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後,匹斯可如約抵達杯戶城市飯店的酒窖裡。
此時的天色已經大黑,雖然有幾盞路燈照明,但是因為大雪的關係,路麵顯得格外溜滑,行人稍不注意就會摔上一個大屁蹲,屆時輕則疼痛、重則骨折,可以說是十分危險。
然而匹斯可卻顧不上這些,被琴酒抓住了把柄的他,一路上幾乎是在駕車疾馳,等到了杯戶城市飯店後,他更是不帶停歇,一路小跑著來到了酒窖裡。
作為組織出了名的老資曆,他可是親眼見過琴酒處理手下的狠辣手段。
如今目標吞口重彥雖然已經身死,但是人卻不是他們組織殺得,偏偏他又因為疏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被那個所謂的外國人弄了這麼大一個笑話,匹斯可深知這件事若是捅到那位先生手中,自己最好的下場,估計就是原地退休,此後再也得不到重用。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倒是還好,但琴酒又豈是易與之輩?
自己這兩年半裡沒少奚落、算計這個後生,現在被他抓到機會,匹斯可自覺他的生命已經到達了儘頭。
為今之計,也隻有暫時和這個後生服個軟,讓他留自己一條性命才行啊。
畢竟,這些年為組織賣命的他,早已經積攢下了億萬家產。
他還沒活夠,也還沒有享受夠,可不想這麼早就死了……
想到這裡,匹斯可神情微微肅穆,看著眼前如鐵板般的酒窖大門,猶豫片刻後,他還是輕輕推開一條縫隙,將腦袋探了進去。
隻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邊廂匹斯可才剛剛探了個腦袋進去,下一秒,一根冰冷如鐵的管子就貼在了自己的太陽穴處。
這突如其來的‘驚喜’嚇得匹斯可頓時魂飛魄散,他顫抖著嘴唇,臉色慘白地說道:
“彆,彆開槍…琴,琴酒…我……”
“哼,沒用的家夥,進來吧。”
琴酒冷哼一聲,將‘手槍’收回到懷裡。
警報解除,匹斯可不禁鬆了口氣,看著琴酒淡定朝著酒窖中間走去,他連忙推門而入,隨後又小心翼翼地將門關好。
一時間,兩人皆是沉默。
最後,還是匹斯可率先沉不住氣,試探著問道:“那個……吞口重彥到底是怎麼……”
不等他把話說完,琴酒便是一聲冷笑:
“匹斯可,你老了,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阻止那個外國人進去吞口重彥的彆墅,現在他死在了自己的家裡,這件事你竟然到現在都不知道,看起來那位先生對你還是過於仁慈了一點。”
“不,我不是……”
匹斯可被嚇得麵如土色,連忙搖手想要辯解。
然而,琴酒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這次的事情我會原原本本報告給那位先生知道,在得到那位先生的許可之前,你不許和任何人接觸……哼,享受了組織的供奉這麼些年,就算是死了,我想你應該也沒有遺憾了,對嗎?”
“我……我其實……”
聽完琴酒的話,匹斯可的心頓時如墜冰窟,不過在求生心理的刺激下,他還是咬著牙振作了起來,“你不是一直想要抓到雪莉將功折罪嗎?這件事我可以幫你,我從小看著雪莉長大,對她的事情了如指掌,有我幫忙,我想最快幾個月就可以找到雪莉的下落。”
“你,是在威脅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