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遙遠的大明王朝,應天府,這座承載著大明皇宮的威嚴之地,向來都是天下矚目的焦點所在。
可就在吳王朱樉踏上返程路途之時,這座原本秩序井然的都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漩渦之中,仿佛平靜的湖麵被猛然投入了巨石,激起千層浪。
那日早朝之上,朱元璋與太子朱標為了暫且穩住局麵,施展出了混淆視聽的計策,原以為能暫且平息這場風波。
可沒成想,就在當日晌午都沒到,這計策便被那些精明的文臣們給識破了。
消息一經傳開,整個朝堂就如同炸開了鍋一般,那些不在當初那份犯案名單之列的文臣們,個個義憤填膺,怒發衝冠。
朝堂之上,一位耿直的大臣率先站了出來,滿臉漲得通紅,向身旁的同僚們慷慨陳詞道:
“陛下與太子此舉,乃是為了包庇吳王之罪,太過!!”
“如此大逆不道之罪,屠戮孔府,這是罔顧聖人教誨,踐踏我大明的斯文啊!怎能這般輕易就想蒙混過去,吾等身為臣子,絕不能坐視不管呐!”
周圍眾人聽了,皆是紛紛點頭,附和之聲此起彼伏。
於是,大臣們紛紛行動起來,有的不斷地向皇帝呈上諫言的折子,言辭懇切且犀利,句句直指吳王罪行之惡劣,懇請陛下嚴懲不貸;
有的性子更為剛烈,徑直就跪在了宮門前,那堅毅的神情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他們的決心,任誰來勸都不肯起身;
還有的呢,想著走迂回路線,趕忙去求見馬皇後以及太子朱標,試圖從他們那裡打開突破口,好讓吳王能得到應有的懲處。
可一連幾日過去了,朱元璋不知是出於何種考量,竟然都未曾上朝。
這下,朝堂內外更是人心惶惶,那些文臣們的情緒愈發激動起來。
那位曾經在朝堂上怒懟藍玉的禦史,本就是個暴脾氣,眼見這情形,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一甩衣袖,大聲嚷道:
“哼!陛下如此行徑,莫不是真要袒護那吳王不成?吾等忠心耿耿,卻換來這般結果,這朝堂,我不待也罷!”
說罷,便毅然決然地辭官離去了。
有了這樣一個帶頭的,其他文臣們也紛紛響應,一時間,諸多文臣或是罷政,或是辭官,官府座椅之上頓時少了許多平日裡熟悉的麵孔,顯得冷清又蕭索。
還有些文臣,思來想去,覺得此事非得找個有分量的人出麵不可。
韓國公李善長,這位曾經的文臣之首,如今哪怕賦閒在家,但在朝中那可是依舊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啊!
·~·
這不,幾位大臣結伴來到了李善長的府邸前,上前輕輕叩門。
門房出來問道:
“各位大人,不知前來所為何事?”
為首的大臣趕忙說道:
“勞煩通傳一聲,我等有要事,想求見韓國公。”
門房應了一聲,轉身進去通報。
不多時,門房出來,麵帶歉意地說道:
“各位大人,實在對不住了,我家老爺近日身體抱恙,實在無法見客呀,還望各位大人海涵。”
大臣們一聽,哪肯罷休,著急地說道:
“此事關乎我大明的根基,關乎聖人尊嚴呐,還請務必再通傳一聲,我等就在這兒等著。”
門房麵露難色,又進去了一趟,可出來時依舊是同樣的說辭。
大臣們無奈,隻能失望而歸。
而那李善長,其實打從孔府的消息傳到應天的那一刻起,就打定了主意告病不出,心裡想著:
“這皇家的事兒,那可是深不見底的渾水,本公可不能去摻和,稍有不慎,那便是萬劫不複之地,還是明哲保身的好。”
待門外的動靜漸漸小了,李善長這才慢悠悠地從內室踱步出來,坐在庭院之中,悠哉悠哉地品著茶水。
一旁的李善長嫡子李祺忍不住問道:
“爹,那孔府之事鬨得如此之大,您就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嗎?”
李善長微微皺了皺眉頭,放下茶杯,輕聲說道:
“哼,你還是老老實實府上呆著,哪也不許去!蠢笨之極!”
“那是皇家的事兒,咱可管不了。真以為吳王那麼傻?平白無故的屠了孔府?祺兒,你還是少摻和進去,皇家的那些人,沒一個是簡單的!”
“都是些真龍啊~”
····
而民間呢,亦是亂成了一鍋粥,混亂不堪。
無數的文人,無論是年輕氣盛的書生,還是早已成名的大儒,接連幾日都紛紛自發地跪拜在宮門前,他們身著素衣,神色悲戚,口中念念有詞,祈求著皇帝能給個說法,還天下一個公道。
茶館之中,平日裡本是人們喝茶閒聊、談天說地的好去處,可如今,隻要一提起吳王,便是一片謾罵之聲,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那叫一個義憤填膺。
“那吳王朱樉簡直就是個屠夫啊,孔府那是什麼地方,那可是聖人後裔所在,他竟敢如此大開殺戒,簡直毫無人性!”一個書生模樣的人拍著桌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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