害了,這樣你我就能做長久夫妻了,多踏實呀。不然留著他,始終是個麻煩。”都說這世上最狠的是婦人心,這殷顯本來就夠陰險的了,沒想到這婦人比他還厲害呢。像這樣的人留在世上有啥用呢?還不如想個辦法早早把他們給解決了,省得讓人看著生氣。閒話少扯。
這兩個壞家夥正說得得意的時候,突然簾子一掀,進來一個人。這人伸手就把殷顯給提起來,然後重重地摔倒在地,接著用褲腰帶就把殷顯給捆得結結實實。殷顯那是百般哀求啊:“求爺爺饒命啊!我知道錯了,您就放過我吧。”這時候陶氏都嚇得渾身哆嗦成一團了,臉色煞白,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是誰?想乾什麼?”
這人又把婦人也給綁了,然後用衣襟把她的嘴給塞住。接著問殷顯:“那個陳起望在啥地方呀?”殷顯趕忙回答:“陳起望離這兒有三四十裡呢。”那人又問:“從哪兒走能到陳起望啊?”殷顯說:“出了這門往東走,過了小溪橋,到了神樹崗,再往南走就能到陳起望了。爺爺要是不認識路,我可以給您帶路。求您放了我吧。”那人擺擺手說:“既然知道方向了,還用你帶路乾啥!再問問你,這兒叫啥地名啊?”殷顯回答:“這兒叫娃娃穀。”那人一聽樂了:“怪不得你們要賣娃娃呢,原來這地方就叫娃娃穀。嘿,還真是巧了。”說完,這人伸手扯了一塊衣襟,也把殷顯的嘴給塞住了。然後一手拿著燈,一手提著殷顯來到外間。一看到那邊有一盤石磨,就把燈放下,把殷顯放在地上,端起石磨,也不管殷顯的死活,就壓在他身上。接著又回到屋裡,把婦人提出來,也照樣用石磨壓好。這人拿著燈看了看,看到那邊桌子上放著個酒瓶,就拿起來回到屋裡,用大碗倒上酒,也不坐下,端起來就一口喝乾了。看到桌子上有菜,就挑著可口的大吃起來。
你猜猜這人是誰呢?嘿,真讓人想不到,原來這人正是小俠艾虎。
自從艾虎送顏查散回家探望父母,幸好顏老爺和顏夫人都健健康康的。顏老爺坐在椅子上,看著艾虎,滿臉笑容地問:“金伯父那兒答應聯姻了嗎?”顏查散回答說:“聯姻是聯了,不過這裡麵有好些事兒呢。”接著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又把和艾虎結拜的事兒也都說了。顏老爺馬上就把艾虎請進來相見。顏老爺雖然眼睛看不見艾虎,但是顏夫人看到艾虎雖然年紀小,卻英氣十足,心裡可高興了。顏夫人笑著說:“這孩子看著就精神,真不錯。”顏老爺又跟顏查散說:“你要是不回來,我還準備叫你回家呢。因為咱們縣已經有考試的日期了,我都給你報好名了。你現在回來得正好,過不了多久就要考試了。”顏查散一聽,正合心意,就和艾虎一起在書房住著。
沒過多久,到了考試的日子,顏查散高中了,那叫一個高興啊,連艾虎也跟著開心。艾虎笑著說:“嘿,顏大哥真厲害,這下可好了。”顏查散本來想趕緊去襄陽呢,但是顏查散非要等考完試,不管中沒中,到時候再決定動身。艾虎沒辦法,隻能聽他的。每天沒啥事兒乾,艾虎哪閒得住啊。顏查散隻好派錦箋跟著艾虎出去遊玩。這小爺不喝酒的時候還好,一喝酒就非得喝個大醉才罷休。錦箋跟著他可是受了不少罪。錦箋抱怨道:“小爺,您就不能少喝點嘛,每次都把我折騰得夠嗆。”艾虎嘿嘿一笑,說:“那喝酒多痛快呀,下次注意,下次注意。”好容易盼到府考,艾虎可不願意自己在家待著,就跟著主仆倆去府裡考試。等到公布結果的時候,顏查散中了第三十名的生員,心裡那叫一個歡喜。
顏查散拜了老師,見了同年考中的人。然後趕緊回家祭了祖先,拜了父母,親朋好友都來祝賀,忙得是不可開交。這些事兒都辦完了,才商量著動身去襄陽,等顏查散和牡丹完婚之後,再去京城參加考試,所以就耽誤了時間。等他們到了襄陽,金必正知道顏查散中了,那是高興得不得了,就趕緊張羅著讓顏查散和牡丹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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