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混沌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不過他卻並未有什麼太大的動作,隻是默不作聲地多看了幾眼那封所謂的‘挑戰信’後,又將其放在了書桌上。
作為一名相對有些弱版本的偵探,毛利小五郎和工藤新一等人的推理手法其實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如果是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是立足於證據,經過層層抽絲剝繭,最終鎖定出案件真相的話。
那毛利小五郎就是另一流派的代表。
他所信奉的,是一種近乎於經驗和直覺的交融體。
簡單來說,他往往不會立足於證據本身的重要性,而是依據自己二十年的從業經驗,以及活了大半輩子的眼光和直覺進行一種邏輯上的思維判斷。
如果放到幾十年前,毛利小五郎這種經驗本位的推理手法,按理說應該也能有不小的成就才對。
畢竟‘a類似於b,所以a因為這種理由殺人,那b應該也是出於這種心理完成謀殺’的邏輯嫁接,如果放到思維相對單純的舊時代,這也是無數名捕密探穩定鄉裡的重要法門。
但是偏偏,毛利小五郎生活在了一個生活大變遷的時代。
從小接受的是江戶男兒的生活,成長又是處於昭和年代的歲月,到了現在又是平成年代的環境……
可以說,毛利小五郎的這一套推理手法早就已經脫離了版本,再加上他生活的地方是‘民風質樸’的米花町,幾乎每一名罪犯都有自己與眾不同的想法和思維。
這種接近於佛羅裡達州抽象日常的表現,讓毛利小五郎在日常推理中,除了偶有亮點外,大部分時候都已經跟不上這些新生代的腳步了。
然而,即便是這樣……
毛利小五郎卻也有著自己的優勢。
那就是他的社會經驗,以及多吃了二十多年飯所造就的敏銳直覺……
說他是天馬行空也好,說他是異想天開也罷。
反正在拿到這封挑戰信的時候,毛利小五郎頓時就察覺到了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
這種感覺,和北川勳那名看上去對他十分恭敬,實際上心裡卻有著一層隔膜的年輕偵探所帶給他的一樣。
在回想起當時在國立競技場的時候,自己對他的親熱卻被北川勳輕描淡寫地給化解……
漸漸地,毛利小五郎的眼神變得凜冽起來。
不過很快,他的這種眼神又變得愈加清澈。
因為毛利小五郎想起,自己今天和北川勳的相逢隻是一場偶然,而且談話間他們也沒有提到要來森園家參加婚禮的事情,北川勳更是無從預料自己一行人會留在這裡這麼久。
更何況,這封挑戰信的主角是服部平次那個大阪來的小鬼,如果是北川勳做的話,那他應該是衝著自己的才對,沒道理去為難一個才僅僅有過一麵之緣的陌生人。
這樣的推測,完全就站不住腳才對。
想到這,毛利小五郎漸漸也就收斂了心思,開始和柯南還有服部平次一起,在森園家的書房裡仔細搜索起那道至今仍還沒有被他們找出來的謎題。
這倒是讓人有些奇怪,森園家的書房並不算大,他們都幾乎快把這裡翻了個底朝天了,可是除了那封挑戰信外,竟然什麼奇怪的東西都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