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下的角落。
黑蛟挨著紅烈,落了座。
“玩火的,你可有多餘的兵刃?”他撞了一下紅烈,問道。
“你要作甚?”紅烈漫不經心地開口。
心裡也納悶,自己做了何事,給了這弄水的泥鰍友善的錯覺?
就看如今兩人的舉止,旁人不知的,還以為他們有多好的交情。
說起來,兩人也是一報還一報,兩清了。
對方這般親近,他倒也不好表現得不近人情。
總不好人家說話了,你連應都不應一聲?
便隻好也收起無奈,回應道:“莫不是要將兵器,借給花蛇吧?”
“沒錯。我正有此意。”
“……我說,你不是對他還有怨氣未消,怎麼又要借兵刃給他?”
“這不相乾。”黑蛟自有他的道理,“我是看不過眼去。”
“那金鴻本就比花蛇修為高強,卻還要拎著兵刃入內。”
“玩火的,你說他是不是有些欺妖了?”
總之,很是有些失於胸襟磊落。
眼看著是必然能贏得,卻還要帶上得力的兵刃。雖說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可這又不是那等要分生死的戰鬥。
如此做,在他看來,便是沒了大妖風度。
“你這話讓人聽了,會說你迂腐。”紅烈微微搖頭道。
他也覺得這一場,許成仙怕是要輸。
不過和黑蛟一樣,隻有件本命法器隨身。
這定然是不能借的。
既然他們兩人都沒有多餘的兵刃,可以借於許成仙。
便隻能愛莫能助了。
離著兩人不遠處,淩霄和淩雲子,也因這條攜帶兵刃的規則,皺起了眉頭。
“怎麼會突然多了這麼一條規矩?”淩霄道。
“大約是妖侯不想女兒和一條未能化形的花蛇,有什麼牽扯。”淩雲子道。
因此便給金鴻開了扇方便之門。
而且也不算說不過去,畢竟是準兩方都帶。
你若沒有,也不能怨規則不公。
但這妖侯卻不知道,她女兒已在此前做好了安排。
這時候,就聽台上的龜丞相道:
“許成仙,侯府內有些兵刃,你可要取用?”
“都有什麼兵刃?”許成仙問道。
“自然是各種兵刃都有。”
“與金鴻的相比呢?”
“比不得。”
“那我能不能多挑幾樣?”
“這……”龜丞相略遲疑,還是點頭道,“這倒可以。”
於是,便抬手一揮,在花蛇麵前,一字排開了數十種不同的兵刃法器。
法器放出各色光暈,雖然品質到不了極品法器的程度,不過卻都在中品以上。
到底是妖侯的手筆。
這每一樣拿出去,也能賣個五六百塊的靈石了。
許成仙也不客氣,尾巴點指,就挑了三樣出來。
還要再拿,龜丞相卻不許了。
大袖一揮,便將剩下的兵器,都收了起來。
“妹妹!幫我收著!”
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胃能當儲物袋用這一點,許成仙沒將兵器收起,而是又一點,以血氣化作繩索。
將一把大刀,兩條長槍卷起,拋給了淩霄。
用,他是用不上的。
要,他是一定要的。
有便宜不占,那像話嗎?
做完了這些,一扭身,先一步,鑽入了門戶中。
去了秘境鬥場。
底下的大妖們,頓時有人就笑出了聲。
“這花蛇倒是有意思!”
“是窮怕了吧?”
“早膳之時,他吃了三桌席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