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宗德那家夥,就像個惡霸似的,不管不顧地把花紅彩禮往溫家一放,這可把溫員外給架在火上烤啦。溫員外心裡那叫一個苦啊,不答應吧,人家郭宗德勢力大得像座山,自己這小胳膊小腿的,哪能惹得起呢?可要是答應了,那還得朱家點頭呢,這可咋辦?這鄉下地方啊,就像個大喇叭,有點啥事,街坊鄰居那是傳得比風還快。這不,早就有一群鄰居像聞到腥味的貓一樣,跑過來打聽情況了。
溫員外呢,愁眉苦臉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大家說了一遍,那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啊。大家一聽,就像炸開了鍋,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有人扯著嗓子喊:“這還得了,跟他打官司!咱不能就這麼被欺負了。”旁邊一個人也跟著嚷嚷:“打官司哪來得及啊?咱得先召集人手跟他們乾一架,打完了再打官司,讓他們知道咱們也不是好惹的!”還有個大媽出主意:“我看啊,把姑娘藏起來,讓他們找不著,看他們能怎麼樣!”這時候,又有個大叔說:“我覺得還是得給朱家送信,讓朱家來拿主意。”溫員外聽了,覺得這個主意還靠譜,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決定就這麼辦了。
鄰居們散了之後,溫員外像個霜打的茄子似的,一步一步地挪到後院。他看著女兒,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把事情跟女兒說了一遍。這姑娘可真是個孝順孩子,平常跟著父親那是沒少讀書,《列女傳》都被她翻爛了,那些聖賢文章,她也是背得滾瓜爛熟。姑娘一聽,“哇”的一聲就哭了,對父親說:“爹啊,都是女兒不好,連累您了。他要是明天來了,女兒我就不活了,死了算了,省得受他們的欺負。”
溫員外一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趕忙拉住女兒的手說:“女兒啊,你可不能這麼想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爹也不活了。爹這就去朱家送信,要是那些壞蛋敢亂來,爹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不能讓他們欺負你。你可千萬彆乾傻事啊!”暖玉一邊哭一邊說:“爹,孩兒就算是死,也不能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啊。爹,我有個主意。”說完,哭得更厲害了。溫員外心疼得不行,又是安慰又是勸說,好不容易才讓女兒止住了哭。然後,他出去找了鄰家兩位熱心腸的老太太來陪著女兒,還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們一定要看好小姐,彆讓小姐乾傻事。安排好這些,員外就像個戰士出征一樣,雄赳赳氣昂昂地出了家門,直奔朱家莊而去。
到了朱家莊,溫員外熟門熟路地往朱德家裡走。朱德家的下人一看來人是溫員外,都有點奇怪,其中一個就說:“老員外,您這眼睛瞪得像銅鈴似的,是不是出啥事啦?”溫員外哭喪著臉說:“唉,大禍臨頭啦!我得見你們大爺。”說完,也不等下人回話,就徑直往裡走。下人在後麵喊:“我們大爺不在家。”可溫員外就像沒聽見一樣,一直走到客廳,一屁股坐下,然後大聲說:“快去請你們大爺。”下人無奈地說:“老員外,我們剛才都跟您說了,大爺不在家啊。”溫員外愣了一下,又說:“那請你們二爺。”下人回答:“二爺也不在家。”這時候,另一邊的下人也說:“我們大爺、二爺都不在家呢。”兩邊的下人就像排練過似的,齊聲說:“沒在家。”溫員外一聽,就像個孩子似的,放聲大哭起來,邊哭邊喊:“蒼天啊!蒼天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呢?”下人們都懵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個就問:“老員外,您這是咋啦?為啥這麼怨天尤人呢?”老員外哭得那叫一個傷心,邊哭邊說:“你們不知道啊,我本來在家好好的,啥壞事也沒乾,這禍事就像天上掉隕石一樣,突然就砸到我頭上啦!”下人們一聽,更納悶了,都圍過來問:“老員外,到底是什麼事啊?您快說說。”溫員外擦了擦眼淚,抽抽搭搭地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下人們說了。下人們聽了,都直搖頭,其中一個說:“員外,您來得可真不是時候,要是早個兩三天來就好了。我們大爺、二爺、把兄弟沈大爺在的時候,彆說是郭宗德這樣的惡霸,就是來一千個,也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溫員外著急地問:“怎麼這麼不巧呢?那你們大爺、二爺到底去哪兒了?”下人回答:“去南鄉收租子了。”溫員外又問:“那要是給他們送信,明天晚上他們能回得來嗎?”下人想了想,說:“回不來,那地方離這兒雖說不算太遠,可也有一百多裡地呢。要是他們連夜騎著快馬往回趕,也許能行。”溫員外一聽,眼睛一亮,說:“那麻煩你們哪位辛苦一趟,最好是大爺回來。你們也知道,我女婿還沒過門呢,我這當老丈人的去說這事兒,有點不方便啊。”
正說著呢,就看見一個老太太從外麵風風火火地進來了。這就是甘媽媽,她這人啊,一輩子都是個直性子,就像炮仗一樣,一點就著。因為朱文、朱德不在家,沈中元又陪著大人走了,娘兒倆就還在這兒住著呢,天天盼著沈中元的消息,就等著知道搬到哪兒去呢。她本來在後麵屋裡待著呢,忽然聽見前麵有人哭得像死了人似的,就跑到後窗戶那兒聽。這窗戶隔音不太好,有的話能聽見,有的話聽不清。甘媽媽就聽清了“硬下花紅彩禮,不管怎麼樣後天都要帶人來”這兩句,這可把她氣得夠嗆,心想:“這還有沒有王法了?”她也顧不上彆的了,就直接過來了。進了客廳,下人介紹說:“這就是在我們這兒住著的甘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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