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凝滯，規則晶體懸浮在半空，周圍的符號像靜止的漩渦，凍結在藍光之中。
那低沉的聲音仿佛直接穿透我的耳膜，帶著某種冰冷的壓迫感在房間內回蕩：
“你是誰？”
聲音平靜卻冷酷，像是在質問，又像是在審視。
我後退一步，握緊設備，目光警惕地掃向晶體：“這句話應該我問你。規則的異常是你造成的嗎？”
晶體的藍光微微閃爍，像是回應著我的話。
“規則的異常？”聲音似乎帶著一絲輕笑，“你以為這些規則是自然存在的？”
我皺起眉頭，冷聲說道：“規則是由係統生成的，你是誰？憑什麼乾擾它？”
聲音沉默了片刻，隨即低語道：
“係統生成……嗬，你看到的隻是一部分，規則的起源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簡單。”
“什麼意思？”我死死盯著晶體，心中閃過一絲不安，“你是誰？規則的控製者？”
晶體的藍光忽明忽暗，聲音變得低沉且含糊，仿佛在選擇如何回答。
“控製者？或許你可以這麼稱呼我。”
“彆玩文字遊戲。”我緊握設備，將光束對準晶體，“如果你是規則的一部分，為什麼要製造這些異常？如果不是……那你究竟想做什麼？”
聲音輕笑了一聲，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冷意：
“規則從未真正控製過什麼，它不過是一次試驗。而我……隻是試驗的旁觀者。”
“旁觀者？”我低聲重複，腦海中瞬間湧現出無數疑問，“你在監控規則，甚至乾預規則的運行……你的目的是什麼？”
晶體的藍光逐漸變得明亮，聲音似乎也變得更靠近：
“目的？你覺得規則有什麼意義？殺戮、篩選、優化……這些詞不過是表象。它們的真正目的，你應該已經感受到了吧。”
“真正目的？”我皺眉，思緒在飛速運轉。
規則讓我經曆了無數試煉，看似是一場場遊戲，但背後的邏輯卻始終含混不清。每個節點、每個晶體，甚至是那些防禦機製，都像是在維護某種更深層的結構。
“規則是某種實驗……”我低聲說道，目光冷冷地盯著晶體，“而你就是實驗的監控者？”
聲音輕輕歎息了一聲，低語道：
“你太聰明了，林然。是的，規則不過是一次實驗，而實驗的目標，是尋找適配者。”
“適配者？”我追問，“適配什麼？規則的本身？”
聲音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帶著某種隱秘的意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