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任何事情,敢愛敢恨都沒錯,但不能過火,否則一定會被反噬。
席婉秋告訴洛川,就在一個小時前,陳冬冬從她和裘誌磊婚房的頂樓上跳了下來。
身體被下麵的綠化欄杆斷成了三節,就和早上電梯前的那尊碎神像一模一樣。
儘管目擊者證明,她墜落前似乎在頂樓和人有打鬥的跡象,可樓裡的監控顯示,當時除了她之外,根本就沒有人去過頂樓。所以,已經初步以自殺定性了。
洛川想到過她可能還有危險,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來得這麼狠,甚至都沒隔天過夜。
大熊其實在電話裡和自己說了,這個雙合神本身就是一種很邪性的巫術。以前是被當地人用來禁錮家奴的。隻有對奴隸主忠心,才能活,一旦有了逃離的想法,那奴隸就得死。後來被教派改良,就美其名曰成了促成百年姻緣的雙合神了。
在感情的世界,沒有誰是誰的奴隸,不適合,那就分開就好了。
誠然,裘誌磊算不上什麼坦蕩的男人,但也不至於到死的地步。
更何況,陳冬冬的殺機,可並沒局限於這一個人。
在她把那尊神像從車裡拿出來,偷偷送上樓去的時候,她的死人名單裡,已經包括了席婉秋、董大明和洛川。
“大羅神仙也難救該死的鬼,我儘力了!”
“洛先生,對不起,給你找了這麼個麻煩。可我也沒想到,自己還有這樣的業障。”
席婉秋告訴洛川,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她有些心力交瘁,所以已經停了花店,房子也交給族人打理,自己準備去外地走走。臨走之前,她準備送洛川一束花,既表達謝意,也表達歉意。
掛了電話,董大明馬上就把電話又打了進來。
“你掛我電話乾什麼?我還有事沒和你說呢,嘿嘿,你小子老實說,是不是席婉秋給你打的?你小子重色輕友了啊!”
“少廢話,還有什麼事?”
“對了,我剛才在馬市街,聽古玩行的唐掌櫃他們聊天,說北山鎮昨晚上死了兩個人,都年紀不小了,像是鯪鯉道上的人,據說被臟東西咬得麵目全非了,內臟都掏空了。可警察去的時候,屍體又不見了。你師父前幾天不是說出去收貨了嗎?回沒回來啊!”
洛川頓時如遭雷擊,整個人一下子慌了神。
兩個人,特征像是鯪鯉道上的,那這很符合師父和丁老四特征啊。再聯想到師父回來之後說,他曾和邪物交手,還受了一點傷,會不會……
“老董,我得去北山鎮!”
“川子,都這時間了,明天再說吧。再說了,你師父多大本事呢,也許是我想多了。而且,我今晚上有個交易,是個外地來的大客戶……”
“不用你去,你能把車借我開開嗎?”
“那沒問題,我這就給你送過去!”
洛川想了想,讓他來的時候,順道去席婉秋的花店一趟。不管怎麼樣,這是席婉秋的心意,他還是樂於接受的。
老董來之前,洛川趕緊收拾行囊。
因為黃布包昨天碎在了裘誌磊的房子裡,他隻能用了師父的備用包,裡麵裝著的,都是一些必備的法器。平時出門,師父是不允許他帶刀的,可今天管不了了,他特意在當品中選擇了一把殺豬刀。
那是一個屠夫壓在這裡的死當,這把刀殺過四千多頭牲口,刃口已經有些薄了。屠夫後來得了一把新刀,就把這把刀放在了家裡不用了。有一天晚上,隻有屠夫的老婆和兒子在家。睡到半夜,他老婆迷迷糊糊坐起來,中邪了是的就把殺豬刀拿了出來,然後像是殺豬一樣,按住了自己兒子的脖子。萬幸的是,屠夫恰好回來了,見到了這一幕,瘋狂將刀奪了出去。
屠夫回憶,他老婆當時嘴裡還念念有詞,正是自己在屠宰場最愛說的話:“小豬小豬你莫怪,你是陽間一道菜。人不買來我不賣,人不吃來我不宰。”這話本是他自己編的歌謠,是他們幾個工友宰豬前最愛說的“咒語”,他妻子不可能知道。於是,他懷疑這把刀有了邪氣,就把它送到了當鋪來。師父看過之後,發現這把刀的刀柄已經被豬血浸透了,刀刃閃著寒光,斷言確實是一把有了邪氣的凶刀,以三百塊典當,就一直壓在店中的一個磨盤下。
猶豫了一下,洛川又把那三枚骰子貼身裝了上。
總感覺,這三枚骰子很有靈性,也許能幫得上忙。
等了一會,董大明就到了。
“油我已經給你加滿了,估計你睡到現在也沒吃飯,所以車裡我給你備了幾瓶水,幾個麵包,還有一隻燒雞。”
董大明一邊說著,一邊把那束花遞了過來,賤兮兮笑道:“小偷,你挺厲害啊。”
“你說什麼呢?”
“怎麼還不承認?你不是小偷是什麼?把人家小少婦的心都給偷來了!”
“不是老董,你一個賣假古董的,怎麼這麼多酸詞兒?不就是一束花嘛!”
“你啊,其它的比我懂,可在這騷氣的事上,照我差遠了。看看,這束花都是什麼花?黃玫瑰、洋桔梗、薰衣草、滿天星,是不是搭配的有點不倫不類?問題就出現在這不倫不類上。滿天星,花語是我願為配角;薰衣草寓意是等待愛情;洋桔梗的花語是永世不忘;黃玫瑰那就更直接了,期待回複。啥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吧?就是說,俺稀罕你,願意做你的另一半,但是呢,俺不知道你意思,會不會看得上我,所以,我在等待你的回複。信不信,你馬上打電話過去,告訴他,你在雲城大酒店開了房,她一準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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