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貴?”蘇錦洛冷哼,她最看不得那些口口聲聲說自己清貴,卻又不辨黑白的做他人手裡的尖刀的家族。“父親,清貴也不是每個都像大嫂家一樣,比如這個唐家,書香門第,清貴世族,可是暗地裡卻以維護正統自居,做著那位手裡的刀,可不是什麼正經清貴。”蘇錦洛舉著手裡的一份請帖,眼中儘是不屑,這個唐家就是唐卓所在的家族,因為唐卓,她暫時不會把唐家怎麼著,但是卻也不允許她們算計到自己身上。
“唐家?”蘇謙皺了皺眉,唐家是書香世家,如今朝中有一位禦史,因為性格耿直,他還頗為欣賞,為什麼洛兒會如此說?
“唐家禦史是彈劾過一些人,這本就是禦史的職責,不至於……”蘇謙說的有些猶豫,畢竟人心不是靠猜測的。
“父親,唐家若隻是憑著對錯做事,洛兒自然是敬佩非常。但是,父親難道沒懷疑過嗎?以唐家的能力是如何查到那些罪證的?”蘇錦洛相信以蘇謙的警覺應該早就發現了問題,隻是沒有證據,蘇家人是不會隨意給他人定論的。
“猜測是猜測,不能以此論斷。”蘇謙沒有否認蘇錦洛的話,但是態度也很明確。
“洛兒明白,隻是,這個唐家洛兒卻是有七成把握肯定。”
“說來聽聽。”蘇謙知道蘇錦洛不會無的放矢,雖然他不清楚她如今手裡的勢力,但是憑她輕易說出寧遠侯與澹台家的關係,那在京都也是有不小的勢力了。
“其實說起來也是巧合,據說唐家的嫡次子不喜詩書,好舞槍弄棒,唐禦史非常不喜,多次斥責無果,最後竟離家出走了!”蘇錦洛將自己所知的京都流言一字一句說出來。
“是有這麼回事,唐禦史非常氣憤,揚言要斷絕父子關係,此事京都內眾所周知。”蘇謙點點頭,唐禦史還曾經與其抱怨過此事。
“不巧,這位唐家的嫡次子從軍了,去的正是鎮西軍,又不巧的到了女兒的赤鋒營。”
“赤鋒營?那確實是不巧。”蘇謙啞然,赤鋒營他是清楚的,洛兒一手打造的先鋒部隊,人不多,卻各個精明強乾,一度讓他都羨慕。
“不錯,若他去了彆人麾下可能沒什麼問題,但是赤鋒營,每個人的底細都要清楚明白,就在調查過程中,我發現隔段時間就會有人探望他,打著唐夫人的名義,世家公子從軍家裡人不放心的也是比比皆是,但是據京都這邊的消息,唐夫人似乎不知道唐二公子去了哪,整日以淚洗麵。”蘇錦洛蹙著眉,將過程說與蘇謙。
“唐夫人不知道次子行蹤,擔憂不已,卻又有人以唐夫人的名義時常探望唐二公子?”蘇謙明白了蘇錦洛的意思,除了唐禦史,還會有誰冒用唐夫人的名義探望兒子?再說,真的是探望嗎?而唐禦史在京都可是斬釘截鐵的說要與次子斷絕關係,明明知道次子去了鎮西軍,在他麵前卻又故作不知,如此惺惺作態,沒有蹊蹺誰信?
蘇錦洛告訴蘇謙也有自己的目的,她的人雖然能查到這些表麵的東西,她也可以通過這些消息有所猜測,但是再深一層次的她就做不到了,所以她想借用蘇家的勢力將這條暗線查出來,雖然不能做什麼,但是知己知彼,也能知道該如何防範。
“這件事我會去查。”蘇謙既然知道這些就不可能放任不管,看到蘇錦洛殷切的看著他,又有些無奈,他這個女兒,比男子還要優秀,他這個做父親的都掌控不了了,甚至有時候還要被她牽著鼻子走。“收起你那些小算盤,有結果了我會告訴你。”
蘇錦洛“嘿嘿”一笑,知道結果,她就能順藤摸瓜,能省不少力氣。
“你那個赤鋒營,據我所知現在的副將叫唐卓?”蘇謙敲著桌麵問到。
“是,就是唐家的嫡次子唐卓。”
“既然你知道唐家居心不良,為何還將赤鋒營交給他?”
“父親,不是每個人都熱衷於爭權奪利,也不是每個人都心甘情願做藏在暗處任人擺布的棋子,尤其是滿心抱負的少年。此事在我離開前與唐卓摸過底,他並不知情,洛兒相信自己的眼光。但即便看錯了,我也留了後手,不會有太大問題。”蘇錦洛很自信,卻不自負,畢竟人心是最不能確定的。
“你心裡有數就好。”蘇謙並不過分插手蘇錦洛的事,尤其是這兩年在軍中的表現,他更放心。
“父親放心。”
“這些都不是當務之急,當務之急的是這些請帖該如何處理,明年你就要及笄,這些……”
“父親,唐家都動了心思,可見大多數人都是來探底的,我們又何必過於重視。您也說了,洛兒明年才及笄,這婚事往後拖一拖也沒什麼吧?”蘇錦洛不願意過早的把婚事定了,現在局勢不明朗,誰也不知道結局如何,她不想把自己的命運壓在彆人那裡。
“我也不想過早的給你定下,隻是有些事還是要心裡有譜,你的婚事若往後拖,到時候恐怕為父也做不了主。”蘇謙自己的婚事都不順暢,自然不會奢望女兒的婚事能全憑自己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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