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州,王逸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緩緩掃過周圍的一切。他輕輕地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歎息。還好自己現在並不急於突破,或許用不能突破來形容更為恰當一些。然而,他並沒有絲毫的沮喪,反而眼中閃爍著一絲堅定。他深吸一口氣,感受著空氣中彌漫的詭氣。他的手指微微顫抖著,似乎在與那詭氣進行著一場無聲的對話。每一次呼吸,都能讓他更加清晰地感受到詭氣的流動。王逸閉上眼睛,集中精力,試圖將自己的意念融入到詭氣之中。他能感覺到詭氣在他的體內流動。他努力地控製著這些詭氣,讓它們按照自己的意願流動,重現當時在寒池中所表現出的狀態,讓詭氣布滿全身,周身湧現幽藍色詭氣纏繞,讓王逸更好的適應周圍的環境。
王逸感受著自己的狀態,也不知道自己能夠躲多久,他緩緩輕吐一口濁氣,那氣息在這詭氣氤氳的空氣中瞬間凝結成一團淡淡的白霧。旋即,他凝神靜氣,施展功法,將那在經脈中亂竄、散發著幽寒陰森氣息的詭氣,如馴服惡獸般,一絲一縷地緩緩收歸於體內深處。待氣息平穩,他抬頭遠望,目光堅定地鎖定了安陽縣區的方向,邁動步伐前行。畢竟那可是在歸州的中心區域,想抓自己的人,應該沒有這麼膽子大吧,自己至少跑遠一點,活久一點,等他們想抓自己的時候,能夠反抗一二。
王逸邁著步伐走在道路之上,他並未選擇那蜿蜒曲折的山路前行。起初,他本打算沿著山脈的走勢一路向前,畢竟山脈往往能提供一些天然的隱蔽與掩護。然而,當他靠近山脈時,卻敏銳地察覺到山中彌漫的氣息遠比城鎮之中更為強大而危險。那股氣息猶如實質般的壓迫感,讓他心中警鈴大作,於是,他極為明智地改變了路線,轉而選擇踏上城鎮這邊的道路。
他行走在曾經繁華無比、如今卻已略顯破敗的公路之上,沿途路過了諸多城鎮。這些城鎮雖已不複往昔的熱鬨與生機,但依舊留存著一定數量的人口。在這裡,生存著形形色色的詭異生物。其中,僅有一小部分詭異有著食人癖好,而對於大多數詭異而言,它們更熱衷於吸食活人的精氣神,仿佛那是它們賴以生存與提升力量的源泉。
在這樣的環境下,城鎮仿佛淪為了詭魔培育詭異的特殊場所,恰似一個個豬圈,而被困於其中的“豬”,便是那些沒有及時逃離的人族、不幸被抓來的可憐之人,甚至還包括各種動物。自詭界開始與此處空間相互融合之後,這些人群之中也逐漸出現了一些特殊的存在,他們能夠吸收詭氣後保持理智,被詭魔所吸收作為底層戰力。與其他人族一樣,一旦吸收了詭氣,他們便無法再吸取靈氣,這兩種力量體係在他們體內就如同水火一般,難以兼容共存。
王逸麵無表情地望著那些宛如行屍走肉的行人,並沒有救助他們的想法,自己都自身難保,但凡暴露自己能夠修煉兩種力量體係,沒有後台撐腰的自己,隻會淪為雙方的實驗品,想到此處,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苦澀與迷茫。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眼前這衰敗而又詭異的場景,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強烈的自我懷疑。自己如今這般東奔西跑、四處逃亡,到底算是什麼呢?本以為為人族在一場決鬥中獲得勝利,能贏得些許安寧,卻未曾料到會被高層暗中覬覦自身秘密,落得如此下場,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點。自始至終,自己似乎始終都是一人。往昔那些掩埋再腦海中的回憶再度顯現,被人嫌棄、遭受毆打的痛苦如潮水般湧上心頭,那時的自己,也隻能像這樣抱頭鼠竄,舔著臉說沒什麼事,撐一會就過去了,窩在角落不想被人發現,結果卻一直被人找麻煩,沉默不語,試圖掩蓋自己的脆弱。
王逸極力想要將這些惱人的思緒從腦海中驅散,然而它們卻如同頑固的幽靈,始終在腦際徘徊不散。就在這時,身旁的一股詭氣波動引起了他的警覺。原來是一隻詭異察覺到了他身上散發的鮮美氣息,正緩緩地向他靠近,妄圖吸食他的精神。王逸瞬間察覺到自己的精神領域遭到入侵,他猛地轉頭向旁邊看去,隻見一隻人形詭異張著血盆大口,長長的舌頭如同一把鋒利的鉤子,肆意地在空氣中舞動,試圖抽取他的靈魂。
王逸望著眼前這醜陋而又貪婪的詭異,嘴角突然泛起一抹冷笑。此刻的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衝動,他想起了自己解剖那些動物屍體的快感,不對,是他不是我,但是自己現在似乎也有了感覺,那並非單純的憤怒或恐懼,而是一種想要探究痛苦的強烈渴望。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仿佛在這一刻,他已將眼前的詭異視為自己宣泄內心壓抑情緒的唯一出口,隻想將其徹底解剖。
王逸周身猛地爆發出濃烈的詭氣,那幽寒陰森的氣息如洶湧的潮水般迅速蔓延開來,瞬間將人形詭異緊緊籠罩其中。人形詭異察覺到王逸身上那強大而恐怖的氣息後,本能地產生了強烈的恐懼,求生的欲望驅使它拚了命地想要逃離。它瘋狂地扭動著身軀,試圖挪動腳步,然而,無論它如何掙紮,雙腳卻如同被牢牢釘在地上一般,紋絲不動。原來,王逸早已施展詭氣,將它的雙腳死死凍住,使其動彈不得。
王逸麵色冷峻,雙手緩緩抬起,掌心之中靈力與詭氣交織翻湧,須臾間,兩柄散發著凜冽寒光、形狀如手術刀般的冰刀便在他手中漸漸凝聚成形。他緊緊盯著眼前的詭異,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緩緩說道:“彆怕,很快的,嘿嘿嘿。”那陰惻惻的笑聲在這寂靜而詭異的空間中回蕩。
說罷,他身形閃動,如鬼魅般靠近詭異。手中的冰刀輕輕觸碰向詭異那長長的舌頭,就在兩者剛一接觸的瞬間,一股極寒的氣息沿著舌頭迅速蔓延,眨眼間,舌頭的一部分便被凍結成了冰柱。“你看,不痛吧,我切的是冰。”王逸一邊說著,一邊拿著冰刀在接觸的兩麵各自輕輕摩擦,這次他巧妙地運用詭氣籠罩著舌頭,以防它直接被凍住而無法順利分離。
人形詭異那原本毫無表情的臉上,此刻竟然不可思議地流露出一絲恐懼的色彩,它的身體微微顫抖,似乎在哀求著王逸放過它。然而,王逸卻視而不見,他看著手中剛剛切下的舌根,眼中閃爍著興奮與好奇的光芒,對著詭異說道:“彆急,這才第一步呢。”為了能夠更加深入地探究這詭異的身體構造和生命奧秘,他甚至不惜耗費自身的詭氣,特意維持著詭異的生命體征,以便讓它能清醒地感受這一切痛苦與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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