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保竟然把劍拿來了,可他怎麼會把展老爺的劍給弄來了呢?原來呀,展爺被捉住之後,鐘寨主就把這寶劍掛在了後麵的五雲軒裡,還專門安排了兩個小童看守著,不管是誰,都不準把這劍給拿出去。可這會兒呢,毛保的刀被削了,他一下子就想起展爺的寶劍來了。於是他火急火燎地跑到五雲軒,一把將寶劍摘下來,抽出劍後,直接就把劍匣扔在地上不管了,轉身就跑。那兩個看劍的小童在後麵緊追不舍,可毛保根本不管不顧,直接就躥到裡麵去了,進去之後二話不說就要跟北俠動手。這寶劍呢,被寨主要了過去,讓智爺瞧瞧,智爺張嘴就來了一句——明明知道是展爺的劍,還硬說是他們祖宗的。北俠在心裡暗暗偷笑:“嘿,這黑狐狸可真夠損的,罵人都不帶臟字。”
鐘雄一聽智爺說是他祖宗的劍,臉“唰”地一下就紅了,趕忙說道:“不是不是,這劍是朋友送我的。”智爺趕緊連連道歉:“哎呀呀,我可真是太魯莽了。”寨主擺了擺手,說道:“沒關係,不知者不怪嘛。”智爺又說道:“該打該打。這劍那可真是無價之寶啊。這劍的出處呢,是戰國時候歐冶子鑄的,一共有五口劍呢:大的三口,小的兩口。頭一口是湛盧,接著還有純鉤、盤郢,這是三口大的;小的兩口呢,是巨闕和魚腸。前後一共五口。這把劍就是巨闕劍,那可是價值連城,世間少有,也能切金、斷玉、吹毛發。想當初啊,鑄這劍的時候是憑借天地之氣,用五山之精才鑄成的寶物。送這劍給寨主爺的朋友,那交情可深了去了。我也就是隨便說說,也不一定對不對,寨主可彆笑話我。”
鐘雄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一點沒錯。”說完,就把劍遞給毛保,說道:“賢弟啊,彆再比了。”
可毛保不服氣呀,把劍一揚,大聲說道:“哼!憑啥不比了?我就不信我鬥不過他。”
鐘雄皺了皺眉頭,說道:“毛賢弟,你這武藝確實不是這位英雄的對手,彆再自討苦吃了。”
毛保脖子一梗,說道:“寨主,你可彆小瞧我,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說著,又轉向北俠,“喂,紫臉的,來來來,咱接著比劃比劃。”
北俠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這位寨主,咱無冤無仇的,何必如此呢?”
毛保眼睛一瞪,說道:“啥無冤無仇?你讓我在眾人麵前丟了麵子,今天我非得找回這個場子不可。”
歐陽爺這下可犯難了,心裡琢磨著:“這寶刀碰寶劍,要是一碰,肯定有一個得受損。傷了自己的刀不劃算,傷了展大兄弟的劍,以後我咋麵對兄弟呢?”北俠想了個主意,跟毛保動手的時候,刀不能碰劍,絕對不能傷了任何一樣東西。這兩人一動手,就像大人逗小孩玩似的。毛保本來使劍就不咋地,又碰上北俠戲弄他,沒多久,毛保就眼花了,不是看到好幾個北俠,就是一個北俠都沒有。為啥呢?因為北俠抱著自己的刀,一會兒在前麵,一會兒在後麵,把他那陸地飛騰的本事都使出來了。
毛保一看,左邊一個北俠,右邊又一個,前後好幾個呢。其實就北俠一個人。北俠那身法快得跟刮風似的。毛保眼睛一花,可不就看著像好幾個北俠嘛。北俠老是在他身後晃來晃去,他根本看不到北俠的身子。沒多久,毛保就渾身是汗。他本來想得挺好,拿寶劍砍北俠的刀,劍壞了他不心疼,刀壞了他就贏了。哪知道根本看不到人,一點辦法都沒有。不是砍這個空了,就是砍那個空了。
毛保一邊胡亂揮舞著劍,一邊嘴裡嘟囔著:“嘿,你這家夥,咋跟個泥鰍似的,滑不溜秋的,看我不逮住你。”
北俠笑著說道:“寨主,你還是彆白費力氣了,你這劍法可不行啊。”
毛保一聽更來氣了,說道:“你彆得意,等我找到機會,非給你點顏色看看不可。”
就這麼著,急都能把他急壞了。鐘雄笑著說:“毛賢弟啊,我把你比作個伏魚入海。歐陽兄,彆逗我毛賢弟了,還招吧。”北俠一聽寨主這話,心裡想:“有你這句話,我可得給他留個記號。”把刀往上一遞,冷颼颼地就擱在毛保脖子上了。毛保一歪腦袋,“哎喲”一聲,眼睛一閉,牙一咬,就覺得冰涼硬邦的東西貼著左邊臉,一蹭,鮮血就直往外躥。“嘡啷啷”,劍掉地上了,毛保撒腿就跑。
他用手一摸,少了個耳朵。原來北俠刀雖然擱在脖子上,但沒殺他,把刀往上一翻,連臉帶耳朵“哧”一聲,血淋淋的耳朵就掉地上了。
毛保一跑,北俠又在大寨主麵前請罪。寨主說:“兄台你有啥罪啊?這還是你手下留情呢,不然他早死了。”讓人把劍撿起來,然後大家又坐下了。北俠也把刀收起來,重新換了杯盤。有嘍兵撿起耳朵,去追毛保,讓他趁著熱血把耳朵粘上。看劍的小童進來,跟寨主說毛保搶劍的事兒。寨主也沒往下追問,把劍又交給小童,還放回五雲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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