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薑稚。
薑稚愣了愣,感覺到手指被謝宴辭捏的發疼,不由的心底一沉。
難道要告訴所有人,去青樓的原因是看到薑元寧引誘謝宴辭,怒火攻心之下失了神誌,破罐子破摔去青樓尋求慰藉嗎?
這樣的話絕對不能說的,就算說出來也是惹人笑話
薑稚隱晦的看了謝宴辭一眼,為今之計,這個鍋隻能讓他背了。
於是謝宴辭便看到原本臉兒崩的緊緊的人,突然低著頭用帕子擦起淚來:“王爺明知故問,妾身自知有錯,不該不管不顧的尋上青樓,隻為見見讓王爺惦念之人。”
“可王爺為何不替妾身想想,妾身還未進門一月,王爺就在清風樓歇了三回。妾身惶恐之下難免做了錯事。王爺若是對妾身有怨,在府中任你處置,何必要在眾目睽睽之下給妾身難堪呢?”
薑稚哭的雙肩聳動,輕輕偎進謝宴辭懷裡。雖然用帕子擋著臉,謝宴辭卻將她帶著狡黠與哀求的眸子看了個清楚。
頓時身體一僵,臉上的表情也跟著變得怪異起來。
宋昭卻不知道薑稚打得什麼主意,隻當她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本就日日懊惱在淩雲寺的時候優柔寡斷沒有給薑稚一個承諾,眼看著與徐玉瑩的婚期將近,焦灼與後悔險些將他逼瘋。
在得知薑稚已經嫁去王府,更是心痛難忍。他今日找到薑稚本就存了破釜沉舟之意,麵對謝宴辭時自然不再畏懼。
“殿下若是有了新歡,厭了薑姑娘。放她走便是,何故為難一個弱女子?”
謝宴辭一隻手摟在薑稚的腰間,輕輕的拍了拍。又用下巴蹭了蹭她烏黑的發頂,笑得含情脈脈:“你可聽到了,宋世子端的是憐香惜玉,讓本王放你走。”
薑稚一個頭兩個大,不解宋昭為何這般執拗,又怕謝宴辭真不管不顧的發起瘋來趕緊將頭靠過去,兩個胳膊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腰:“妾身哪也不去,王爺若是想讓妾身走,除非妾身死!”
“就算……就算王爺厭了妾身,隻要能讓妾身留在王府,時不時看一眼王爺,妾身就滿足了。”
謝宴辭愣了愣,即便無人私語時,薑稚也未曾像這般親熱主動過,溫香軟玉在懷,半邊身子都酥麻起來。
又看到宋昭麵色蒼白,心頭不禁湧出幾分快意。
伸出手撫上了薑稚的臉,咬牙切齒的用力一擰,隻疼的她齜牙咧嘴才放手。
“爺的心肝寶貝甜蜜餞兒,爺怎麼舍得放你走。”
謝宴辭挑眉看向宋昭,洋洋得意:“宋世子聽清楚了?不是本王不放她走,而是她愛本王愛的厲害,若離了本王,怕是活不了。”
薑稚被說得麵紅耳赤,埋在謝宴辭胸口抬不起頭。越發覺得他長了一副迷惑人的皮相,看著風光霽月,實則臉皮比城牆還厚。
經此一事,怕是整個盛京城都知道了自己愛謝宴辭到死。
回廊是呆不下去了。
薑稚狠狠吸了口氣,決定早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便用手錘了一下謝宴辭的胸口:“王爺慣會取笑妾身,聽說石溪湖的荷花與彆處不同。花開兩支,顏色各異。王爺帶妾身去看看。”
謝宴辭被這樣一攪,滿腔的怒火早已消散。薑稚又當著宋昭,給足了他的臉麵,自然不會再胡攪蠻纏。
攬著薑稚道:“既然這樣,那便回罷。”
還沒走幾步,徐玉瑩忽然揚聲叫道:“賤人!”
謝宴辭腳步一頓,回身看她:“你罵誰?”
被謝宴辭盯著,就像是三九天墜進了冰窟窿。徐玉瑩心尖一顫,仍硬著頭皮嚷道:“我就是罵她,怎麼了?”
“明明是有夫之婦還跑出來勾搭男人,果然是淫婦生的,狗改不了吃屎!”
她說的又快又急,瞧著恨毒了薑稚。
宋昭麵色大變,怒喝一聲“你在胡說些什麼?!”
徐玉瑩冷不丁的被吼的嚇一跳,接著簌簌落下淚來。
宋昭雖然對她冷淡,但從來都未像這樣疾言厲色過。
其實她罵完薑稚就後悔了,但見宋昭到了這個地步還在維護薑稚,又忿忿不平起來。
“我是哪句話說錯了,要你這般急著心疼她!她不是花娘生的,還是不曾勾搭過你!”
徐玉瑩嗚嗚哭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放在房中的那盞枇杷露是誰送的!我就是故意將它打碎,就是故意要斷了你的念想!”
望著麵無人色的宋昭,徐玉瑩心痛如絞。
從第一麵起,她就心悅他了。
憑什麼這樣溫柔這樣好的人,要被那樣無恥的女人玩弄。
就算今天霍出了命去,她都要替宋昭出了這口惡氣。
她要讓薑稚在泥裡發爛發臭,永不翻身!
謝宴辭死死盯著徐玉瑩,眸色黑的純粹,帶著戾氣,看著麵前的人就像是在看一灘爛肉:“難怪宋昭不願意與徐小姐在一起,長的醜便罷了,一張嘴怎麼也像吃了屎一般,惡臭難聞。”
見謝宴辭又要放毒,薑稚伸手去捂他的嘴。卻被狠狠瞪了一眼,捏著腕子將手扯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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