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甲這會走在了蕭策的身旁。
蕭策看出了他似乎又要說。
“燕甲,是不是覺得這些人不值得拉攏?”
燕甲見蕭策看穿了他心中所想,點頭:“王爺,看來你都知道了啊?你應該知道這些人都是兵油子,還是牆頭草。”
“你聽說過一句話沒?叫做火車跑的快,全靠車頭帶!”
燕甲一臉疑惑:“火車?”
蕭策這才想起了這個比喻是非常的不恰當,這個時代還沒火車呢。
蕭策換了一個說法:“那就是從來沒有慫兵,隻有慫的將領。隻要將領好,自然會帶出虎狼之師。”
“而且,他們這些人算是鮑家軍的精銳,他們在漠北四郡之中待了這麼久,一定有著不少的朋友關係。這個消息隻要傳出去。”
“自然而然就會有著越來越多的人來加入我們。到時候,鮑安那支軍隊,就會不攻自潰。”
燕甲聽完眼睛亮了幾分:“王爺聖明啊。”
蕭策擺手說道:“這才哪到哪呢...行了!進關!”
一切比蕭策想象的要順利的多。
蕭策其實想過漠北四郡的荒涼,但是從進入了關門的那一刻,還是有些超出了蕭策的預料。
入關之後,就是連接著一座城池。
城池之中都是黃泥砌築的小屋子,而且整座城池之中,並沒有看到什麼人。
整個城池之中,除了守軍之外,顯得異常的荒涼。
蕭策叫來了王全。
王全過來之後,對著蕭策行了一禮。
“見過王爺!不知道,王爺有何吩咐呢?”
蕭策四下看了看說道:“這也算是漠北四郡關內第一城了,人呢?怎麼一個人都沒看到?”
“回稟王爺,百姓們死的死,被抓的就被抓了!正因為這邊是入關的第一城。所以,常年都是有著駐軍。”
“但凡來了駐軍,他們就會來搜刮百姓。百姓們承受不住,都逃了!而且,漠北四郡經過這些年鮑安的暴政,早就十不存一。整個漠北四郡要麼是兵!要麼是奴隸!早就沒有百姓了!”
“什麼意思?沒有百姓?”
王全點頭說道:“回稟王爺,鮑安為了討好突厥人。不停的在漠北四郡抓一些百姓過去,給突厥人當奴隸。”
“突厥人不忍心讓他們馬匹運輸,讓抓去的奴隸們給他們乾一些畜生都不願意做的事情。他們不把我們的漠北人當人,隻給他們吃非常少的糧食,甚至於是馬糞...他們把我們漠北人稱之為兩腳騾。那些人死了之後,突厥人就會去問鮑安要。鮑安就會抓。”
“久而久之,百姓們十不存一。剩下百姓被那些名門貴族做奴隸,被門閥貴族們剝削去幫他們耕地,生產。偌大的漠北四郡,最熱鬨的時候有著一百多萬人!如今登記造冊的百姓隻剩下了不到十萬人,而這十萬人,都是四大門閥,還有當地依附在門閥下麵的一些名門全給瓜分掉了成了奴隸!”
蕭策來之前就從聶冰嘴裡聽說過,漠北四郡的慘狀。
他想過這邊的人很慘,但是萬萬沒想過這麼慘。
“這個鮑安,萬死都難辭其咎啊!他連畜生都不如啊!”蕭策麵色鐵青說道。
尹盼兒在一旁聽著麵色同樣並不好看。
“那京都那邊為什麼沒有一丁點的消息?”
“鮑安的妹妹是陛下的寵妃,他們在京都關係錯綜複雜。而且,鮑安喪心病狂,在漠北人臉上都刺了一個漠字。鮑安和關內的幾個城池的城主都說好了。但凡在關內看到這樣的人,不用問,格殺勿論!因為漠北有著一個特定的律法,漠北人不能離開燕門關!”
蕭策就光聽著就非常的生氣。
“那你們這些個將士們都不知道反抗嗎?你們士兵身上沒有刺青嗎?”
王全麵色難看道:“我們隻要在鮑家軍一天,就不需要刺青。但是一旦離開就需要在臉上被刺青!而且,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反抗,我們的妻兒子女,都是在門閥貴族們的手底下。”
“鮑安和那些門閥貴族們是沆瀣一氣的...若是不聽話,我們的家人都會被殺。而我們這些人,之所以敢反抗,也完全是因為我們家人都被突厥人給抓走了...我們無所牽掛!”
蕭策看著王全問道:“你有老婆孩子嗎?”
王全那張堅毅的臉上,閃過一抹痛苦之色。
“有老婆,還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不過,去年的時候都被抓去了突厥了!現在怕是...”
王全臉上滿是痛苦,糾結之色。
蕭策拍了拍王全的肩膀說道:“本王會帶著你們去讓突厥給你們帶來的痛苦,百倍千倍的償還!”
王全跪在地上,對著蕭策重重磕了幾個頭:“王爺,我們不著急!還是希望你能自己保重!”
蕭策對著王全說道:“怎麼著?你覺得我不是他們的對手嗎?”
王全搖頭說道:“王爺,並不是的!但是,你也不要小看他們...”
蕭策笑著對著王全微微一笑,一臉自信的說道:“你也不要小看本王!在本王的身後,有著三十萬的百姓正在過來,還有著將近十萬的大軍!他們拿什麼和本王鬥!”
蕭策說著就對著燕甲說道:“燕甲,去讓咱們騎兵好好休息。明天就是鮑安那個狗賊的大婚之日,不能少了本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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