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府邸內內外外的靈力都在波動著,掙紮著,想要逃離出李姿漁為它們圈出的囚籠。
此前為幾人開門的門童,也隻是剛剛踏入修行者的範疇而已,如果李姿漁真的使出全力,現在的他們估計已經爆體而亡了。
李濟抬出右手,輕輕的搭在李姿漁的胳膊上,示意她已經足夠了,畢竟真的搞出人命來就不好了。
裡頭的人可能真不是個東西,可那兩個門童說到底也就是個打工的好吧。
打工人能有什麼錯呢?人家隻是個傳話的。
李姿漁清楚李濟這番動作的意味,隨後也是慢慢的收起自己釋放出的那道巨大的威壓。
嘎吱。
隨著大門被推開,裡麵一名麵帶惶恐,嘴上沾染一抹鮮血的老者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
他顫顫巍巍的看向站在門外之人,這才認清到底是何方神聖。
“卑卑職,見過清泫仙子。”
剛才自己還在裡頭享受著徒弟們的捏腳服務呢,突然就有一股強大的威壓將自己死死的摁在床上,哪一種生與死之間來回切換的恐懼,已經是讓他嚇得屁滾尿流了,他哪裡還敢再待在府邸裡頭,隻好抖抖擻擻的跑出來。
李姿漁看著眼前這邋裡邋遢的劉運豐,眼神中滿滿的嫌棄,這好歹也是劍鋒畢竟老一些的長老了,怎麼這般兒戲?
她緊皺眉頭,遲遲沒有說話,營造出一股子緊張的氣氛。
那邊的劉運豐此刻都已經快被嚇壞了,他壓根不知道自己乾了什麼,之前的劍峰峰主不是已經為劍鋒擋了一刀了嗎?到底是哪裡出了岔子,引來了這位神聖。
”不不知卑職,有何過錯?”
“還需要您親自出馬?”
李姿漁依舊沒有回複,而是轉頭看了看李濟,眨了眨那雙十分好看的眼睛,朝著他示意著。
?
什麼意思,讓我來啊?
整了半天原來是豬鼻子插大蔥,裝大象呢你在這?怪不得自己沒怎麼見過她正兒八經管事的時候,看來是真不會。
李濟歎了口氣,也隻好點頭應了下來,這種活還是可以乾的,畢竟身後有個全宗門第一大靠山,也不怕自己說錯話好吧。
“劉運豐,方才你為何不出來?”
李濟一開口就是老油條了,雖然語氣還是那種略帶稚嫩的少年模樣,可言語中蘊含著一絲絲上位者的威壓,這顯然也是讓對麵的劉運豐愣了一下。
這小子是誰?
“卑職方才才被清泫仙子的威壓壓製,都已經起不來身了。”
“又如何第一時間趕過來呢?”
劉運豐已經不再想下去了,既然他可以安然無恙的站在李姿漁的身邊代替她出口,想來是有一定的身份的。
他擺出一個苦笑的麵色,訴說著自己的原因。
李濟見狀,此時不玩,更待何時?自己也模仿著李姿漁的那股架勢,散出陣陣仙氣。
這會兒的劉運豐顯然是還沒緩過來著,身體又開始止不住的顫抖,如果可以,他現在真是想馬上轉頭就跑,頭也不回的那種。
不一會兒,劉運豐就緩過勁來,自己壓根就沒感覺到威壓,明顯是被眼前這個小孩玩了。
此時的李濟,看著劉運豐這般模樣,心中也是泛起陣陣好笑,看給你個慫蛋嚇得,下一步怕不是要尿褲子了。
他隨後擺出一副不可置疑的模樣,冷冷地開口,就和上一世自己號令整個太一教一樣。
“你是在責怪清泫仙子?”
這可真給劉運豐嚇了一大跳,彆的不說,要是李姿漁真的想殺自己,沒有人會阻攔下來的,自己大概是沒有那麼好運。
他隻好將身段擺的更低,頭都快磕到地上去了,恭恭敬敬的回道:
”不敢不敢,卑職不敢。“
”隻是,隻是卑職不知,卑職所犯何事?“
李濟冷哼一聲,一臉的不屑。
官當久了,就失掉了人性,自己都已經活了兩世了,對這些已經看得非常通透了,一個當官的,你說他渾身全都是乾乾淨淨的嗎?不見得。很多東西都是這個世界運轉這麼久而默許的了,而在運轉這些潛規則的時候,能不能做好份內的事情,才是關鍵的。
李濟繼續保持著那股居高臨下的姿態,冷冰冰的開口說道:
“難倒你是想要清泫仙子親自告訴你,你所犯何事嗎?”
“為何不出麵指揮大局,你難道不是劍峰的一員嗎?”
這事啊?這事好說啊,又不是光自己一個人這麼乾,這都是他們早就商議好的了。
劉運豐很明顯的鬆了口氣,他還以為是自己那些不乾淨的行徑被發現了,就連他那低到快到觸碰到地麵的身段,都緩解了幾分僵硬,緩緩的又抬了上去。
他言語中不再存有那般緊張,樂嗬嗬的說道:
”卑職不敢,卑職不敢。“
”倘若是這事,卑職還是可以解釋的。“
”這並非是卑職不出頭,而是如今的劍鋒,所有的長老們,都不會出來指揮大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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