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身披黑甲,率領著一司精兵,馬蹄聲被厚實的泥土悄然吞噬。
月光稀薄,隻能隱約勾勒出他們堅毅的輪廓。
隊伍中央,是數百輛滿載糧食的馬車,車輪轉動的聲音細微而沉重,宛如夜色中的暗流。
將士們無人交談,押送著糧食,朝著山東急行而去,整個過程靜謐無聲,隻有偶爾傳來的鳥鳴,似乎在為這不為人知的行動伴奏。
同時應天府的街巷逐漸沉寂,唯有幾隊人馬在暗色中悄然穿梭。
錦衣衛身著飛魚服,腰佩繡春刀,悄無聲息地躍上早已備好的快馬,馬蹄聲被夜色吞噬。
而吳王衛也緊隨其後,盔甲在微弱月光下泛著冷光。
隊伍分批出軍營,輕裝上陣,宛如暗夜中的幽靈,一路向北,朝著山東疾馳,塵土在馬蹄下飛揚,劃出一道道急促的痕跡。
·~·
太陽東升,最先被秦一安排前去山東的錦衣衛,已經扮做了各類大明百姓,悄無聲息地融入了這片古老的土地。
流民們衣衫襤褸,肩扛破布包袱;商人們則身著綢緞,手持折扇,嘴角掛著狡黠的笑。
但,他們眼底皆是一片冷色。
此刻山東一帶,無數村莊房屋田地,已經被洪水衝毀。
村莊裡,破敗的房屋東倒西歪,泥濘的土地上散落著破碎的瓦片與殘枝。一群衣衫襤褸的百姓,在廢墟間艱難跋涉,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與絕望
如今洪水已經消退,但留下了一具具的屍體,百姓此刻早就沒了吃食,但諸多百姓根本買不起那些大族所售賣的高價糧食。
一位老嫗手持破舊的鐮刀,顫巍巍地在枯樹旁割著樹皮,每割一下都顯得異常吃力。
不遠處,幾個孩童趴在地上,用小手扒拉著泥土,尋找著能果腹的野菜,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對食物的渴望。
這些皆不是個例,哪怕僅僅隻過了四五日而已。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與淒涼,仿佛連天空都在為這片土地哭泣。
就在諸多村莊災民遍地之際,
在那高大的城池前方,赫然排列著眾多士兵。
他們個個神情嚴肅,手中緊緊握著寒光閃閃的兵戈,齊刷刷地將那尖銳的矛頭對準了城外的一眾流民,目光中透著冷峻與警惕,仿佛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堅決阻止著這些流民踏入城池哪怕僅僅一步之遙。
然而,就在這同一時刻,城牆之內卻是另外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處處洋溢著歡聲笑語,那熱鬨的氛圍似乎能衝破雲霄。
酒館裡,諸多文人雅士推杯換盞,喝酒談笑之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街頭巷尾,更是有不少人談笑風生,仿佛世間一切憂愁煩惱都與他們毫無乾係,一切都如往常那般的歌舞升平,熱鬨非凡。
而那些大族官員,則是更甚幾分,簡單奢靡二字,又能如何概括他們的快樂?
流民?
不熟,他們的死活,又與他們何乾呢?
真會講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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