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解決掉那可惡的長解吳碧後,轉頭看向地上求饒的他,隻見吳碧像條可憐蟲似的趴在那裡,額頭緊貼地麵,不停地磕頭,嘴裡還念叨著:“好漢爺啊,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條不值錢的小命吧。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徐良眼神冰冷,冷哼一聲道:“哼,剛才我盟兄苦苦哀求你饒他性命時,你可曾心軟?現在想讓我饒你,沒那麼容易。我要是放過你,你這種壞蛋肯定還會繼續作惡,我絕不能留你這禍根。”說罷,徐良手起刀落,隻聽“噗哧”一聲,吳碧的腦袋瞬間與身體分離,滾落在一旁。
徐良快步走到施俊身邊,一把揪住他身上那象征著屈辱的鐵鏈,手中大環刀高高舉起,用力一揮,伴隨著“嗆啷”一聲巨響,鐵鏈斷成兩截。徐良一邊幫施俊解開鐵鏈,一邊說道:“大哥,把這罪衣罪裙都脫了吧,彆再穿著這晦氣的東西了。”施俊一邊脫著衣服,一邊滿臉疑惑地問:“大哥,你怎麼打扮成這副模樣啊?這到底是咋回事啊?”徐良笑了笑,開始講述吳天良裝鬼的事情:“大哥,是這麼回事,之前有個叫吳天良的家夥在這廟裡裝鬼嚇唬人,我就將計就計,把他給收拾了,然後就換上了這一身行頭,沒想到正好趕上救你。”施俊聽後,皺了皺眉頭說:“大哥,你穿著這孝服,不覺得滲人嗎?”徐良哈哈一笑,說道:“我本就是鬨著玩的,要不是因為這個意外耽擱了,我早就離開這兒了。大概是老天都不想讓大哥你出事。不過,我有個事憋在心裡,不知道該不該跟大哥說。”施俊連忙說道:“大哥,你這是哪裡的話?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有什麼事都能說。”徐良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大哥,大嫂被那東方明搶走都兩天了,我就擔心她會不會……”施俊立刻激動地打斷他:“大哥,你放心,我了解我妻子的為人,她是個忠貞的女子,就算是死,也絕不會屈服於那惡霸。”徐良聽了,心中稍感安慰,連連點頭說:“大哥,你先在這兒等等我,我去處理點事。”
徐良轉身走向那兩具屍體,他先把祁懷和吳碧的屍體以及祁懷的人頭都搬進棺材裡,又把罪衣罪裙、捎馬、水火棒等東西一股腦兒地扔了進去,然後雙手用力,將棺材蓋穩穩地蓋好。
處理完這些,徐良回來與施俊商量著下一步的行動。他把孝袍子、帽子和麻辮子仔細地包進自己的包袱裡,兩人便一同走出了龍王廟。施俊因為之前遭受了毒打,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每走一步都顯得極為艱難。沒走多遠,僅僅兩箭之地的距離,施俊就已經累得氣喘籲籲,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徐良看著心疼,趕忙說道:“大哥,先彆走了,你這身體吃不消。我背著你走吧,這樣能快些趕路。”施俊連忙擺手拒絕,說道:“那怎麼行呢?你已經為我做了這麼多,我怎麼能再讓你受累。我自己能走,這點痛我還忍得住。”徐良沉思片刻,一臉嚴肅地說:“大哥,我要是和你一起直接回家,肯定不行。萬一走漏了風聲,我想去救大嫂,到太歲坊必定會有一場惡戰,難免要殺人。要是殺了人,官府肯定會追查,到時候這麻煩還是會連累到大哥你。所以我們得好好謀劃一個周全的辦法。”施俊聽了,感激地說:“大哥,你太客氣了。你和艾虎是好兄弟,我也和艾虎是結拜兄弟,你就彆管我妻子叫大嫂了,這樣顯得見外。”徐良笑著說:“大哥,這可不行,長幼有序嘛。你比我年長,這稱呼不能亂。”施俊說道:“那咱們還是好好論論年齡吧,這樣心裡也有個數。”徐良說道:“我今年二十六歲。”施俊說道:“我今年二十五歲,己卯年生的。”徐良故作驚訝地叫了起來:“哎呀!這麼說來,我還比大哥你大一歲呢,這可有點麻煩了。”施俊疑惑地問:“大哥,這有什麼麻煩的?”徐良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要是去太歲坊救大嫂,肯定得把她帶出來。可我是哥哥,要是背著弟媳,這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啊。這世上哪有大伯背小嬸的道理?”施俊著急地說:“大哥,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管這些。你救了我的命,這救命之恩比什麼都重要,還講究什麼大伯弟媳的。”徐良卻堅決地搖搖頭,說道:“不行不行,這規矩不能亂。咱們還是再好好想想辦法吧。”施俊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好吧,那就全靠大哥你了,我相信你肯定能想出好辦法的。”
正說著話,忽然從北邊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似乎有幾個人正朝著他們這邊走來。隻聽見其中一個人惡狠狠地說:“你恨徐良那家夥不恨?”另一個人立刻回應道:“我恨不得拿把刀把他剁成肉醬,再把他的心肝挖出來生吞了,才能解我心頭之恨。”徐良一聽,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心中一動,便先對施俊說道:“賢弟,應該是我的幾個朋友來了,之前我們約好在這兒碰麵的。你在這兒千萬彆亂動,就在這兒等我,等我和他們聊幾句,回來咱們再一起走。”施俊點了點頭,說道:“大哥,你放心去吧,我肯定在這兒等著,一步都不離開。”徐良走出樹林,朝著那幾個人的方向迎了上去。他在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蹲下,打算等他們走近了再起身說話,也好看看他們到底要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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