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又在成婚的兩日前許諾要帶她出京。
結果江心月信了他的話在城外的破廟苦等一夜,沒等來徐行簡反被江丞相帶人抓回府受了仗刑。若不是江夫人攔著,怕是會把她活活打死。
現在各自婚娶兩不相乾,又派人來請她去馬車裡說話,這不是明擺著不安好心嗎。
江心月一隻手挑著門簾,神色淡漠:“這裡隻有宴王妃,沒有江姑娘,你家主子找錯人了。”
“王妃莫惱,是小的說錯了。”侍從連連賠罪。想到徐行簡交代的話又趕緊道從袖中掏出一物交給江心月:“將軍說了,見了此物王妃再考慮要不要見將軍。”
那是一隻金珠梅花耳墜,做工精細,非尋常新樓裡出的東西。
江蓮音一把奪過細細端詳,露出了驚訝之色:“長姐,這不是你……”
她的話戛然而止,驚慌抬頭。身旁的江心月果然露出了動容之色。
這耳墜正是幾年前遺落在破廟裡的那一隻。
若不是徐行簡去了破廟,他的手裡斷不會有這個東西的。
侍從見江心月神色鬆動,趕緊趁熱打鐵苦苦相勸。
隻說徐行簡隻想解開與她之間的心結,彆無它意。且年關過後,他又要遠赴邊關,這一走,還不知有沒有機會再見。
隨著侍從的話音落下,一聲悶雷響徹天際。豆大的雨點狠狠落下,擊打在路麵上濺起片片泥花。
那侍從站在雨裡被砸的睜不開眼,正想著一會該如何回了自家主子,才不至於遷怒到自己身上。就聽見江心月突然輕聲說了句:“好。”
江蓮音還想再勸,卻被她一個眼神逼回。知道江心月去意已絕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叮囑她不要耽擱太久,見了麵就趕緊回來。
雨勢傾盆,隔絕了旁人的視線,也讓本來泥濘的小道更不好走。
已經有不少的馬車停了下來,燃起的火把早已熄滅。就著昏暗的長龍,堵塞在泥道上的馬車如一條長長的黑龍。
謝宴辭與薑稚所在的馬車不知混在何處,早已不見了蹤影,這讓江蓮音稍稍安了心。
馬車之內備有油紙傘,徐府的侍從攙扶著江心月下了馬車,緩緩往徐府的那邊去了。
山道蜿蜒,兩邊叢林茂密,江心月的裙子拖曳在地上沾滿了泥。
等走到徐府的馬車前時,她的肩頭已被雨水打濕了大半。
侍從識趣的站在傘外,喚了聲:“少將軍。”
門簾被人挑開,徐行簡的臉露了出來。他的臉上閃過一絲訝異,似是沒料到江心月會來。
“你怎麼來了。”
他的聲音有些局促,挑著簾子的手將落未落,像是掩蓋著什麼。
見他如此,江心月的臉血色頓失,轉身便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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