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單打獨鬥,洛川明顯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
可“趁你病,要你命”絕對是個好的策略,洛川趁著女人跌落的瞬間,一個箭步衝到了跟前,鎖住了女人的喉嚨。
這女人卻也沒急沒惱,順從地做了俘虜,隻是眼睛一直都在看著洛川的手。
但與此同時,令狐楚的蛇毒發作,雙腳一陣飄忽,反被那小丫頭給抓了住。
於是,剛才二對二的對戰,現在又變成了一人挾持一人的對立。
“你放了我師父!”小丫頭厲聲喝道。
洛川自然不甘示弱,幽幽道:“你先放了我兄弟!”
“我師父是長輩,你……你不能無禮!”
“我兄弟是……小孩,你不能淩弱。”
“就他?哪裡像個小孩!”
“隻要還是童子之身,怎麼就不能是小孩!”
“你不放我師父,我……我就讓他永遠失去做男人的機會!”
洛川怒道:“你敢?你敢不放我兄弟,我就讓你師父嘗嘗做女人的滋味……”
“你真無恥!”
“行了,你們兩個彆叫板了!”令狐楚雙眼朦朧,虛弱道:“直接交換不行嗎?還擺什麼pose啊!我……我怎麼感覺自己要睡著啊。”
那丫頭哼聲道:“你們沒有和我們有討價還價的資格,彆忘了,他可中毒了。我們不給解藥,就算交換了,他也得死。”
洛川一聽,好像是這麼回事啊。
“好吧,我先放,但前提是,你得先把解藥給我兄弟吃了。”
“我說了,你沒資格和我們談,現在是我們占了優勢。你隻有放了我師父,我才有可能搭理你的要求。”
嗨你個小丫頭片子!
洛川急了,我這好好和你商量,你卻給我裝起了大尾巴狼!
“老子不換了,有本事你撕票吧!”洛川伸手揩了一把這女師父的下巴,怒聲道:“反正我兄弟已經中毒了,和你交換,你也未必給解藥,我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咱們各自撕票……哼哼。”
女師父被洛川這輕浮的動作氣得麵紅耳赤,低吼道:“臭小子,你找死。”
“找死怎麼了?要怪就怪你這徒弟,是她不顧你的死活和榮辱的!”
洛川故意做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戲謔地挑釁著那個小丫頭。
那丫頭在焦急和氣憤的雙重壓力下,果然開始有些不知所措,洛川就是抓住這短暫的她失神的機會,突然放棄了已經控製住的師父,直奔那小丫頭片子。
如果能拿下這丫頭,順勢“解放了”令狐楚,不僅可以改變不利的局麵,還能要挾他們拿出解藥了嗎?
洛川速度夠快,出手更是穩準狠,一個箭步就到了那丫頭麵前。
可這丫頭也不是吃素的,見洛川殺來,激憤之下,對著洛川就做了個怪異的手印。
“丫頭,千萬彆用巫術!”
她那師父大聲提醒著,可已經來不及了,一道儺術中的酬神之光撲向了洛川的麵門。
洛川隻覺得眼前一花,好幾個獰麵鬼臉就到了跟前。
但和先前一樣,在關鍵的時刻,手上那道紅線突然就掌控了全局,一股子強悍的力量將這些光影中的酬神全都吸附了進去,然後又反向朝著這丫頭打了出去。隻看見那些酬神巨臉在丫頭的身上一下飄了過去,她就像是被雷擊中了是的,身體晃了晃,原地倒下了。
當然,洛川自己也沒逃脫了報複,剛把這丫頭放倒,身後那女師父就追身一腳,將洛川給踹了個七葷八素。
“臭小子,我都沒反抗,你卻還偷襲我徒弟,太沒江湖道義了!”
這女師父的嗬斥,多少有點嬌嗔的意思。
“是她打得我,又不是我要打她!”
洛川辯解著,跳起來轉身再準備迎戰的時候,這女師父卻一擺手道:“行了,不打了,真打你打不過我。”
她雖然這麼說,可洛川還是保持著警覺,以免她這是緩兵之策。一般長的有點姿色的女人,都更會騙人一點。
“不打可以,但我兄弟可是中毒了,你必須給解藥!”
“哪來的解藥啊!咬他的是我們苗人飼養的‘酒雷公’,這種蛇無毒,但若是咬了喝酒的人,就能讓這人直接睡著。你這兄弟隻是睡著而已!”
女人給自己的徒弟嘴裡喂了一個藥丸,站起身,上下打量著洛川好一會,開口道:“你到底什麼人?我的巫術是你破的?”
洛川此時想起離開雲城時師父的話,便實話實說,將於尋風破了巫術的事說了出來。
“我師父說了,事是他乾的,你要是不服氣,就在燕城等著他,他會來會會你。”
“嗬嗬,你師父叫什麼?”
“於尋風!”
女人的臉莫名地抽搐了一下,眼神一閃,好像經曆了滄海桑田,又像是掉進了回憶裡,半晌才癡癡道:“原來如此,是他啊,還活著呢……那你又是誰?”
洛川心道,你這問題問的,我怎麼解釋我是誰?
女人歎口氣,幽幽道:“算了,我還是直接問吧,你還能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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