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兄啊,你我同窗數載,老夫子都開明言尊卑雖有序,情愛但無價。”
“你飲茶飲醉罷,夫子何時說過?”
啪嗒一聲,全聽了去的薑元寧置下杯盞,眼中妒火燃燒如焰。
好你個薑稚,慣會在人前賣弄風姿。
她勢必要好好教訓一番。
第二場打馬球,場上僅有六人。
薑稚眼神尖銳的看見薑元寧換了簽,從和她一隊,置換到了對手裡去。
她懶得搭理這種小把戲,翻身上馬,在踏雪耳邊說道:“踏雪啊,我兩世都未求過馬,你是頭一匹,今日定要好生表現,不要讓他人看了我笑話。”
想了想又抿了抿嘴唇:“尤其是謝宴辭。”
馬球賽起初,薑稚騎著踏雪落於人後。
她換了身輕快紅衣,身姿蹁躚,大抵是許久沒有這般自在的迎風,她隻覺心中暢快,前塵往事短暫遺忘,皆拋之腦後。
新任知府範坤之女範嫻月穩著身下馬,瞪著薑稚那處問:“你不是說你家那庶女不擅騎射,那球我打開了兩次都被她追馬撈上。”
薑元寧不耐煩的揮著鞠仗:“我哪知曉這小賤人藏著拙呢。”
薑稚是在後半場時,逐漸察覺薑元寧露出惡相,帶著其餘兩人左右圍著她,不是打杆搶球,便是刻意踩著馬鐙,立身擋在風流眼前。
她隊有個準頭挺好的小姑娘,前半場揮進了不少球。
後來避而遠之,不願趟淌這渾水。
薑稚隻能以一己之力,對抗那三人。奈何心有餘而力不足,比分漸漸被拉平,時間也接近了尾聲。
她額頭焦急得出了薄汗,心弦崩得就要斷裂,全借著想爭一口氣吊著,才沒被不佳的情緒左右。
好像又回到了前世,那無數枯寂長夜裡,她孤身一人,
“薑稚,若是一會下了馬場你願跪地求饒,我便放了你。”
薑元寧將鞠杖往肩頭一搭,狠厲又帶著得意:“如何?”
薑稚冷睨了她一眼,恰好抬頭看見了謝宴辭。
他倚欄而立,手執金花折扇,輕推扇骨,又兀的攏合。冷冽目光如炬,隻盯著她一人。
見薑稚看過來,眉頭一鬆,臉上竟又帶了點笑。
他有意安撫人心,她又怎會不知。
薑稚將球打得偏遠,調轉馬頭:“不必。”
見她揚長而去,薑元寧與範嫻月交遞眼神,緊追其上。
馬球被半道攔截,薑稚還以為薑元寧就要打入風流眼,卻不想她竟是偏了鞠杆,大力揮在球心,勁風裹著馬球直朝奔踏雪而去。
撞擊下踏雪受驚,鳴叫一聲不管不顧的衝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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