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公回開封府後,這日子過得飛快,眼瞅著就到皇帝的壽辰了。那幾天啊,整個京城都熱鬨非凡,文武百官們都穿上了鮮亮喜慶的吉服,排著隊進宮給皇帝賀壽。
到了壽辰第三天,包公下朝回府,剛坐下喝了口茶,包興就急匆匆跑進來,聲音都有點變調了:“老爺,不好了,聖旨到,您趕緊出去接旨吧。”包公一聽,心裡“咯噔”一下,忙問道:“來宣旨的是誰啊?”包興喘著粗氣回答:“是陳總管老爺,看這陣仗,估計是皇宮裡出大事了。”包公點點頭,整了整官服,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心裡還直犯嘀咕:“這又是什麼事兒呢?”
到了大堂前,就見陳總管已經下馬站在那兒。包公趕忙上前,撩起官服下擺,“撲通”一聲跪下,高聲喊道:“臣包拯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萬歲。”陳總管清了清嗓子,說道:“包大人,今兒個聖旨得在二堂宣讀,您且隨我來。”眾人便簇擁著來到二堂。
進了二堂,陳總管站定,展開聖旨,扯著嗓子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昨夜三更剛過,更衣殿的侍從把朕的冠袍帶履都取出來準備著,今兒個早膳後,朕要把這些物件放回庫裡,可奇怪了,這更衣殿門窗緊閉,牆壁也完好無損,冠袍帶履卻不翼而飛。也不知道是外麵的賊人膽大妄為偷了去,還是宮內看守之人監守自盜。現在,朕把更衣殿值班的首領和那些散差都交給開封府審訊,讓他們老實交代。若是查明不是大內之人所為,包愛卿就帶著校尉去更衣殿仔細勘查查驗,欽此。”
包公謝恩起身,接過聖旨,小心翼翼地放在香案上供奉著,這才轉身和陳總管寒暄:“總管老爺,您這一路過來辛苦啦,快請坐。”陳總管笑著抱拳回禮:“包相爺客氣了,您這開封府的事兒也不少,如今又攤上這檔子事兒,可有的忙咯。”說著,兩人坐下,丫鬟端上茶來。
陳總管喝了口茶,皺著眉頭說:“包相爺啊,您看看,這皇宮裡剛消停沒幾天,又出亂子了。之前白五老爺那一頓折騰,還讓人記憶猶新呢。這更衣殿可不比禦花園,它離陛下的寢宮近得很呐。您說,咱是先審我帶來的這些人呢,還是先去現場看看?”包公沉思片刻,緩緩說道:“我覺得還是先去現場勘查一番為好,若是賊人從外麵進來的,那這些人或許就沒什麼嫌疑了。”陳總管一拍大腿:“行,包相爺這主意不錯,就這麼辦。”
於是,眾人趕忙準備馬匹。包公帶著南俠展昭、蔣平隨著陳總管進宮。那些跟著陳總管來的大內侍從則留在原地,等著聽信兒。
一行人到了朝房,下馬後跟著陳總管在皇宮裡七拐八拐,走了老半天,才來到更衣殿。陳總管抬手一指:“包相爺,這就是那更衣殿了,您跟我進去瞅瞅。”展昭與蔣平站在台階下,連台階都不敢上,隻是恭敬地站著。
包公跟著陳總管進了更衣殿,裡裡外外瞧了個遍,可啥異常都沒發現。陳總管忍不住問:“包相爺,您看這賊像是從外麵進來的不?”包公搖搖頭:“我這一時半會兒還真沒瞧出啥名堂,得讓展護衛和蔣護衛進來看看,他倆眼睛尖,準能發現點啥。”陳總管納悶道:“他倆咋不進來呢?”包公解釋道:“沒有陛下的旨意,他們可不敢擅自踏入這更衣殿呐。”陳總管笑了笑:“哎呀,這皇宮裡的規矩就是多。得嘞,我替陛下傳個旨。陛下有旨,宣展、蔣二位護衛進更衣殿查驗。”
外麵的展昭與蔣平聽到旨意,齊聲高呼:“遵旨。”然後快步走進殿內。兩人一進來,先抬頭往上看了一眼,對視後微微一笑,接著又在殿內四處查看。過了一會兒,兩人走到陳總管跟前,異口同聲地說:“總管老爺,這賊是從外麵進來的。”陳總管瞪大了眼睛,驚訝地說:“喲,二位這一眼就看出來了?包相爺都沒瞧出啥,您二位可真厲害。快說說,從哪兒進來的?”展昭和蔣平齊聲回答:“從橫楣那兒進來,最後也是從橫楣出去的。”陳總管滿臉疑惑:“這可不能空口無憑啊,要是陛下問起來,咱拿啥說辭?”展昭不慌不忙地說:“總管老爺,您要是不信,可以讓人搬個梯子來,讓人上去把橫楣挪一挪,那橫楣一挪就開。您想啊,夜裡進來的賊人,得爬著進橫楣子,心口正好貼著底下的橫凳,彆處都有浮土,就這底凳,因為賊人來回進出,肯定被蹭得乾乾淨淨。”陳總管聽了,連連點頭:“有點道理,有點道理。”
蔣平也接著說:“總管老爺,您再瞧瞧這四周糊裱得嚴嚴實實的,就這橫楣子四周全崩開了縫子。這要不是橫楣子被打開過,怎麼會四麵都露縫呢?”陳總管趕緊吩咐人搬梯子。侍從把梯子搬來,爬上去一看,可不嘛,橫楣子兩邊乾淨得很,一點浮土都沒有,再看窗凳上有浮土,底凳卻沒有。陳總管喊道:“行啦,下來吧,把梯子搬走。”又對展昭和蔣平說:“二位,再麻煩你們看看,外麵是從哪兒進來的?”蔣平與展昭走到東牆下,指著一處說:“總管老爺,您看,就是這兒,這兒有灰片,賊人應該是從這兒進來的。”陳總管湊過去一看,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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