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海的車停在了譽市檢察院。
“王耀輝這樁案子算是終於告一段落了,明天z省中級人民法院就會對他進行一審宣判了。”
辦公室裡響起了茶壺碰到茶蓋的聲音。
“目前李廳長那邊確實沒有在收到上頭有人保他的風聲。”吳海抿了一口茶,他聲音清冷低微“這人是黎書記一手提拔上來的,嘴也確實夠硬,但他收斂的財產我查過幾筆轉賬記錄,孝敬過他。”
茶香味順著煙霧徐徐上升,陸承佑盯著茶壺煮沸的水,照的眼底的血絲更加明顯。
男人語氣低啞“雲省的gdp排名在全國並不靠前,黎書記才上任三年一直保持清廉恪守的形象,但你瞧他女兒穿戴哪像缺錢的樣子,太正常了。”
“唉,那黎小姐還對你”
“一個李舒苒就夠我煩了。”吳海忍不住悶笑一聲“女人主動送上門,你卻坐懷不亂,說不來人家會把你想歪呢,年齡到這了,不會是某方麵”
陸承佑一雙鋒芒畢露的眼睛瞪了瞪吳海,男人指尖動了動劃開了屏幕,薄唇抿的緊緊的“不方便給我打電話?”
“誰啊?”
“念念。”
“或許是周振平沒去上班?偷偷躲起來給你發的信息?”吳海看見他一隻手用力摁住打火機,眯眼盯著手機看了許久。
陸承佑胸腔還有隱隱的刺痛,“吳海,你相信心有靈犀嗎,我總覺得念念會不會是遇到了什麼事”
“真有事還會給你發信息嗎?”吳海輕歎“在忍幾天,馬上念念不就開學了,今晚上咱們還有飯局呢,王書記心裡憋氣,咱們麵子上還得給他圓回去。”
人剛被帶回去還沒一星期呢,吳海也擔心陸承佑跑去找念念,會讓周振平覺得動機不純,在做出什麼事情背刺他。
陸承佑微微垂眸盯著手頭上的材料,揉了揉發疼的額頭“六點半,就定在熙春府吧。”
——
柏悅公館彆墅
“晨晨,彆怕我好不好,我真的不碰你。”
女孩被男人一把打橫抱起放到了大床上,陸念晨就虛脫的倒在床上,快速撈起被子將自己裹了進去,渾身發抖個不停,雪白的被子留下了大片濕漬。
陸念晨好恨自己的軟弱無能,她巴不得周振平去死。
可是看見他那一刻又控製不住的懼怕,竟然還卑微的去求饒。
周振平沉默的看著她幾秒,男人眼神稍黯,苦澀的笑意不達眼底“晨晨,我隻想讓你好好吃飯,你這樣子是在拿刀戳我的心。”
“你會心疼我?”陸念晨仰起頭,她肩膀微微顫抖,眼眶通紅“昨晚上你是怎麼對我的?周振平,如果你現在放我離開”
陸念晨心想,周振平現在權勢滔天,她不能在把哥哥牽扯進來,他把自己搶過來,目的不就是這個嗎?
他已經得到了想要的,她沒什麼價值留在周振平身邊了。
“不可能,晨晨。”
女孩眼前放大一張俊臉,隨後便被一股力道拽入到身前,她的眉目還輕磕在周振平的銀色紐扣上,男人將她抱的緊緊的。
就像要把她揉進骨子裡麵一樣,女孩快要呼吸不過來了,周振平一手摸著她的臉“我說過,我會娶你晨晨,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但是唯獨讓你離開這件事,我辦不到。”
陸念晨擰著眉看他,周振平能看到小姑娘眼裡對他的恨意有多深,他聽到她輕笑著說“那你,去死吧。”
溫溫柔柔的小姑娘,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歡,多愛這個可愛純真的小人。
可是女孩說出的話猶如利劍,總是一次次準確無誤的紮向他的心臟。
流血不斷。
周振平眼尾濕紅,男人沉冷下臉,伸出手就抬起陸念晨下巴強迫她與自己目光對視,薄唇溢出一聲低歎“晨晨,我已經放過你哥兩次了,一次是在譽市,一次在高速公路那裡。”
“他想讓我死。”周振平嗤笑一聲,眉骨輕挑“那我告訴你,我現在想弄死他,有千百種方法,誰能奈何我,縱觀北市隻要我想,便可隻手遮天,無人可定我罪。”
陸念晨近乎口不能言,聽著男人那雲淡風輕的語氣,臉上還帶著清雅淡笑,女孩撕扯著他衣服,聲音嘶啞“你個瘋子!你就是個瘋子!”
“你想要的已經得到了,為什麼還不放過我!”
女孩隻覺得眼前陣陣發黑,身體軟的控製不住向後仰。
下一秒手肘就被人攥住,男人將她抱進自己懷裡,粗糙的指腹蹭去女孩眼角的淚水。
“得到了什麼?”周振平雙手捧起她的臉,女孩感受到額頭落下一點溫熱,頭頂響起男人微磁的聲線“我想要的,從始至終就是你的身心全部都屬於我。”
“做夢。”“啪”的一巴掌,這次周振平也沒覺得疼,任由小姑娘在他身上發泄捶打。
直到人累了,打不動了,他摸了摸陸念晨的頭,語氣輕鬆“做夢?不見得,往日餘生那麼長,晨晨,不要太自信此刻說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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