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查散大人一瞅見那字柬呀,整個人就像被雷劈了似的,“啪”的一下就摔倒在地了。眾人那叫一個驚慌失措喲,趕緊一窩蜂地圍上去,七手八腳地把大人的雙腿盤起來,在大人耳邊大聲喊叫:“大人醒來,大人醒來!”大人慢悠悠地緩過一口氣來,哇的一聲就大哭起來,邊哭邊喊:“五弟呀,五弟!你可真狠心呐,不管你愚兄我了。”
公孫先生在旁邊急得直跺腳,一個勁兒地勸解道:“大人呐,五老爺既然去過王府,那可是輕車熟路哇。這次去王府呢,估計也不會有啥大問題。大人您要是一直這麼提名道姓地哭哭啼啼,五老爺在那邊也不得安生呀。”大人哪裡肯聽這話喲,一個勁兒地搖頭,滿臉的傷心難過,說:“我那五弟,此去凶險,怎能讓我不擔心。”
眾人攙扶著大人來到裡間屋子,大人還是哭個不停,那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劈裡啪啦往下掉。
公孫先生從裡屋出來,回到自己屋裡,那心裡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他在屋裡來回踱步,嘴裡不停地念叨:“哎呀呀,如今上院衙五爺一走,要是王府派人來行刺,我一個文人可咋抵擋喲。大人要是有個閃失,我就是死一萬次也不夠哇。上院衙的更夫又被五爺給趕走了,這可如何是好。”
公孫先生愁得不行,可就是沒啥辦法。
一連兩天都沒啥消息,大人就跟瘋了迷了似的,一會兒唉聲歎氣,一會兒又默默流淚。公孫先生那是提心吊膽呐,時刻守在大人身邊,生怕出啥意外。這時候,外麵的官差來報:“蔣護衛到了。”
公孫先生一聽,高興得差點蹦起來,連忙迎出去。蔣爺呢,是從臥虎溝來的。為啥呢?皆因他出麵救了雷振,結果把艾虎給弄丟了,不知道去哪兒了,所以就上臥虎溝去打聽。到了臥虎溝見到鐵背熊沙龍,兩人互相見禮。沙龍把蔣爺讓到家裡,蔣爺就問艾虎可到這兒了沒。沙員外就把艾虎的事兒這麼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蔣爺這才放心,知道艾虎沒死。又提到歐陽爺的事兒,沙員外也就把大破黑狼山的事兒詳細說了一番。蔣爺一聽,原來沙老爺家的大姑娘給了艾虎。蔣爺又問二姑娘給找婆家沒,沙員外說:“不成,不成,那丫頭長得醜,沒人要。”蔣爺說:“我給說個人家。”沙爺說:“這丫頭糊塗粗魯,力氣比男人還大。”蔣爺說:“那把她叫來看看唄。”老員外吩咐婆子去請二位小姐。不一會兒,就聽到外麵“嗷”的一嗓子,跟打雷似的,掀起簾櫳,進來兩位姑娘。蔣爺一瞧,先走的那個呀,跟天仙似的,後走的那個呢,就跟夜叉一樣。啥模樣呢?有個讚為證。讚曰:沙員外,喊女兒,快過來,行個禮兒。蔣爺瞧,咧嘴兒。大姑娘,叫鳳仙姐兒,美如天仙兒;二姑娘,叫秋葵兒,蔣爺一瞅,差點嚇掉魂兒。雖是個女子,賽過男人兒。身高九尺,威風凜凜兒。頭發像金絲兒,罩著塊青絹子兒,沒戴啥花朵兒。臉黑得跟烏金紙兒似的。掃帚眉,入鬢根兒;大環眼,有神氣兒;高鼻梁,大鼻翅兒;一張火盆嘴兒;大板牙,烏牙根兒;耳朵上,虎頭墜兒。肩膀寬寬,胳膊壯壯兒。穿著男子的衣兒,箭袖,青緞地兒,不長不短正合適兒,身材不瘦也不肥兒。皮腰帶,係腰裡兒,寬寬的,有四指兒。夾襖是黑色灰兒。綠綢褲,花褲腿兒,藍帶子,箍得緊緊兒。小金蓮,挺有趣兒,橫著量,三寸兒。大紅鞋,沒花朵兒,扁扁的,像鯰魚兒,“撲叉撲叉”,登山越嶺跟平地兒似的。常進山,去打獵兒,拿猛獸,像玩藝兒。走上前,施個禮兒:一個揖作半截,往旁邊,一閃身兒。蔣爺一見,舌頭一伸,縮不回兒。
二位姑娘見完禮,員外就讓她們回避了。蔣爺說:“我給二侄女說門親事咋樣?”老員外說:“四弟你就彆開玩笑了,啥人能要我那醜丫頭喲。”蔣爺說:“是我二哥的兒子,那肯定門當戶對,模樣也不錯,力氣也合適。哥哥你也不用見人,我告訴你這外號你就知道了。外號人稱霹靂鬼。”老員外一聽,哈哈大笑起來,說:“你這可真會說,不過那小子能看上我這丫頭?”蔣爺說:“放心吧,哥哥,肯定行。”蔣爺拿一塊玉佩當作定禮。住了兩天,四爺心裡老覺得不踏實,惦記著五弟,就告辭上襄陽。一路也沒啥事兒。
到了上院衙,蔣爺就讓官差進去稟報。不一會兒,就見公孫先生出來了,四爺心裡一琢磨,就知道五弟情況不妙:“要是五弟在,不能讓先生來迎我呀。”趕緊就問:“先生,我五弟咋樣了?”先生一臉愁容,說:“唉,情況不太好哇。咱裡麵再說。”
四爺心裡就更覺得不好了。到了裡麵公孫先生的屋子坐下,先生就把顏查散大人到任、丟印抓盜賊、五爺走這些事兒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
四爺一拍大腿:“哎喲,五弟這是凶多吉少哇!”四爺眼淚“唰”地就下來了,又問道:“大人呢?”先生說:“大人滴水不進呐,非見到五老爺不吃飯,要活活把自己餓死。”蔣爺說:“我去見大人,大人肯定就吃飯了。”先生半信半疑地說:“真能行?”蔣爺自信滿滿地說:“放心吧,先生。”先生就帶著蔣四爺去見大人,讓玉墨去回明蔣護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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