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你以為我會輕易相信嗎?你剛剛的語氣,可不是現在這麼平淡……”
琴酒冷笑一聲,將煙頭彈到車窗外麵,隨後伸手掏槍、對準貝爾摩德的眉心……
小連招套路行雲流水,一看就是常年磨練出來的肌肉記憶。
然而,貝爾摩德卻是一臉無奈地攤了攤手:
“隨便你信不信吧,反正我說的是事實,還是說……匹斯可的死,有什麼隱情嗎?”
看著貝爾摩德滿臉無辜的雙眼,琴酒沉默半晌,這才默默收回伯萊塔手槍,又給自己續上了一根香煙說道:
“哼,匹斯可……這個家夥的死和組織沒有關係,吞口重彥下午被人在自己的家裡殺害,到了晚上負責暗殺他的匹斯可就死在了這種地方……”
“大哥,難不成……”伏特加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說道,“他們兩個不會是同一個人乾掉的吧?”
“誰知道呢……不僅自己的目標被彆人捷足先登,現在就連自己都死在這種無名鼠輩的手上,匹斯可……還真是把組織的臉都給丟儘了,不過……”
說到這裡,琴酒目光突然一寒,
“畢竟也是組織的成員之一,匹斯可就算是死,也隻能死在組織的手上,那個結束了他生命的狂妄家夥……嗬,組織可不是這種家夥可以挑釁的存在,是時候讓這些躲在陰溝裡的老鼠,清楚一下惹怒組織的下場了。”
“我知道了大哥,今晚我就安排人手,你就放心吧!”
伏特加拍打著自己的胸脯,眼神異常地堅定。
望著自己這位一向聽話的小弟,琴酒的臉色似乎有些緩和,不過他卻還是冷哼一聲,緩緩開口說道:
“不,這件事不用你去負責,你要做的是清理掉匹斯可的家人,這些混吃等死的廢物跟隨這個家夥享受了半輩子的權勢,現在也到了他們為組織奉獻出生命的時候了。”
“我知道了,可是大哥……我去料理匹斯可的家人,那這個挑釁組織的家夥又該……”
“這件事不用你負責,”
琴酒將第二根煙頭丟出窗外,緩緩又點上了一支新的,“貝爾摩德要比你更加合適。”
“我?”
貝爾摩德聞言,眉頭當即一皺,“你沒有在開玩笑吧?這樣的事情,你讓我從何查起?畢竟你也清楚,我的勢力範圍並不在東京,而且這次的事又有些……”
“你的行動方式我不會介入,三個月的時間,我隻要一個結果。”
“可是……”
“這是那位先生給我下達的最新指令,”琴酒拿出手機,冷眼看向貝爾摩德,“在東京的這段時間裡,你聽從我的指揮,完成組織交代下來的任務,其他的事情我不會過多乾涉,還有什麼問題嗎?”
從琴酒手裡接過手機,貝爾摩德粗略地掃了幾眼後,將手機遞還給了這個家夥:
“算了,隨便你吧,正好我這段休假時間也有些無聊,就當做是給自己找點事情好了。”
“有消息第一時間和我彙報……”
琴酒冷哼一聲,撂下這句話後就不再開口,一張長臉陰沉得像是可以擰出水來一樣,也不知道此時的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至於貝爾摩德,現在的她還有些心虛,倒是巴不得琴酒不再搭理自己了。
不過……
這次的任務對她來說倒也還算不錯,正好她也想搞清楚,剛剛出現的那個假琴酒,到底是不是自己失蹤十年的授業恩師。
如果是的話,接下來她又該怎麼辦呢?
為了組織乾掉自己的師父?還是為了師父選擇蒙蔽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