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俠和智化在院子當中等著傳喚呢,誰料想鐘雄竟然一眼就看破了他們的計謀,還說是為禦貓而來。這可把北俠嚇得不輕,心中暗叫:“哎呀,不好!”當下就想要拔刀衝出去大乾一場。智爺趕忙用肩膀扛了一下北俠,智爺說道:“歐陽兄啊,你可真是冤枉我了。”北俠心裡那叫一個疑惑,暗暗想道:“我冤枉你了?你彆是冤枉我了才對吧!”北俠開口問道:“怎麼就冤枉你了?”智爺回應道:“我本來就不想進來的呀,是你非要拉著我進來。你瞧瞧,這進來有啥好處?碰到這麼個沒眼力見的寨主,把咱們哥倆當成小毛賊了,還以為我們要偷他的玉貓呢。他說我們是為玉貓而來。嘿,歐陽兄,你也知道我家的情況吧,我家玉房裡有翡翠獅子、瑪瑙老虎、白玉馬,還有好多古董玩器呢。哪個朋友去我都沒在意過。他把我們看成小偷兒,我們還見他乾啥呀?趕緊走,小心人家丟了東西賴到我們頭上。”說完,轉身就要離開。北俠心裡琢磨著:“這黑狐狸可真會找借口。”北俠接著說道:“對啊,他瞧不起咱們,咱們走吧!”哪能走得了呢!後麵一群寨主擠得滿滿當當,早就有神刀手黃壽擋住了去路,黃壽說道:“二位,沒有我家寨主的命令,你們可不能出寨。”
屋子裡麵,鐘雄見聞華進來稟報說:“把兩個人請進來。”寨主往外一瞅,早就聽說過北俠,大概這個人不會投靠山寨。至於智化是誰,他就不清楚了。現在山中有個南俠,又來兩個人,這裡麵肯定有蹊蹺,所以故意戳他們一句,看看他們的反應。聽了智爺那一番話,鐘雄就去掉了一些疑心。
亞都鬼在旁邊急忙說道:“寨主,這兩個人一個從雲南來,一個從遼東來,他們哪能知道咱們寨主的禦貓呢?他肯定是把禦貓當成玉做的貓啦!”鐘雄說道:“既然這樣,把二位請回來。”聞華應道:“得令!”出了屋子就喊:“二位請回,我家大寨主有請。”智爺說:“我們不回去了,叫你們寨主小心他的玉貓吧!”聞華說道:“我們說我們寨子裡的事兒,和二位不相乾。”北俠一看走不了,覺得還是回去好,就說道:“賢弟啊,人家又不是衝著咱們說的,咱們還是回去吧,彆辜負了寨主的一番好意。”智爺說道:“見見寨主又能怎麼樣呢?不過啊,這位寨主外麵掛著招賢榜,上麵的話倒是挺好聽,寫著要學當年黃金台的故事,有一技之長的人到君山都有大用。他光會寫,可不知道怎麼做。當年燕太子得到樂毅,在金台拜師,那可是連下七十二城,這才叫敬賢之道呢。敬賢士就得像敬父母一樣,這才叫愛賢禮士。這位寨主哪懂敬賢啊!他坐在那兒,牛哄哄的,這還叫招賢?招來一群綠豆蠅還差不多。哼!”北俠心裡那個急啊,暗暗想道:“你罵人吧,早晚咱哥倆的命得賠上。”
鐘雄這個人也挺奇怪,被智爺這麼一罵,反而被罵出來了。他走出庭外,走下台階,恭恭敬敬地一躬到地,說道:“原來是二位賢士啊,我有失遠迎,還請恕罪。”北俠也趕緊回禮,說道:“哪敢哪敢。”北俠仔細一瞧鐘雄,嘿,戴著烏紗帽,穿著圓領官服,大紅袍,係著玉帶,穿著粉底官靴;臉色白白淨淨像玉一樣,五官清秀,還有三綹短胡須。北俠心裡暗暗吃驚。智爺可沒還禮,說道:“歐陽哥哥,你看上麵那個大匾,寫著‘豹貔庭’三個字。依我看啊,這位寨主不至於不明白這個道理,可這‘豹貔庭’三個字在這寨子裡絕對不能用。”北俠好奇地問道:“為啥不能用呢?”智爺解釋道:“這是以前那些文人賣弄文筆,罵那些不識字的山王寨主呢!要說這個字的意思,那可絕對不能用。老話說‘三虎出一豹’,其實根本不是那麼回事。虎生不出豹,虎和彪配在一起,能生下三個彪,裡麵有一個豹,厲害得很呢,彆說人了,就是山裡的猛獸都怕它。獅子和狻猊配在一起,能生下貔貅。說這兩種東西,都不是正經種類。不然為啥說是罵人呢?彆的山王寨主,他也稱孤道寡,他又不是太子殿下,又不是守闕的皇子,怎麼能稱孤道寡呢?這就是罵他不是正經種類。自己又不認識字,以為是厲害的東西就得意了。這位寨主,看起來通古達今,文武全才,外麵掛著招賢榜,裡麵又有‘豹貔庭’,這可太不搭調了。”亞都鬼在旁邊趕緊告訴寨主:“說千裡馬骨故事的就是他。”寨主往前走了一步,說道:“這位壯士說得對啊。隻是有一件事兒,我來到山中,事兒太多了,總也沒空閒時間,所以一直沒改,懇請尊兄幫我改改。”智爺說道:“原來是寨主啊,我光顧著和我哥哥說話了,一時疏忽,寨主可彆見怪。”
寨主說道:“懇請這位尊兄,幫我把‘豹貔庭’改改。”智爺連忙擺手,說道:“不敢不敢。我才疏學淺,萬一改出來還不如原來的,那不得讓人笑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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