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村子原本有東南西北四個門,他把北門給堵上了。後來不知道聽了哪個風水先生的話,說他名字裡有個赤字,赤代表火,南方丙丁火,見者無處躲,就又把南門也給堵了。前任知府錢秀大人,一上任就去拜訪他,看到他家這城牆,當時就下令讓他拆了。可這東方保赤有的是錢啊,上下打點,疏通關係,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誰知道後來又換了個知府叫錢瘧,上任後還是盯著他這城牆不放。這東方保赤也是個聰明人,他就和錢瘧知府結拜成了兄弟,還求錢瘧知府給他弄了個執照,說這隻是住戶院牆,不能砌城垛口,要是以後塌了,也不許再砌成城垛口的樣子。錢瘧知府就給了他這麼個印文,以後再換知府,也就沒人能找他麻煩了。其實他這城牆每年都修得好好的,根本不可能塌。而且他在裡麵還蓋了個什麼‘藏珍樓’,現在東西兩個門連人都不讓走了。”徐良聽了地方官的話,心中暗暗思索,覺得這事兒和之前上房書安跟他說的一些情況能對上號了,這裡麵肯定隱藏著更大的秘密。
徐良一臉嚴肅地對地方官說道:“你要是碰到團城子的人,可千萬彆把尼姑庵裡發生的事兒給說出去,其他的就按照我剛剛講的去處理就行。”地方官趕忙點頭哈腰地應道:“大人,您就放心吧。這會兒天還沒亮透呢,我打算明天一大早再把這犯人押解到官府去。我先給各位爺準備點酒去,讓大家好好放鬆放鬆。”徐良立刻擺了擺手,說道:“不用麻煩了,我們還有不少事情得商量呢。”
等到第二天,天已大亮,地方官不知從哪兒找來了一輛馬車。他先是把趙保的嘴用布團塞得嚴嚴實實的,接著把趙保像扛麻袋似的抬到了車上,然後掏出鑰匙把尼姑庵的廟門給倒鎖上了。徐良、艾虎、盧珍和韓天錦四位大俠便一同朝著五裡新街的方向走去,最後都住進了徐良所在的旅店。而地方官朱三則押著趙保,匆匆忙忙地朝著衙門趕去,向長官彙報情況了,這裡咱們就先不提他。
徐良、艾虎、盧珍和韓天錦走進旅店後,店小二立馬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熱情地打開西院的房門。眾人進了房間,店小二忙前忙後,一會兒端來熱氣騰騰的茶水,一會兒又打來洗臉水。等大家洗漱完畢,又迅速擺上了一桌豐盛的飯菜。眾人圍坐在桌旁,風卷殘雲般地吃完飯後,便坐在屋裡天南海北地閒聊起來,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於是又一起用了晚餐。徐良放下筷子,表情凝重地對大家說道:“各位兄弟,我打算今晚去團城子裡麵探探情況,看看那個東方亮到底糾集了多少賊人,還有那白菊花是不是在裡麵。等我回來之後,咱們再一起商量商量接下來該怎麼辦。要是他們人多勢眾,而且團城子地勢又特彆險要,那咱們可千萬不能衝動行事。再等上一天半日,展大叔他們應該就能趕到了,到時候咱們人多力量大,事情就好辦多了。”艾虎一聽,立馬來了精神,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興奮地說道:“三哥,我今晚跟你一起去怎麼樣?人多力量大,相互之間也好有個照應啊。”徐良看著艾虎,笑著搖了搖頭,耐心地解釋道:“艾虎啊,我今晚隻是去探探路,又不是去跟他們打架,去那麼多人也沒什麼用。你要是想去,等明天再跟我一起去吧。”艾虎聽了,雖然心裡有些不情願,但也知道徐良說得有道理,隻能無奈地點了點頭,重新坐了下來。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就到了二更天過半的時候。徐良回到自己的房間,迅速換上了一套黑色的夜行衣,又將那把鋒利無比的大環刀緊緊地背在身後。盧珍看到徐良這副模樣,心裡有些擔憂,忍不住走上前說道:“三哥,你這一去可得千萬小心啊,千萬彆莽撞。那團城子裡不知道有多少危險在等著你呢。”徐良拍了拍盧珍的肩膀,眼神堅定而自信地說道:“四弟,你就放心吧,我心裡有數。我不會輕易冒險的。”說完,他大步走到院子中間,稍微助跑了一下,然後猛地縱身一躍,輕鬆地跳過了西牆,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朝著團城子的方向飛奔而去。
不一會兒,徐良就來到了團城子那高大的城牆下麵。他停下腳步,警惕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然後從腰間緩緩抽出飛抓百練索。他用力將飛抓往上一甩,飛抓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穩穩地搭在了城牆上麵。徐良雙手緊緊抓住繩索,手腳並用,迅速地順著繩索往上攀爬。他的動作十分敏捷,就像一隻靈活的猴子,不一會兒就爬到了城牆頂端。他用手緊緊扳住城磚,一個漂亮的翻身,穩穩地坐在了城牆上。接著,他小心翼翼地摘下飛抓,剛準備起身查看城內的情況,突然,他的眼角餘光瞥見從東北方向有兩條黑影正朝著城牆快速奔來。徐良心中一驚,趕緊蹲下身子,像一隻隱藏在暗處的獵豹一樣,躲在城牆垛口後麵,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兩條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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