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莫古特教尊長孫之名,今日誓在此處將你擊敗。”
“請你拿出覺悟吧,賤民!”
那沙人一抖手中的長棍,遙遙指向對麵的紮木瑪。
喲,原來是那教尊的寶貝大孫子砸!
林不浪跟玄色對視了一眼,眼裡都是嘻笑之意。
“聽說莫古特教尊便是從最底層的執法隊做起,一步步走到如今教尊之位,頗受愛戴。”
“看來他的孫子是準備效仿教尊啊!”
後麵圍觀的人已經開始悄悄討論。
“從這種莫古特家出來的沙人,怎麼可能是我們賤民打得過的嘛!”
“我看這回紮木瑪那小子要栽了!”
由於這幾天紮木瑪在沙地擂台上已經打出了名聲,不少人都是為了看他而來。
咻!
此刻,那沙人已經動了,手中長棍一挑,直接戳向紮木瑪的心窩。
紮木瑪本就是莽夫,又沒經過訓練,隻憑借一身蠻力應對。
如此迅捷如電的一擊,他根本就沒法抵擋閃避,於是怒吼一聲直接挺起胸膛硬衝了上去。
他心知,對手拿棍,自己如果不儘快近身,隻會不斷陷入劣勢而被擊敗。
這一招,他必須硬吃。
“篤!”
一聲悶響,長棍戳中,以棍頭為中心,一股力量的波紋立馬衝擊在紮木瑪皮膚上,在皮膚上留下明顯的波浪式力紋擴散開來。
哪怕是以紮木瑪的身體素質,吃上這一下,自然也十分痛苦。
而那沙人心中也是暗暗一驚,自己這一棍已經到了能一擊透樹的恐怖力道。
沒想到居然能被這人以肉體生生擋下!
紮木瑪雙手合並,迅速鉗住那長棍,哪怕胸口到肩膀都已經微微發麻,但他還是如同一頭蠻牛一般瘋狂往前擠壓,想要逼得那沙人節節敗退。
那沙人力量上肯定不是紮木瑪的對手,雙腿嘩一聲往後一蹬,就這樣直接被紮木瑪頂得滑了半米之遠。
眼看已經到了邊界線,那沙人忽然怒吼一聲,雙手緊緊抓著棍身一擰。
隻聽到棍頭啪地一聲炸裂開來,無數木屑飛出瞬間,棍頭裡麵露出了一隻鋥亮的槍頭!
要知道,比試是嚴禁攜帶刀刃的!
這是違規啊!
噗嗤!
槍頭出現瞬間,那沙人猛力一送,長槍直接就紮進了紮木瑪的胸膛,殷紅的血液徐徐流淌!
台下的人立刻憤怒出聲,有人剛要反對,那十二名仲裁官的目光就齊刷刷地掃了過去。
對,那沙人是違反了規則,可規則的製定者就在這裡,他們全都是一些賤民,有什麼資格發聲?
所有人目光頓時由憤怒轉為灼熱,死死盯著紮木瑪,希望著他能贏下這一局,出口惡氣!
場上,紮木瑪吃痛,抓著長槍的雙臂逐漸發力,青筋暴起之下,居然就這樣硬生生抵抗著沙人的力道同時,將半紮入胸膛的槍給拔了出來。
緊接著,雙手一折!
啪地一聲脆響,長槍折斷!
那沙人迅速反應,收回斷槍,另一隻手在槍尾一拍,那邊居然也出現了一隻槍頭。
居然是雙頭槍!
此刻長槍便短槍,但沙人有武器,還是占據有絕對的優勢。
紮木瑪將手中的槍頭往地上一丟,遙遙一指。
“嗬忒!我看不起你!”
沙人臉色更白,往前暴衝,即將抵達紮木瑪麵前之時,又猛然刹車抬腳一搓!
一撩黃沙頓時鋪麵。
紮木瑪本已經做好迎擊準備,忽然見到這一麵黃沙撲來,本能地雙手遮麵。
這一遮,黃沙背後閃著寒芒的槍頭便神不知鬼不覺地刺了過來。
又是噗嗤一聲脆響。
黃沙滑落。
那槍頭已經刺穿了紮木瑪擋在麵前的雙手手掌,槍尖距離他的眼睛也就半寸之遙。
見到這一幕,在場之人再次憤怒沸騰。
而台上的那個教尊居然沒覺得有任何不妥。
這些卑鄙的手段,在他眼裡或許隻是致勝的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