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雪實在太像嘉容了。
嘉貴妃原本想著儘快將她嫁出去,哪知道入京第二日就讓她撞見了晉安帝。
時也,命也。
如今整個後宮除了太子謝英,就隻剩下阿辭。若是讓裴若雪入了後宮,依著這個架勢得寵不在話下。
屆時運道再差一些,讓她誕下皇子。恐怕太子都要受他威脅。
絕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嘉貴妃心裡紛亂一團,還未想好該如何回答,就聽見裴若雪含羞帶怯的回道:“稟陛下,民女與宴王殿下兩情相悅,還望陛下成全。”
裴若雪長得貌美,在裴府時前來提親之人就險些將門檻踏破。
她太熟悉晉安帝落在身上的目光,和問出這句話代表的意思是什麼。
並為此感覺到心驚和惡心。
晉帝年近四十,雖保養得宜到底和意氣風發的謝宴辭比不得。
而且她確實心儀謝宴辭多年,借著這個機會說出口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晉安帝的臉色一點一點陰沉下來,眼底鬱鬱沉沉像是能看透人心。
他並沒有回答裴若雪的話,而是看向嘉貴妃,聲音淡淡:“愛妃如何看?”
還能如何看。
她太了解晉安帝,就算此時應下了,他也會隨意尋個理由駁回去。
何必自取其辱。
而且,裴若雪現在說與謝宴辭兩情相悅實在是讓她膈應。
一個被晉安帝惦記的人,豈能讓她嫁給自己的兒子。
這不是給謝宴辭招禍麼。
嘉貴妃神色複雜的看裴若雪一眼,勾起紅唇笑道:“萬事皆繞不出一個緣字,即是有緣何必急於一時。阿辭出京在即,也不好這個時候讓他分心,還是等他回來再說罷。”
晉安帝頗為意外的看了嘉貴妃一眼,以為她會一口應承下來。
到底麵色稍緩,眸底積壓的陰鬱也散了乾淨。
“那便等宴王回來再說罷。”
他又坐著說了會話,離開時,將懸掛在腰間的玉佩解下來給了裴若雪。
“朕與你母親乃是舊識,這快玉佩便贈予你。見了玉佩如同見朕,想來這京中無人敢欺你。”
那玉佩乃是一塊雪白的暖玉,嬰兒手掌大小。一麵雕刻了一條張牙舞爪的龍,一麵則是一個福字。
裴若雪本不想要,可聽到皇帝的最後一句話又改變了主意。
忙誠惶誠恐的接過,本想磕頭謝恩,被候在一旁的大太監極為有眼色的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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