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的青石古道上,馬蹄聲如雷,塵土飛揚,一隊身著飛魚服的錦衣衛疾馳而入,鎧甲在陽光下閃耀著冷冽的光芒,每一步都踏出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們腰懸佩劍,麵色凝重;領頭的錦衣衛統領,身披猩紅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大有番想急切救援秦王朱樉的架勢。
很快一行人來到了此處地界,但被警戒的士卒用刀劍攔了下來,暗地裡也有許多弓箭死死的盯著這行人。
“來者何人?!”
“我乃杭州城錦衣衛統領趙日天,有令牌為證!”
統領倒也不惱,轉手遞出了自己的錦衣衛令牌。
士卒狐疑的接過令牌,查看了起來。
這些錦衣衛怎麼會此刻前來?倒也不敢私自做主,隨即對著趙日天說道:
“你隨我進去,其餘人在此等候!”
說話間,還不忘給身邊的同僚遞個眼神,嚴防這群來客。
“行。”
趙日天跟隨在領路士卒的腳步,解了軍械,才踏入戒備森嚴的府邸,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與不安的氣息。
穿過曲折的回廊,兩側燭火搖曳,映照著煙火繚繞後斑駁的牆麵。
終於,他來到了秦王朱樉的臨時的寢室前,厚重的木門緩緩開啟,一股沉悶而壓抑的氣息撲麵而來。
殿內,秦王朱樉端坐於案前,麵色陰沉,眉宇間透露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威嚴。
趙日天踏入門檻,雙膝跪地,行了個標準的參見禮,聲音堅定而有力:“錦衣衛統領趙日天,參見秦王殿下!屬下救駕來遲,還請秦王殿下恕罪!”
言畢,他抬頭望向朱樉,隻見對方目光如炬,直視著他,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秘密。
“恕罪?”
朱樉似笑非笑的看著堂下之人,聲音不疾不徐的響徹整個房內。
“此話從何說起?難不成,趙統領事先就得知孤要遇到刺殺?”
“回殿下!屬下是才得知消息不久,便急忙召集錦衣衛前來救駕,還望殿下明鑒!”
趙日天的頭顱深深的低沉下去,但話語間儘數是不卑不亢之色,仿佛此事便如話語中一般無二。
“哦?是嗎?”
朱樉冷笑的看著此人,對於這廝的話,朱樉一個字都不信。
“那難不成還是孤錯怪你了?”
“趙日天!你真當本王好欺?”
朱樉懶得再跟這人扯皮,當即猛地一拍桌子發難起來。
“若是爾等錦衣衛沒有泄露本王的消息,孤何至於深夜被人刺殺?”
“你來告訴孤,這杭州城內,誰還有如此的能耐?!”
趙日天篤定此刻南方正是用人之際,朱樉再如何懷疑自己,隻要拿不出證據,又能把他如何?
“殿下之言,可是讓屬下寒心不已!若是可,還請殿下拿出證據來!不然,我和杭州城內為殿下操勞許久的錦衣衛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