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製勝,當然是風光無限,可卷土重來,則更蕩氣回腸。
這次殺回來,洛川是憋著一肚子的憤怒和恨意。
董大明一邊開車,一邊好奇。
“觀裡、廟裡那麼多神像,你怎麼就選擇這麼兩個?按理說,神通廣大的神多了,比這兩位名氣大的也多了啊!”
“什麼是神?對於吃我們這碗飯的人來說,誰管用,誰就是神。就好比你辦個小攤經營許可證,市長當然能過問,縣長也能過問,但你要想痛快點,那直接找市場管理處就行。一句話,上哪個山,拜哪個神,這種毆打邪祟小混混的事,交給二爺和韋爺最合適。”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術業有專攻唄。那關帝廟裡的二爺像也不少,怎麼就選擇這個啊。我看那個坐著讀春秋的不也挺霸氣?”
“二爺是誰?儒家的武聖人,道家的關聖帝君,佛家的伽藍菩薩,不同的姿勢意義不同。提刀關公,豎鐧秦瓊,這是驅邪避煞戰力的體現。既然要選,當然得選戰力爆表的提刀二爺啊。”
等兩人返回小區的時候,已經淩晨三點鐘了。
到了門口,董大明還是有些緊張。下意識地提了提腰帶,他見過了裘誌磊的慘狀,他可不想把自己那為數不多的精力消耗在這。
“怕什麼?這次咱們可是有備而來!”
洛川一點都不猶豫,抱著關二爺就打開了門。
門一開,明顯感覺一股子寒氣直撲上來,但有風無力,好像這寒氣撲到一半就消散了。
洛川隨手搬來了一把椅子,恭恭敬敬就放在門口的位置,朝董大明努嘴道:“來,就把韋爺供奉在這,麵朝裡,上香爐。韋陀菩薩能守一方廟宇,還震懾不住這麼個小小的房間?”
香火點著了,嘴裡碎碎念一通:韋馱天將尊,菩薩之化身,君臨四天下,威德無窮極,頭戴鳳翅盔,身披黃金甲,手執金剛杵,八萬四千筋(j)……
念完了法咒,抱著關二爺往裡走。
搬來桌子,將神像直接放在客廳正中央。
“一刀八方皆無邪,忠義千秋關二爺,後輩拜謁關聖帝君了!一拜關公勇猛,二拜關公義膽,三拜關公震凶邪。”
兩人給關二爺供奉好香火,連施三道大禮。
一見這次進來確實沒事,縱然耳邊賊風肆虐,好像並沒東西敢上前來,董大明也就來了膽子。拜謁完畢,還不忘叮囑道:“關聖帝君,之所以冒昧請您老人家來,是因為,此行不單單關乎我們兄弟的麵子,主要這還關乎神·州大地的萬年基業和名聲。犯我中原者,雖神照打。”
有道是,神不露麵,邪愛現身。
有人在這,諸多不便,所以,兩個人上完香,拜完神,就大搖大擺地出去了。
先前離開的那次,那是群鬼鬨梁,步步緊逼。這次兩人離開,房間裡安靜極了,屁大的動靜都沒有。
這就叫氣場壓製。
關上房門,兩人直接下了樓,坐在車裡一邊抽煙一邊聊天。
“川子,能行嗎?我看那電影裡,就算有神像壓陣,不還得開壇做法嗎?”
“把你的心放進骨盆裡去吧,有些東西用做法,而有些東西看著凶悍,可實際上脆弱多了。”
“成,聽你的,反正這些事你是專業的。不過有件事你有沒有察覺?”
“什麼事?”
“就是那個陳冬冬啊!你說,按理說,她自己死裡逃生,經過一劫,應該知道這雙合神的厲害了,那咱們來救他未婚夫,她怎麼一個電話都沒打呢?就算再虛弱,不也得先問一問自己的男人是否安全再去睡嗎?”
“行啊,誰說你腦殼裡隻有貪財好色了,這不也挺有腦子的嘛!”
“你說的!除了你,誰敢這麼埋汰我啊!不過,我也是才想起來的。先知先覺是聖人,後知後覺,隻能算是庸者。我這個人,沒什麼骨氣,也沒什麼格局,就是見多了太多的人心。我覺得,陳冬冬這個女人,要麼是壞,要麼就是蠢。”
“沒有什麼要麼了,說白了吧,她就是希望她未婚夫死。至於為什麼用這種方式,我猜有幾個原因,其一,她要洗脫自己的罪名,就得以身試局。而且,時間要恰到好處,就是我能被她救回來,卻不能把裘誌磊救回來。其二,她可能也矛盾,或者說,曾經想一起去死,但後來後悔了。就利用他這個表姐,找到了我。還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那就是和席婉秋有關係了,暫時我還不確定。”
“我去,這麼勁爆嗎?席婉秋不是剛剛遭遇自己丈夫的背叛嗎?難道說她自己也不乾淨?”
“喂喂,我這麼說了嗎?我說這種事一定是兩個人的事?就不能是單相思嗎?”洛川看了看天,五更過半了,再有兩個多小時,天都亮了:“行了,上去看看吧。要是二爺和韋都沒成,那我就豁出去這一百多斤肉了,我和他玩命!”
“怎麼,你還有其他本事啊!”
“那當然,隻不過,那是壓箱底的本事,不能輕易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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