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將近十一點,一輪瑩瑩天上月灑下溫柔的月光。
紅木床頭櫃上,香爐之中絲絲縷縷的淡青色煙霧於空氣中交纏繚繞,在輕輕消散。
屋內靜謐無聲,陸念晨這一覺睡的很沉,她淺淺的呼吸著,嘴角輕輕彎起,睡相柔美又安逸。
鼻吸之間湧入一股幽雅怡人的氣息,陸念晨隱約感覺有人輕柔地撫摸她的額頭,周振平坐在床邊,掌心撫上少女皙白的臉頰。
暖色的燈光打落在她的嬌顏上,烏黑蓬鬆的長發順著光潔的額角披垂胸前,男人俯下身靠近,目光灼熱盯著她如蝴蝶微憩般的睫毛,她怎麼這麼美呢。
唇在離她眉心不到半寸的距離,終是停下。
“哥”少女嗓音軟軟的,哥哥書房熟悉的香爐氣息讓女孩誤以為還在家裡,陸念晨緩緩睜開眼睛,就看見了一張神色冷冽的俊臉。
“做夢還能夢見他呢?”
周振平黑眸深處湧動幾分薄怒,陸念晨心口突的一跳,轉頭看了眼屋內環境,好半天才回味過來,這不是她家。
“我你”陸念晨喉嚨有些發緊,猛地掀開了被子,衣服完好無損,她抿了抿乾澀蒼白的唇瓣,滿臉戒備地看著周振平。
也不說話,倔強的小臉盯著他,周振平看笑了。
把她額頭上的毛巾拿了下來,燒終於是退下去了,上次王宇以為他感冒發燒,買了不少藥,這剛好派上用場了。
一想到小人這嬌弱身子,他打了個電話,派王宇去醫院把藥房各類藥物都配置了一遍送了過來。
藥量怎麼吃這些他得心應手,得益於野外作戰的豐富經驗,之前在金三角處理刀傷,打麻醉縫合都是自己弄的。
就是王宇來的時候,看他那眼神晦暗又古怪的。
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氣的他拿過東西就將人攆走了,也不做解釋。
“嘴唇都乾了,喝點溫水潤潤。”
周振平雖然很想收拾她,可又舍不得凶她,怕小姑娘在被自己嚇哭了,隻能哄著懷裡的嬌軟少女,水杯抵在女孩唇邊。
陸念晨靠在他懷裡乖巧的一飲而儘,男人勾起嘴角,抬手撫摸著她的長發“慢點喝。”
女孩抬頭,眼底帶著認真,沉默片刻道“周振平,你媽媽也會像李女士一樣嗎?會喜歡我嗎?”
她拽住他的衣袖扯了扯“她會為你物色家世相當匹配的姑娘,你最終是要娶彆的女孩的。”
“我不想到頭來淪落成小”
對視上男人眉眼收斂起的笑意,下壓的唇角,她終是沒敢說那兩個字。抿了下唇“如果你真的喜歡我,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帶我見你的家人。”
陸念晨睫毛撲閃的很快,飯桌上他同學說的那句話還是記在心裡了,如果能找個機會見到周振平的媽媽,事情就好辦多了。
周振平將水杯放在了床頭櫃上,他起身背直挺著,視線落在窗外霓虹燈影,眸色漆黑又深沉,薄唇勾起了一抹譏諷的弧度。
“晨晨,我不是陸承佑,連心愛的女人都護不住。”
雖然季彤女士不讚成他的這段戀愛,但他決定好的事,不會退讓半分,誰反對,不樂意可以發表意見,他照單全收,卻不會改變娶小姑娘的決心。
他確實要讓家人認可陸念晨,但明顯現在的契機也不合適。
來日方長小姑娘還小,至少也得緩上一年半載的,等陸念晨滿二十歲他也好開口。
但從陸念晨嘴裡說出這話怎麼就讓他聽著有些不對味呢?
這麼快可就轉變態度了?
小姑娘怕不是又想耍什麼花招了,他可不信她的話!
“晨晨,我父親因為工作原因常年不在家,母親工作忙,你想見他們我一定抽空找個機會把人聚齊了,也顯得有誠意對不?”
“就比如中秋團圓的日子,帶你去家裡也更顯重視。”
“另外一點嘛,乖乖,既然你這麼擔心我不會娶你,那去了我爸媽都同意了,咱們就立刻領證好不?嗯正好今年你就滿二十歲了,到了可以領證的年齡。”
“啊那那可不行”
挖個坑給自己跳啊,陸念晨欲哭無淚語言組織吃力,周振平嗤笑一聲,看向那張倉惶不安的小臉,走過去順勢將人摟進懷裡。
親了親她的頭發,而後溫聲與她耳語“好了,彆瞎想那麼多,早點睡,老公明天還得上班呢。”
男人掀開了藍色的被子,“過來睡覺。”
“我不困。”她抿唇,本想拖延時間,偏頭看著男人裸著上半身,好奇的伸手戳了戳周振平堅硬胸膛上的疤痕“你這怎麼會受傷啊?”
“嘖,還不是拜你哥所賜,當年在廣省若不是他端了黑”
周振平挑眉,和小姑娘說這些乾嘛,這傷雖然是在金三角留下的,可若不是當年陸承佑臥底在廣省黑社會組織頭目冷彪的場子裡呆了半年。
摸清了他的龐大販毒渠道和整個線上的聯絡人物。
在一次交易出貨的時候,聯合廣省公安局裡應外合抓捕毒販,頭目冷彪對於他的叛變殺紅了眼,然最終被陸承佑聯合警方當場緝拿歸案判處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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