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冰說完,把佩劍在鮑安身體上擦了擦,插回了劍鞘。
又掃視了整個殿內的人,對著蕭策說道:“我的事情做完了。你還有著什麼事情嗎?”
蕭策知道聶冰有所隱瞞。
看著她的樣子,很顯然知道真正害死的聶家的人是另有他人。
不過,她這麼著急殺掉鮑安,就是為了他不說出這個秘密。
蕭策搖頭說道:“本王就是來為你報仇的,告慰聶刺史的在天之靈。事情做完了就可以離開了。”
這會一些膽子大些的名門的家主走上前。
“大皇子殿下,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蕭策朝著這個家主上下打量了一眼,冷哼一聲說道:“本王給過你們機會,不追究你們的責任。但是,你們沒有把握。現在想走,哪有這麼容易!”
說著環視著殿內一眼,最後和闞宗業四目相對,就衝著他微微的點頭。
闞宗業被蕭策給弄懵了,不過,闞宗業不敢當場說什麼,因為他也不清楚,蕭策是真的是在跟著他釋放善意,還是單純的挑撥離間。
若是他當場解釋,惹得蕭策不悅,誰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些什麼來。
畢竟,從開始到現在,蕭策的每一步,都超出了他們的預料之外。
他更沒想到,蕭策竟然這麼瘋,眾目睽睽的讓聶冰就殺了鮑安。
他敢眾目睽睽殺鮑安。
要麼,是不想讓他們活著,畢竟隻有死人才會永遠閉嘴。
要麼,是有自信,讓他們不敢把這個事情說出去。
無論是哪個可能,都讓他不寒而栗。
一直等著蕭策走遠。
闞宗業看著殿內的人,都警惕的看著他。
就對著殿內的人說道:“你們彆這麼看著我,這麼明顯挑撥離間,你們看不出來嗎?我若是真的蕭策有著什麼默契,你覺得他會這麼明顯的被你們看到呢?”
蔡天明在一旁道:“哼...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誰說的準呢。”
闞宗業眉頭緊鎖:“蔡天明,你彆陰陽怪氣。蕭策的態度都看到了,我們若是不團結起來,接下去該輪到我們死了!他連鮑安都敢殺,彆提我們了!”
林壽開口道:“闞家主說的不錯,我們現在更應該團結起來。如今鮑安死了,我們倒也不用繼續去偽裝了...我們可以一起商量接下去怎麼辦了,蕭策他無非就是站穩在這邊。其實,於我們而言,是鮑安,還是蕭策,沒有差彆!”
劉玄在一旁冷哼:“你們真的覺得蕭策和鮑安是一類人嗎?”
“不管怎麼樣,先離開這個鬼地方,才是重中之重!”
這會原本蜷縮在角落,麵色難看的摩斯.阿史那走上來。
“諸位,你們出去,一定要帶著我!你們要對付這個人,一定會需要我們突厥人的幫忙的!”
眾人看著摩斯.阿史那點頭說道:“可汗子,這是自然,我們一定會儘力的!”
...
此時阿史那部落。
阿史那和一群皇子們,正在用餐。
信鴉使收到了信件之後,急急忙忙的來到了一個蒙古包之中。
行了扶胸行禮之後。
“可汗,漠北來的信鴉!”
阿史那見狀說道:“信鴉就信鴉,有著什麼可著急的?”
信鴉使拿著一根手指頭說道:“這是隨著信鴉過來的一根手指頭,上麵的戒指好像是摩斯大皇子的。”
阿史那聽著跳了起來走上前,一眼就看到了那一根手指,以及上麵的戒指。
接過了信件,打開看了一眼。
麵色陰到了極致。
“可惡大蕭人!啊!竟然敢綁我皇子,還敢傷他!啊!!”
阿史那憤怒的踹翻了身旁的火盆。
“父汗,這是怎麼了?”
“父汗,大哥怎麼了?蕭國人又在耍什麼花招嗎?”
蒙古包之中的幾個皇子紛紛問道。
阿史那把信件遞給了他們看了之後。
那些個皇子一個個義憤填膺:“父汗,這個蕭國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來威脅我們!兒子願意領兵一萬去橫掃漠北,讓這些蕭國人長長記性!”
“父汗,兒子也願意!他們敢來訛詐我們,兒子保證去把大哥救出來,並且讓他們再給我們賠個百萬兩黃金!”
看著一個個請戰的兒子,阿史那滿意的點頭。
“好,不愧是本汗的兒子,你們都是勇士。不過,我們需要知道蕭國漠北發生了什麼。這封信不是鮑安發來的!而是一個自稱本王的人?漠北有著什麼王爺嗎?”
一個皇子拱手說道:“父汗,之前鮑安那條狗過來的時候,不是跟著我們說過。說他們蕭國的被廢了太子,被流放到了漠北四郡當王爺!是不是那個廢物啊?”
阿史那眉頭微蹙說道:“那個不是一個廢物嗎?隻是帶著三千死囚,又怎麼可能是鮑安的對手!應該不是他!”
皇子開口說道:“那父汗現在怎麼決定?”
阿史那沉吟了片刻說道:“不論何種情況,現在可以肯定是,他們蕭國人借著鮑安大婚之日,把摩斯給抓起來了。那個戒指就是摩斯的,而信鴉也是鮑安的!先穩住他們,彆讓他們繼續傷害摩斯。假裝答應他們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