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木漆的懸梁搖搖欲墜,六角銀鈴綁著烏黑了的紅線,纏得四處皆是。
神龕蒙塵,香火已斷。
佇立在百年風雨的神廟被世人遺棄,被綁在這裡,恐怕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誰聽見。
“小美人,你醒了?”
藥效過了大半,薑稚抬起眼,隻感覺這聲音十分熟悉。
直到視線漸漸清晰,看清眼前之人一身錦衣,麵露不善,原來竟是沈朗。
到底是與他結過仇,現在又孤身一人被擄到破廟,薑稚哪有不怕的。
而她的俱意很好的取悅了他。
沈朗蹲了下來,目色在薑稚身上流轉,色眯眯的笑著:“自清風樓一彆,薑姑娘可是讓我魂牽夢繞,惦念了許久。可惜薑姑娘足不出戶,為了見上一麵,真是費了沈某好大的功夫。”
薑稚往後縮了縮,四處尋找沒發現薑元寧的身影,頓時明白了過來。
隻是不知道薑元寧有什麼把柄在沈朗手上,他們二人又是如何相識的。
即便心急如焚,薑稚也不得不強裝鎮定。
想到出府時,自己留了個心眼讓春桃去找謝宴辭,又微微安了心。
為了拖延,隻得找沈朗說話:“是你逼迫長姐引我出府?”
“我是要引你出薑府。”沈朗哈哈笑了兩聲,看著薑稚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垂死掙紮的獵物:“可我找你長姐,並非是為了這件事。斷臂之仇豈能不報,薑元躲著,我便找上了薑元寧,結果你猜怎麼著?”
沈朗臉上帶著玩味:“猜猜看。”
這個沈朗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薑稚掐著掌心順著他道:“我猜你要長姐以身相抵,她給你出了主意,便是我與她二人交換。”
沈朗歪頭,露出一絲興致:“都道薑府大姑娘聰慧,我看二姑娘也不遜色,那二姑娘不妨再猜猜,我接下來要做些什麼?”
薑稚看著破廟裡容了沈朗不少手下。
她必須趕緊想出脫身的法子來。
“朗哥。”粗糙喑啞的聲音自沈朗身後傳來:“彆和她說這麼多,快些辦完事,我們這些兄弟可都等不及了。”
廟中等人哄然大笑,落在薑稚身上的目光赤裸萬分。
若非顧及著沈朗,他們早衝上去將薑稚衣衫撕碎。
沈朗眼底閃過不快,回身一腳踹倒那人,啐了聲道:“急什麼,本少爺才玩起興,哪來那麼多事,誰再廢話便滾出去。”
廟內安靜下來。
一人見氛圍不對,乾笑道:“朗哥美人在懷,何必為了這點小事動怒,平白壞了興致。不過這小娘子是哪個府上的,當真美得不可方物。”
沈朗臉上露出點得意:“薑府之女。”
“滿京唯有那一家薑府,莫不是?”
沈朗道:“正是。”
“朗哥。”有人躊躇道:“這薑二姑娘是宴王的人,動了她,日後鬨起來怕是不好交代。”
沈朗看向薑稚,和清風樓初見時無二。
明明眼底的驚恐既要破土,又竭力掩住。
這樣可比那些哭的鬨的有意思的多。
“不過是做妾,算不得什麼,再者她惹得嘉貴妃不喜,險些死在宮裡。謝宴辭再厲害,也得聽他娘的話不是。”
說罷,沈朗蹲下身子僅剩的一隻手撫在薑稚隱忍得發白的臉側:“聽聞你在薑府舉步維艱,王氏和薑元寧沒少找你的麻煩,不如你就跟了我,嫁入沈家做妾,沈家保你後半輩子的榮華富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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