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您可不知道,這裡麵的門道可多了。那個船家啊,是範天保的徒弟,叫範天佑。為啥叫他金毛海犬呢?就因為他那一頭黃頭發,跟金毛獅王似的,晃眼得很。他本來就是個水賊,不過可不是那種在大海島上稱霸的江洋大盜,就是個小嘍囉,在這河邊乾些偷偷摸摸的事兒。
他在這兒弄了個擺渡的活兒,可這哪夠他花的呀?他呀,專挑那些倒黴蛋兒下手,不管是大早上還是大晚上,隻要有機會,就乾些小偷小摸的勾當,弄點散碎銀子。但就這點錢,還不夠他塞牙縫呢,畢竟他這人好吃喝嫖賭,啥壞事兒都乾全了。沒錢了就去找範天保,範天保呢,自己的錢也不是正道來的,可沒辦法,師兄弟嘛,就經常接濟他。
這天啊,範天保被追得像隻喪家犬,沒地兒跑了,就朝著這條河奔過來。這範天佑啊,眼睛賊著呢,就像兩顆探照燈一樣,早就瞅見他師兄被人追得屁滾尿流的。他一看,得嘞,機會來了,就把船從蘆葦叢裡撐出來了。
範天保一上船,就開始和範天佑大聲嚷嚷,其實啊,他倆是在用江湖黑話悄悄交流呢,這就是他們的陰謀,叫舍身誆騙。您瞧,範天保假裝被捆得老老實實的,趴在船頭,其實啊,他那是裝的,手腳湊一塊兒,手裡攥著繩頭,根本沒係扣,就等著柳青上鉤呢。
柳青呢,哪知道這裡麵的彎彎繞啊,一上船就和船家理論起來。這時候,範天保猛地一拉繩子,柳青“哎喲”一聲就被拉倒了,然後就被捆得像個粽子一樣,四馬倒攢蹄。範天佑這才裝模作樣地問:“師兄,咋回事啊?你咋被追成這副熊樣了?”範天保就開始倒苦水:“兄弟啊,你是不知道,我那寶貝兒子大狼兒被魯士傑那小子給揍了,你嫂子喜鸞就去報仇,結果沒回來。喜鳳又去找場子,沒想到魯家早有防備,這不,人家追著我不放啊。”範天佑一聽,那暴脾氣“噌”就上來了,眼睛瞪得像銅鈴,大聲嚷嚷:“啥?大嫂嫂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他們沒完!先拿這家夥給大嫂嫂抵命!”說完,抄起柳青的刀就要砍。
範天保趕緊攔住:“兄弟,彆衝動啊!先問問他你嫂子的下落再動手也不遲啊。喂,你,說,你是誰?”
柳青哼了一聲,不屑地說:“哼,我也不瞞你們,我是柳青,人送外號白麵判官。你們聽好了,你老婆現在在魯家手裡呢。要是你們放了我,我可以去跟他們說說情,咱們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是你們不聽,哼,你們就等著倒黴吧。”
範天佑一聽,就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呢?會聽你這套鬼話?”說完,舉起刀就砍。“嘣”的一聲,那場麵,血光都冒出來了,可嚇人了。
柳青本來還想著靠喜鸞的事兒保命呢,沒想到範天佑根本不吃這套,上來就是一刀,正砍在他腿上。柳青“哎喲”一聲,那聲音都破音了,“噗通”一下就掉進水裡了,就像個秤砣一樣。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隻聽“呼瀧”一聲,就像水裡突然冒出來個怪物似的,原來是蔣爺。蔣爺雙手像鉗子一樣緊緊抓住船板,然後猛地往上一躍,那身姿,就像個大俠一樣。他衝著範天保“嗖”地就是一刀,那刀在陽光下閃著寒光,就像一道閃電。範天保正看著天佑掉下水呢,冷不丁被蔣爺這一下嚇了一跳,趕緊往旁邊一歪身子,“噗通”一聲,也掉進水裡了。
蔣爺這才鬆了口氣,走過去把刀放下,趕緊給柳青解繩子,一邊解一邊說:“柳賢弟,你可嚇死我了!你咋這麼倒黴,跑到這船上來了?”柳青一邊哎喲哎喲地叫著,一邊把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說完就問:“四哥,你從哪兒冒出來的啊?你要是再晚來一會兒,我可就喂魚了。”蔣爺笑著說:“我本來追那個女賊呢,看著你們往這邊跑,可跑到這兒就找不到你們了。我正著急呢,就看見你在船上被捆起來了。我本來想直接下水的,又怕被他們發現,就偷偷從那邊躥下水,慢慢遊到這兒。我就貼著船幫上來,給了那家夥一刀,算便宜他們了。我本來想追他們,可你在船上,這要是打起來,你在水裡可危險了,所以就放他們走了。”柳青心有餘悸地說:“彆追了,四哥,這鬼地方,三麵都是水,我都有心理陰影了。”
說完,蔣爺就撐起船往碼頭回了。下了船,蔣爺就像擰毛巾一樣把身上的水擰了擰,看著那隻船飄走,就說:“走吧,彆管它了,愛飄哪兒飄哪兒去。”
然後兩人就往魯家走,還沒到呢,就聽見魯府的家人在老遠的地方喊:“蔣爺,柳爺,我們可找到你們了!你們這是咋啦?咋渾身都濕透了呢?”蔣爺就把剛才驚險的事兒又說了一遍,把那些家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到了魯員外家,進了庭房,魯員外一看蔣爺渾身濕漉漉的,趕緊說:“蔣爺,快,先把濕衣服換了,彆著涼了。”說完就拿來一套衣服。蔣爺一穿,哭笑不得:“大哥,這衣服也太長了,我感覺自己像個唱戲的。”魯員外笑著說:“先湊合穿吧,有乾衣服就行。”接著又讓人打水洗臉,端上熱茶,還吩咐擺酒。酒過三巡,大家都有點微醺了,魯員外就說:“蔣爺,您說這女賊咋處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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