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以進來了!”
等了一會,席婉秋再次打開了房門。
洛川給董大明使了個眼色,小心地貼著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麵積不小的躍層住宅,進門便是客廳,中古風的家具和裝潢,低調中透著奢華。
從上次梁蘭成和席婉秋的事,洛川已經知道席婉秋的家境優渥了,所以看見這房子一點都不奇怪。
倒是董大明,對著滿牆的名人字畫,還有滿架的文玩瓷器連連咂舌。
“哎,川子,喏,都是真貨。嘉慶的瓶子道光的碗,任伯年的花鳥吳昌碩的款。這位席小姐挺有眼力啊,你怎麼認識的,引見引見,以後我有好貨了,可以和她談談。”
“眼睛看就可以了,把嘴巴閉上!”
洛川打量著房間,雖然布置的東西很多,但窗明幾淨,氣場中和,沒感覺到有什麼異樣。所以,席婉秋的房子應該是沒問題的。
但他也注意到了,房間裡麵開著空調,而且溫度調得極低,一進來甚至還感覺有點冷。
“席小姐,這是……”
“哦!我……我想冷一點,是不是就能保持清醒一點。”席婉秋指了指樓上,小聲道:“我妹妹在樓上,神誌有些不清,我原本以為她就是單純的病了,想帶她去醫院。可……可等我要出門的時候,感覺自己也……然後我就意識到了,可能不太對勁。”
董大明在一旁見席婉秋說得支支吾吾,便插話道:“怎麼雲遮霧繞的,不能諱疾忌醫啊,說白了,就是有些思春唄。”
本來就尷尬,這下好,更尷尬了。
席婉秋剛才好不容易褪去的紅緋,現在臉紅的跟桃是的。
“就你是大明白啊!”洛川無語道:“用不著你翻譯,我懂。對了,我現在能看看你妹妹嗎?”
席婉秋還沒開口,就聽見一聲嚶嚀,樓上一個臥室的門吱呀一聲開了,然後一個人踉蹌著走了出來。
“嘻嘻,來呀,來抱抱我,我想你……”
洛川、董大明直接驚呆當場。
這女人身材高挑,麵帶紅暈,眼神迷離,介於似睡非醒之間。身上穿著一件毛茸茸的粉色兔子睡袍,可領口卻被扯得大敞四開,裡麵還能看見一件絲質貼身睡衣,但薄如蟬翼,她光著腳,大腿白且筆直,睡袍足夠大了,卻還是遮掩不住那玲瓏的腰肢。
“你……你怎麼出來了!”
“不好意思!”席婉秋驚訝不已,趕緊慌裡慌張往樓梯上爬,試圖將她這個表妹強行抱回房間。
可這女人猶如“醉意朦朧”,桃花色的眼眸餘光一瞥,隱約看見了樓下站著一個男人,頓時就咬唇伸頸,嘴角帶笑,那股子嫵媚之氣就上來了。
“嗬嗬,抱一抱嘛!”她嘟著嘴,掙脫了席婉秋的束縛,不顧腳下是台階,直接往前撲。
洛川已經懵了。
第一次像個傻小子一樣茫然無措地站在那。
畢竟,在深山裡修行了十八年的小和尚,突然出山看見了滋滋冒油的羊肉串,擱誰都懵。
千鈞一發之際,隻聽董大明一聲振聾發聵的大喝:“不要為難川子,讓我來。”然後義無反顧地站在了洛川的麵前。
砰!
那姑娘撞了個滿懷,抱住了董大明。
董大明瞪著眼,正眉飛色舞著,席婉秋已經跟了下來,像是扯狗皮膏藥是的,用儘了全力才把女子從老董的懷裡給抱了過去。
可這女人一點意識似乎都沒有,還咬著唇,嘟著嘴,硬要往老董的懷裡撲呢。
洛川見狀,徑直上前,手作立掌,朝其後頸寸勁一擊,但見這女子一聲呻吟,昏死了過去。
“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讓她先睡會吧,咱們說正事!”
董大明在一旁道:“你這一巴掌下去,會不會有後遺症啊,其實不必這麼麻煩,你們倆說正題,我來控製住她就行。”
洛川瞪了他一眼,低聲警告道:“你要是和我在一塊,就把那猥瑣的氣質稍微收斂一下。”
席婉秋將妹妹放在沙發上,拿了一串薄被,將其蓋了上,這才朝兩人道:“我妹妹和他未婚夫前段時間訂的婚,然後兩人就去了南亞婆羅多做訂婚旅行。今天下午,她突然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機場接她,她說要來我這住。我還奇怪呢,她不是和未婚夫在一起嗎?怎麼來我這呢?後來我接上她才知道,在婆羅多最後一站履行地,兩個人因為瑣事吵架了,誰也不理誰,所以隻能先來我這,等她未婚夫給她道歉。”
董大明苦笑道:“訂婚旅行,竟然敢去婆羅多?你妹妹是真膽子夠大的。”
“你彆在一旁打岔,然後呢?”
“然後我就把她帶到我這來了。其實在路上,她就一直喊熱。到了家,脫了衣服,換了睡袍,我以為會好點,結果她還喊著熱。我以為她生病了,就準備帶她去醫院,可這時候她……她就一直喊她未婚夫的名字,還說些……說些比較……比較曖昧的胡話,整個人像是夢囈似的。一開始,我還擔心她這是被人下了藥,或者不小心吸入了什麼東西,結果等了一會,我竟然也……竟然也有那種感覺,身體裡火辣辣的,心裡像是有三隻小螞蟻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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