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成這般,莫不是又給本王惹了禍?”
謝宴辭扯著薑稚的腕子,見並沒有被熱水給濺到,鬆了口氣。
他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繡冊和藍色綢布上,頓時濃眉倒豎,瞬間翻了臉:“真是好一對郎情妾意的小鴛鴦,竟是還不死心等著給宋昭做妾呢!”
本想一把掀了桌子,想到薑稚的房中本沒有幾個好物件,又生生忍了下來。
抓著薑稚手腕的手越發用力,咬著牙道:“隻是不知你做這香囊他敢不敢要。國公府的老夫人一把年紀,宋昭要是不管她死活就儘管與你往來,可你看他敢嗎?!一個沒用的軟蛋也值得你這樣惦記,爺到底哪裡差在哪了?”
謝宴辭真正是氣的心肝肺都疼。
都說女人心軟,眼前的人簡直鐵石心腸。是塊石頭也該捂熱了!現在彆說知情知趣,還沒一張好臉兒呢!
謝宴辭憤憤甩開薑稚的手腕,轉身想走。
哪知還沒走兩步,袖子就被人扯住了。
“怎麼?不怕本王揍你了?”
薑稚被吼的一哆嗦,卻沒有像往常一樣躲開,而是指了指謝宴辭腰間墜著的香囊:“王爺的香囊能否借給臣女看看?”
那香囊做的很是彆致,下麵打了絡子又墜了玉扣。
薑稚手裡沒有那些好東西,隻想著看看香囊上的絡子,也照著樣子打一條。
謝宴辭本以為薑稚是給自己認錯,正準備借坡下驢,卻沒想到她竟然隻是想看看腰間掛著的香囊。
頓時氣的臉都綠了。
扯下腰間的香囊狠狠拍在了桌上。
“做吧!本王看著你做!”
薑稚也不慌,拿起香囊看了幾眼,又去翻看繡冊。
看了一會,像是不知道他在生氣指著其中一個繡樣去問謝宴辭:“王爺看這個怎麼樣?”
謝宴辭瞥了一眼:“俗不可耐。”
薑稚喔了一聲也不受挫,換了另一個去問:“這個呢?”
“庸俗至極!”
“這個?”
“嗤,傷眼睛。”
選來選去,竟沒有一個看的順眼的。
薑稚放棄了繡花樣,決定做一個素麵的。
不繡花樣,香囊做起來很快,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就成了型。薑稚又把謝宴辭香囊墜著的絡子拆開,照著它的樣子做了一個。
謝宴辭早就百無聊賴,初時還在房中轉轉,最後坐下來盯著薑稚嫻靜的側臉出了神。
將最後一條絡子墜好,香囊就算完成。
薑稚站起身來,鬆了鬆酸痛的手腕向著謝宴辭說道:“勞煩王爺起身。”
明明隻是一隻十分常見的香囊,被薑稚拿在手裡,襯托著嫩白的手指,謝宴辭竟感覺十分精致。
一想到是送給宋昭的,又氣的牙癢。
他依言站起身,忍無可忍貼著薑稚的耳旁道:“本王倒要看看哪個王八羔子敢要,誰要了,本王就打斷誰的腿!”
本以為薑稚會被嚇到,沒想到她竟仰著臉彎唇一笑:“王爺一言九鼎,可要說話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