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時分溫柔地照映進窗子裡,北川勳的臉上依舊浮現著他那溫柔的笑容,就好像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一般。
他看向渾身戰栗不止的田中貴久惠,聲音悠長又有些優雅:
“田中小姐,你不認識我了嗎?明明我們白天的時候還聊過天的啊,當時你還送給小哀一塊特彆好吃的彩棒糖,那根糖的味道還是很不錯的呢。”
“不是,你怎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田中貴久惠的瞳孔劇烈顫抖,她伸手一指窗邊,“這一切,這到底是不是你弄的?!!”
“對啊,就是我,”
北川勳毫不掩飾地點了點頭,“在這裡耽誤的時間已經夠多了,田中小姐你還是不要節外生枝,安心回去睡覺的好,要不然的話,我可是得浪費不少時間再去把你抓回來,這樣一來,我會很累的。”
“可是這和你有什麼關係?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說了啊,”北川勳一臉無奈的攤了攤手,“我是一名偵探,雖然現在還是很業餘的那種偵探就是了。”
“偵探……”
田中貴久惠嘴唇發白,整個人都感覺有些不好了。
一名業餘的偵探,竟然可以預測到自己的逃跑路線,而且還提前一步在這裡蹲守自己。
這樣的事情究竟是怎麼……
不,不對!
他絕對不是一名業餘偵探,這個家夥……這個家夥他一定是知道了自己會解開繩索,所以才提早破壞了屋瓦,並留在這裡等候自己。
而且,這個家夥一定是一早就知道自己手裡藏著刀片,要不然也不可能……
腦海中迅速思索起了這一連串的經過,田中貴久惠隻覺得自己越想越有一種恐懼的感覺。
眼前這個口口聲聲表示自己隻是一名業餘偵探的年輕男子,他竟然早在幾個小時之前就算計到了現在這一步,而且從他的話語中不難得出……
他對自己的推理很有自信,就像是知道自己肯定是會想辦法脫逃一樣。
這樣的家夥,絕對不是一名業餘偵探,他說不定還有什麼隱藏的身份!
想到這裡,田中貴久惠下意識的後退幾步,伸手探向窗邊的窗台上。
那裡,有她提前準備好的一柄匕首。
這匕首本來是她用作切割繩索的工具,現在既然十字弩已經被荒義則等人收走,那她所能利用的武器也就隻有這個了。
嗬,想讓我坐以待斃,這樣的事情又是怎麼可能發生的呢?
現在大仇得報,她還沒有去爺爺的墳前祭奠,還沒有繼承爺爺的事業成為一名魔術師。
她又怎麼可能輕易倒在這裡!
緊了緊自己偷偷抓住匕首的右手,田中貴久惠眼神一抖,瞬間便抓著匕首向北川勳這邊衝了過來。
她不想傷及無辜,所以隻準備用匕首來給北川勳製造一點麻煩,或者乾脆挾持他成為人質,去讓一樓客廳裡守夜的人給自己讓開一條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