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容的婚期定在十一月,如今才八月,蘇錦洛自然是還不能離京。
大皇子的大婚剛剛過去,不過馬上就是中秋節,這京都肯定又熱鬨起來,不知道又要有多少場宴會。
尤記得去年她剛剛回京,平陽王府辦了賞菊宴邀請她,結果卻是個鴻門宴,不知道今年平陽王府還會不會辦宴。
“辦宴又如何?難不成你還想去砸場子?”墨瑾臻不理解蘇錦洛為什麼盯著平陽王府的宴會,明明其他宴會都被她推掉了。
“嘿!臻姐姐這麼說洛兒可不高興了,又不是我想砸場子,那不是有人找茬兒嗎?”蘇錦洛反駁道。
“是是是,確實不是你的錯,隻是到底是皇子,還是儘量不要起衝突的好。”墨瑾臻雖然也不喜歡墨瑾翔的為人,但是她基本都不傍前,很少會惹事上身,但是今年不一樣,她與父親壞了墨瑾翔好幾回事,她隻想躲著,不想上門找麻煩。
蘇錦洛知道墨瑾臻的意思,倒也沒直接反駁,而是說:“我這不是惦記著看熱鬨嗎?”
“什麼熱鬨?”墨瑾臻狐疑,總覺得洛兒的笑不懷好意。
“姐姐忘記了?去年我到底是怎麼惹上麻煩的?去年蕭大小姐還沒及笄,今年卻是滿十五了,這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吧?不知道有沒有人著急?”蘇錦洛摩挲著茶杯猜測著。
“平陽王今年處處不順,不知道還辦不辦宴會了。”墨瑾臻也拿不定,不過聽蘇錦洛說起一年之前的事,還是印象深刻的。
“自從去年賞菊宴你與那蕭小姐起了衝突,後來又鬨到太後那裡去,雖說明麵上是你被禁足,但是私下裡誰都知道太後是為了給蕭貴妃麵子,蕭貴妃因此事也惱了她,不讓她再登王府的門。”
“而今年平陽王屢屢受挫,隻在王妃壽辰時辦了場小宴也沒請蕭小姐……”蘇錦洛接話道。
“不錯,如此算來,蕭小姐已近一年沒有名正言順的機會登平陽王府的門了,而這一年平陽王妃肯定也肅清了府內,若真的辦宴,想來也會邀請蕭小姐吧!”墨瑾臻對這深宅大院裡的手段也是一清二楚,確實如洛兒所說,恐怕要有熱鬨可看了。
“蕭大小姐已經及笄,瑾薇公主也差不多了吧?”蘇錦洛想到另外一個曾經與之息息相關的人。
“五月份已經及笄了,當時你在西涼,沒能參與,宮中雖不止一位公主,但蕭貴妃位份高,又有蕭家和平陽王做靠山,她的待遇在公主中也是獨一份的。”墨瑾臻到底是皇室中人,對這些比蘇錦洛了解的更清楚。
“那這駙馬……”蘇錦洛知道,皇上雖然不關心皇子的婚配問題,那是因為他也想壓製著皇子出頭,但是公主卻不會。
“秋闈未過,不著急。”墨瑾臻大多數時候都是這樣,情緒穩定,看似對什麼都漠不關心,但卻又看的透徹。
“京都貴族子弟參加秋闈的本就不多,能取得不錯成績的也不過寥寥一二,難道蕭貴妃看上了誰?打算明年春闈時取得佳績再賜婚?”蘇錦洛沒想過秋闈之事,畢竟這些與他們家確實沒什麼關係,他家既不資助拉攏學子,也沒人想參加科考。
“洛兒真是聰慧,一點就透。”墨瑾臻並不打算詳談,畢竟都是還沒影兒的事。
蘇錦洛也不再追問,心中猶在嘀咕,墨瑾薇自視甚高,定是看不上凡夫俗子,想來是看中了哪個才華橫溢的。
但是在前世,墨瑾翔並非有如今這些麻煩,在國內也算是順風順水,但是為了增加勝算可是將墨瑾薇送去祁國和親了,如今他處境艱難,恐怕與祁國的合作也沒什麼突破,且祁國正處於內亂之中,恐怕短時間內不會來楚雲國求和親。
難道就是因為這個,蕭貴妃給墨瑾薇選定了其他人?可是若等春闈,心高氣傲的瑾薇公主會甘願未來夫婿隻是一個普通名次?
蘇錦洛覺得,不安分的人總會不斷惹出些事情讓人有熱鬨看。
不然大皇子墨瑾铖怎麼沒這麼多烏七八糟的熱鬨可供人看呢?
不管蘇錦洛與墨瑾臻如何惦記平陽王府的熱鬨,自家的中秋卻要緊著過的。
柳靜姝對於這些早就熟練應對了,但是北慶王府卻是需要墨瑾臻去操辦的,蘇錦洛沒了說話的人也甚覺無聊,心中又蠢蠢欲動想出京。
“小姐,穆玄墨又來京都了。”蘇武的消息讓無聊的蘇錦洛精神一振。
“自從年初私鹽一事之後在京都就沒察覺他的蹤跡,這次他又出現是要做什麼?”
蘇武:“上次穆玄墨去了澹台家,這次他一進城就去了沈家拜訪。”
“秋闈剛過,穆玄墨便登了沈家的門,沈衛風不出意外應是明年春闈的主考官吧?”蘇錦洛想到前幾日墨瑾臻與她說起的秋闈一事。
蘇武:“沈衛風是禮部尚書,已連續兩年做主考官了,若他今年年底沒晉升,那明年科考主考官還是他。”
“身為主考官,理應與學子回避,也許穆玄墨並非要參加科考,禹州那邊沒消息傳來嗎?”因為之前禹州穆家不知發生了什麼,禹州的盤查頗嚴,蘇錦容讓人靜默了,她已經很久沒收到禹州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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