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雪哭的直不起腰,一副不堪受辱的模樣:“早知如此,倒不如在裴府時就一尺白綾吊死乾淨,還能早日見到母親!”
嘉貴妃隻知道裴若雪因濯足之事和薑稚起了爭執,卻不知後頭還有這一遭。
聽到謝宴辭讓人脫了裴若雪的鞋襪,那點不滿與怒氣便徹底散了。
又心疼起她來。
“這個混賬東西!他竟敢如此對你!”嘉貴妃拿著帕子替裴若雪拭淚,又雙手將她扶了起來。
“你放心,待他進了宮,姨母定替你出氣!”
小宮女打來水,裴若雪洗了臉又上了妝,收拾妥當才在下首坐下。
聽到嘉貴妃要罰謝宴辭又趕緊開口:“這事不怪表哥,都是那妾室從中挑撥。”
想到蘇杳告訴自己的話,目光一閃接著說道:“我觀表哥對薑氏極好,用的穿的無一不精。聽說荔枝這等稀罕之物一筐一筐的往她院子送,更是日日留宿,連嫂嫂都比了下去。”
“長此以往隻怕……”
裴若雪抿了抿唇,像是十分不安。
嘉貴妃早已沉了臉,冷笑著道:“隻怕他寵妾滅妻,鬨出生下庶長子的醜事?”
裴若雪趕緊跪下,聲音顫的厲害:“若雪不敢。”
“你彆怕。當初那薑氏進府,本宮瞧著就是個禍害,隻是拗不過阿辭。本想著遂了他的願,新鮮勁兒過了也就好了,沒想到他卻胡鬨的越加厲害。”
想到被殺的秋月,抬進薑府的一百多抬聘禮,和謝宴辭大張旗鼓的迎娶。
嘉貴妃就氣血翻湧壓不住心裡的怒意。
這薑氏留不得。
她得想個法子,將人趕出王府。
嘉貴妃望著裴若雪目光微動。
為了不傷了與謝宴辭之間的母子之情,這事還得讓其他人來辦。
裴若雪仍跪著,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嘉貴妃再次將她扶起好生安慰,說了一會兒話,就聽著一陣步履聲由遠及近,內室的珠簾被挑開,謝宴辭大步走了進來。
見著裴若雪,謝宴辭頓了一下,轉頭便往外走,又被嘉貴妃急聲叫住。
“怎麼,如今連本宮也不想認了?”
謝宴辭這才回頭,淡淡的喚了一聲:“母妃。”
明日就要離京,此行凶險。
晉安帝叫他進宮,又指了兩百錦衣衛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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