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提起婚約這事時,林清婉剛被接回京市沒多久,林嬸不想讓她再離開,就讓林阮履行婚約。”
“林阮為了拒婚,不惜絕食,當時鬨的沸沸揚揚的。直到林嬸和林阮說,隻要她答應替嫁,就想辦法幫我家,林阮才妥協。”
“所以在結婚前,她才會給我寫情書,說時機合適就離婚來找我,我當時還不懂是什麼時機,直到我媽來信說起這個,我才弄明白真相。”
林家和周家定娃娃親時,林阮才剛剛出生。
當時,林父還沒有發達,隻是金嶺村這邊縣城的一個小官。
孕晚期的林母在路上摔倒了,周奶奶和周廣才路過把她送去了醫院。
還給她獻了血,才把人救了下來。
林父趕來後,對著兩人感恩戴德,在得知周廣才和自己在同一個地方當過兵後,他一個勁兒的說兩家有緣分,一上頭就給兩家定了親。
後來,林父跟對了領導,一路升職,跳躍到了京市。
他就忘了這門婚約,要不是周奶奶主動提起,他是不會讓女兒嫁的。
周祁川放開沈星澤,拿著那些信離開。
到了自己辦公室。
他遲疑了很久,才打開信封。
“周祁川,林阮是不是說過她喜歡你,還說了離不開你?”
“其實這些話她早就對我說了無數次。”
周祁川目光掃過那些文字,心一寸寸的下墜,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以為,林阮先前纏著他要隨軍去京市,是惦記和養父母之間的情分,想借著他回到他們身邊。
可是沈星澤的話給了他重重一巴掌。
他根本不敢想,林阮說的那些喜歡他的話,究竟有幾分真心。
“吱呀——”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二哥,剛才聽說你和沈星澤動手了?”
周淮予人還沒進來,聲音先傳了進來。
剛才聽說這事的時候,他是真的很後怕,擔心周祁川犯了什麼錯誤,自毀前程。
來之前,他是想提醒周祁川,要是嫌沈星澤煩,再把他套麻袋打一頓。
反正那個小白臉也不太聰明,上次把他打了一頓,他還以為見鬼了。
隻是當周淮予走進來,看到周祁川死氣沉沉的表情,沒敢說這事。
他的目光掃過那些信封,桃花眼微微眯起。
“哥,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周祁川把信封收起來,嗓音艱澀:“你找我有事?”
“沒事,找你聊聊天啊。”
周淮予坐到他對麵,笑容散漫肆意,好似真是來閒聊的。
周祁川沒搭理他,從煙盒裡拿了根煙,手掌籠罩著點燃。
最後,周淮予先憋不住了,主動開口問他。
“哥,是不是二嫂又吵架了?”
“不是。”周祁川吸了口煙,淡淡道:“我們很好,彆瞎打聽。”
周淮予:……
他哥這嘴硬的,天塌下來,就他哥的嘴在頂著。
“你倆都結婚這麼長時間了,二嫂要是還不喜歡你,那應該就是真的不喜歡,你就主動把婚離了算了,反正二嫂結婚那天就說要協議離婚。”
聞言,周祁川原本淡漠的表情,變得愈發幽深沉冷。
他反問:“你覺得弟妹喜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