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稚敏銳的捕捉到她的審視,袖下的手用力掐進掌心。
“嫡母言重,我怎麼敢埋怨嫡姐,隻是這件事情事關嫡姐的名聲,不敢不言。”
“嫡母教訓我事小,可若是傳出去,被人捕風捉影隨意編排那事情便大了。”
王氏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在壽宴上她雖沒去,但多多少少還是從跟著薑元寧的下人口中了解了一二。
這件事情,確是薑元寧有錯在先。
細細思量下來,還真是如同薑稚所說。
若是一回府便罰了她,反倒顯得是她們這正房的氣度狹隘,容不下妾室母女,傳出去,可少不了被人非議。
雖然她有把握在整個薑府沒人敢亂嚼舌根,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王氏也不敢賭,薑元寧成婚在即,萬不能這個時候把事情鬨大損了名聲。
“你倒是長了一張擅辯的巧嘴。”王氏冷笑:“我倒是要看看,宴王親口斥責你不安於室,你要如何為自己辯解。”
薑稚見狀,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
王氏能鬆口,就代表著心裡是認可她所說的。
薑稚拭掉眼角的淚依舊乖巧:“宴王殿下脾性難測,盛京城中被他親口斥責屍位素餐的官員不在少數,就連爹爹也被他詬病過。可爹爹分明為官清廉,勤懇做事,憂國憂民,根本不似宴王所說,嫡母覺得我說的可有錯?”
“宋世子和陸公子與我清清白白,嫡母不信我難道也不信他們?”
王氏越聽臉色越黑,在薑稚將問題返拋回來的時候,臉色徹底黑到了極致。
若是她認了,那便是承認薑稚無錯。
若是她不認,那便是變相承認薑父和一眾朝臣皆如宴王所說,都是朝中蛀蟲。
王氏深吸一口氣默默咬緊了後槽牙,她看著薑稚兩個字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你說的沒錯。”
薑稚擦著眼淚,似是因她的一句話,心中委屈至極。
王氏隻覺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苦說不出。
薑元寧安撫著王氏,瞥了薑稚一眼。
見到她已然鎮定下來,沒由來的想到了前世薑稚被封誥命時,京中貴婦們對她前赴後繼討好的模樣。
當時,她這個當嫡姐的親自上門,竟被那群貴婦們指著鼻子冷嘲熱諷。
稱她不過是個妾室,怎麼好意思來送賀禮,打誰的臉。
薑稚那時雖為她解圍,可在她的眼裡不過是虛情假意。
估計背地裡不知道嘲笑了她多少回,竟然將這麼好的婚事拱手想讓。
想到這,薑元寧心裡憋了一股子的火,瞪著薑稚,“你不過是個賤妾生的庶女,也配和朝中大臣和爹爹比?”
薑稚抖了一下,像是嚇得不輕。她有些惶恐的跪在地上咬著唇認錯:“長姐說的對,是我異想天開了。”
薑元寧得意一笑,可她嘴角剛剛揚起,便被薑稚下一句話所驚,笑容僵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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